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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野种固然可气,但要真摔出个什么好歹来,我们还要花钱不是?”
“哼!这贼丫头的命可硬着呢,不用管她,死不了!”
大舅母狠狠的瞪了一眼已经晕倒的夏初雪,看到额头还在汩汩的流着鲜血,眼神中有些心虚。
“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走到旁边的草丛里,随便摘下一颗止血的草药,咬碎了敷在上面,然后撕下她衣服的裙摆包扎在头上。
“呸,你想死,老娘还不想给你做垫背呢!俺没有上几天,但杀人偿命的道理还是知道的,好啦好啦,赶紧走,这一天天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夏老大家媳妇是出了名的彪悍?所以下面两个妯娌也不敢太过反驳大嫂的决定。
还是夏老三趁着还没有离开的空档,将人给抱到屋子那唯一的床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夏初雪才悠悠转醒,四周一片昏暗。
月光透过破烂的窗户洒到床上,使她苍白的脸色更雪白如鬼。
这张床正是外婆死前睡的床,也是家里的唯一一张,她紧紧缩在床上怀抱被角,双目失神的朝着桌子望去。
眼神中充满了怀恋,曾经在桌子上吃饭的一幕幕袭上心头,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想起外婆临终前的话,夏初雪深吸一口气,强自打起神想要去洗把脸。
可刚站起身,就感觉头重脚轻一下子摔在床角的地上,低头想要用手撑着身子站起来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发现脖子处的异样。
就是外婆给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此时正在发幽绿色的光芒,神秘而诡异。
“外…外婆?是你吗?是你显灵了吗?”
可能是时间长没有话的原因,她的声音嘶哑而难听,早已没了之前的那种婉转动听。
如干柴般枯黄的头发乱蓬蓬的,散落几缕在胸口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发丝上的鲜血竟然奇异的消失了。
下巴以下的位置一片干净。
不过夏初雪并没有考虑那些,思绪都被这发光的玉佩给吸引住了。
将玉佩从脖子处拿下来,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半天不得其解。
“外婆,你还舍不得我对不对?所以才留下这个西陪着我!”
屋子很破旧,除了一张床,一个破旧的连门都快要掉的衣柜,就只剩下了一张四形的桌子,桌子还缺了个角,下面有两个凳子,一看就是用木板随意定的。
今天是月圆之夜,明亮的月光洒下,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外面树影婆娑,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
到处弥漫着一股诡异的阴森。
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害怕,反而能够和外婆有一丝联系而感到窃喜。
突然!不知从哪里吹过一阵阴风,手中的玉佩光芒大放,刺目而耀眼。
夏初雪的眼睛刚好对着玉佩,被突然出现的万丈光芒给刺的生疼,下意识抬手将眼睛给遮住,一阵头晕目眩之后,感觉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受,这才慢慢将手拿下。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景色,差点惊呼出声,心脏砰砰乱跳。
刚才的黑夜对于自己来没有丝毫害怕,可是现在却吓的双腿发软。
“我…该不是在做梦吧?”
完这句话,眼睛一闭倒在地上,心里不住的默念。
做梦,肯定是在做梦,没事,等会睡醒觉就好了。
可是过了老半天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还是如刚才一样没有变化。
“天哪,这…这是哪里?”
这里就像一片世外桃源,处处透着梦幻与不真实。
这里没有太阳光线却很明亮,脚下的土地是紫金色的,不远处有一汪清泉和一个竹屋。
周围朦朦胧胧的,被半液态和半固态的什么围住,就像半透明的墙壁,白中泛灰。
清泉里泉水涌动,周围岸上一米的地铺的是圆润的石头,那可不是普通的鹅卵石,而是各种颜色,晶莹剔透的玉石。
那颜色明亮的程度似乎和外界那种玉有很大的不同,却又形容不出那不同之处,只是感觉不一样。
清泉中水流涌动的向正是朦胧墙壁的另一端,好像这汪清泉只显示出来一部分而已。
除此之外,这空间里就只剩下一颗幼儿手臂粗的树苗,高约两米,四根分出来的树杈上挂满了翠绿色的嫩叶,叶片成叠状,就像花儿一片一片朝外张开,若不是每一朵朝外张开的叶片围绕的中心有隐约可见的黄色花,还以为那一朵一朵的绿色叶片就是花呢!
它独自孤零零的伫立在这天地之间,无风而动。
“这是什么地?我来到了仙境?还是仍然在做梦?又或者已经死了?”要不然这片空间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等等!
空间?这…这该不会是里才会出现的空间吧?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夏初雪猛然摇头否定。
呵呵,外婆去世,连自己的脑袋也跟着去世了吗?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世界上根不会有。
她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新社会人类,根不会去相信这种传的西。
“唉!不知道这个梦什么时候才能醒,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也该天亮了吧?我还要去看看外婆呢!”
嘴里就这么嘀咕一句,眼前的场景顿时一个转换,又回到原来的地。
她还是刚才的那个姿势,手中拿着外婆留下的玉佩,外面乌漆麻黑,看一眼手腕上那五块钱的廉价手表,上面显示着凌晨:35分,她怎么坐在地上就睡着了呢?
扶着床边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在想着梦中的那番画面,梦境太真实,现在天还没亮,她都有点后悔出来早了,要是一直能够梦到那样的地该有多好?
心念一转,头晕目眩的感觉再次袭来,等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正处于刚才的那个奇异世界中。
天哪?刚才莫不是没有做梦?这…这一切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