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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搓了搓。
“你先去睡吧。”
桑归雨挑眉，瞟了一眼闻人，裴沐航笑笑，手掌贴上她的脸颊，拇指拨了拨她的眉尾。
这女人，挑眉的动作做得这么自然，也不知跟谁学的。
桑归雨朝闻人走去，闻人情绪还不稳定，裴沐航担心她可能会被无辜波及，想拦人，见她摇摇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才收回手跟在她身边。
“我说你打她了？”
她一开口，闻人就猛一转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以为自己是畜生吗？还打女人？
桑归雨习惯了他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突然这么凶恶，真是有点骇人，不过为了小妮子，她还是克制住想要退缩的双腿。
刚刚小妮子叫得那么大声，又哭得稀里哗啦，桑归雨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想。若真的是这样，那她就不可能再赞同他俩在一起了。
“有没有？”她要问个究竟。
只有确定这个人人品没问题，她才能决定怎么帮忙。
大概看出她的坚持，闻人还是回答了她，“没有。”
“你不想理她？”桑归雨再问。
闻人不懂她想干嘛，做知心大姐来开导他吗？
鼻子发出不屑的声音，却仍是开了口，“没有。”
他心里清楚，桑归雨还不至于无聊地拿他开刷，此刻问他的问题，肯定跟小妮子有关吧。
“不关心她？”
“没有。”
“觉得她幼稚？”
“没有。”
这些都是fanny对他的控诉，桑归雨就想两边都听听，认识这么久，闻人看起来也不像是只想跟她玩玩。
闻人见她沉默不语，转头看向裴沐航。
裴沐航虽然把fanny当妹妹，感情好，但是女儿家的心事他也猜不透。
“这都是她说的？”
闻人阴沉沉地问，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糟糕。
“你觉得呢？”桑归雨看着他略显狼狈的样子，觉得他也是蛮悲催的，好心解释。
“其实我也觉得你太内敛了。”桑归雨尽量挑一些不是那么难听的字眼。
“说内敛，严重的说就是冷漠，漠不关心，少言寡语的，哪个姑娘家会喜欢。”
“你的那些关心啊、爱啊，都带着保护色，一般情况下很难发觉，人家是和你谈恋爱，又不是来研究你，会成天揣测你的心思，挖掘你行为背后的深意。”
“别说这是什么男人的深沉稳重，小妮子才几岁，还是梦幻般的年纪，就是我这么务实的人都搞不懂。”
“喜欢就说喜欢呗，想抱就抱一抱，想亲就亲一口，老男人了还装什么矜持？”
老男人？
还真敢说。
裴沐航憋着笑，看了一眼闻人，闻人则嘴角克制不住地抽了抽。
自从和fanny在一起，他最介意的就是年龄问题，小妮子成天喊他大叔已经够让他郁闷的，这女人还在这里捅他一刀。
闻人以为她这话已经够毒的，没想到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