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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要把手里的刺绣拧成乱麻了。
听到二楼刚才自己坐的阳台处,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物体被扔了上来,白纯玉面铁青的看了一眼那木门,而后扭过头,继续自顾自的生气。
楼下此刻也没有了声音,整个院一下子归于了寂静,就连院墙外面,这个时候应该因为有船经过而荡起的水声也消失不见了。
坐在房间里的白纯,气呼呼的用力抹平着刚才的刺绣,这是她自己给自己绣的贴身衣物,也就是因为是晚上,所以才拿到阳台上绣制,要是白天,她可不敢拿到阳台处,当着叔子的面绣制这女人的贴身衣物。
用力的抹平着那刺绣,心思不一会儿就跑到了今日出去买西这件事儿上,想起自己来了月事儿,想买一些布来用,但不想却被金人纠缠,最后两手空空的还被叔子送了回来,这让她开始变得有些为难,毕竟女子来了月事,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离不开那贴身之物不是。
坐在房间调暗了灯火,望着那如黄豆般大的火苗,白纯默默的叹口气,起身打算翻翻过门时带过来的嫁妆,看看是不是有适合这个时候用的布。
转念又想起叔子还让她做袜子的事情,于是又是叹口气,转身推开阳台的木门,便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一个用看不清楚颜色的布,包着的包裹。
于是抬腿走出房间,捡起那包裹,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正待转身往里走。
“不用做多了,有一两双就够了,剩下的布就先留着。”
“啊……。”白纯被突然间响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以为叔子已经进房间休息了,谁知道那死人竟然还在院子里不出声的坐着装死。
“知道了。”白纯再次没好气的白了桑树向一眼,而后才再次走进了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