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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家在临安城的染色作坊，性质上更加接近后世的实验室，所以这家作坊的面积并不算是很大，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拿原材料在这里沾染，而后存放在有些差异的库房内，比如是潮湿一些的，或者是干燥一些的地，来检验布料颜色的持久与褪色、掉色不一的问题。
锦瑟已经来过好几次了，所以燕家的染色作坊对于她来已经是轻车熟路，一到门口跟燕倾城、幽儿从马车上下来后，立刻示意叶青跟着她往前面走，俨然把叶青当成了这里的主家似的对待。
未曾晾晒干的不同颜色的布料，被高高的挂起来，阳光下如同虹一样绚丽多，掌柜的紧张的从里面跑出来，手上甚至是脸上，包括那系在身上的围裙上，都是沾染着或多或少不同颜色的染料。
看见燕倾城旁边的叶青时明显一愣，不知不觉间神色之间就带上了一丝的警惕，不过在对幽儿跟锦瑟时，神色倒是自然了很多。
有些顾忌的再次看了看叶青，以及身后的李横等人，掌柜的皱了皱眉头，神色之间颇显矛盾，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有出话来。
“无妨，有什么就直吧，那些秘都是他提供给咱们燕家的。”燕倾城看了一眼无所谓的正四下打量的叶青，对着那掌柜的淡淡道。
即便是燕家不分家的时候，临安乃至大宋的各个布行，在染色上也会进行一些保密的手段，这也是为什么染色作坊不像布料作坊那般大，而且还单独区分出一片区域来的原因。
虽然此时的人们对于知识产权还没有足够的认识，但即便是哪怕最为传统的染色，各家都有各家的技术跟传统，所以每家基上都是按照自己的法子来染色，那染色的法子，自然是不可能轻易让外人看见，更别提看到秘长什么样儿了。
听到燕倾城如此介绍叶青后，掌柜的又是一愣，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原以为给姐新秘的，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工匠，或者是宫里来的人，谁能想到，却是眼前这么一个……很高大的人给的秘，怕不是个骗子吧？
但心里即便是如此想，掌柜的脸上还是换上微笑着向叶青行礼，而叶青也是自然而然随手回礼，这才听到那掌柜的有些不安的道：“姐，这些日子您拿过来的子我们试了试，还是不行，甚至……甚至前两次的子，不单没有让布料的颜色变亮，而且变得更难看了。姐您这边请。”
叶青一脸无所谓，一点儿都没有被人否决了秘后，该有的惊讶跟不敢置信，依然是轻松淡然的跟在燕倾城后面往前走，或者是听着幽儿声的向他着一些什么。
而且他压根儿也没有想过第一次就能成功，他又不是天才，只是自己当初的论，涉及到了米歇尔·欧仁·舍夫勒尔的一些术，所以才会记得这些。
要不然的话，他连这些都不会知道的，更别提还能提炼出，被米歇尔·欧仁·舍夫勒尔称为靛白的染料了。
看着眼前深沉、颜色发暗的布料，就像是永久了之后的老布料似的，经过他的染料沾染的布料，叶青伸手摸了摸，手指上瞬间便被染上了色。
“这么厉害我？这些布料洗过吗？”叶青摩挲着手上的染料，好像还挺佩服自己的技术似的，看着那掌柜的，有些自嘲的问道。
掌柜的看了正好白了一眼叶青的燕倾城，而后苦笑着道：“洗过，每次洗完还都是这样。”
“那其他的呢？后来给你们的染料用了吗？这两种应该是一开始给你们的红色，跟蓝色的染料吧？”到这里的时候，叶青自己则还是老神在在，根不觉得脸红。
自己一开始给燕倾城的是进行提纯后的红色靛蓝跟蓝色靛蓝，但眼前的布料，显然很难让人分辨出这是红色跟蓝色，怎么看都像是深褐色的布料，就如同那海带一样的颜色，而且还是极为坚硬，摸起来极为不舒服的布料。
“这……。”面对叶青的问话，掌柜的有些为难，看了好几眼旁边的燕倾城后，还是吱唔着不肯话。
“有什么就直吧，我不会怪你。”燕倾城脸色平静，但看在已经跟她颇为熟悉的叶青眼里，显然一切不像是表面上想的那么简单。
“唉……廖掌柜在试了两次后，就没有再用，其他送过来的染料，都被廖掌柜扔了。”魏掌柜看着燕倾城无奈的道，而后又瞥了一眼依然是无所谓的叶青。
“那……那种红色跟蓝色的还有吗？”叶青琢磨了一下，看了看燕倾城那平静的脸颊，而后问道。
“没有了，都一同被廖掌柜给扔了，是根没法儿用，不如弃之。”魏掌柜望着那些如同海带一样颜色的布料，有些无奈的道。
不过魏掌柜已经算是给叶青留面子了，如果按照廖掌柜的原话，叶青就是一个十足的江湖骗子，是来趁燕家之危骗钱的，应该报官才对！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廖掌柜人呢？”叶青瞥了一眼燕倾城，特别是在自己完后，燕倾城便有些不自在的往一边偏了下头，心里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魏掌柜这一次连吱唔都不吱唔了，直接转头看向有些不自在的燕倾城，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这事儿能不能？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现在燕家还没有分家，但染色作坊里的两个掌柜跟工匠，就已经分成了两派，加上之前燕鸿升跟燕鸿鹄在言明分家前，就曾三番五次的来这里拉拢人心，所以如今，整个染色作坊里，能踏实干活的就没有几个。
而甚至有些人，包括那魏掌柜嘴里的廖掌柜，其实已经三天没来了，借口是最近身体不适，其实，则是已经开始跟燕鸿升物色新的染色作坊去了。
燕倾城也是在那廖掌柜离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二叔跟三叔，原来早就已经开始谋划了，甚至在她哥远赴彬州任职前，就已经开始拉拢染色作坊里的廖掌柜了。
叶青也不再追问，而是看着那几匹是用自己染料染色的布料，再次伸手摸了摸问道：“魏掌柜，您应该是在这行当里浸淫了也有几十年了吧？以您老的眼光跟经验判断，这些布料是怎么能够染的这么让人……让人心生欢喜呢？”
叶青一句一个您，一句一个您老，让魏掌柜有些受宠若惊，他在燕府干了一辈子染料了，大姐跟公子虽然敬重自己，但也没有如此尊敬过自己，一口一个您老的。
于是有些受宠若惊的魏掌柜，连忙摆手称使不得使不得，而后到自己的“专业”后，立刻变得认真专注道：“这很简单，只要有靛蓝就可以，多参杂一些其他的料子，随便什么料子在里面，都能染出这种硬布来，就像那油纸伞一样，只要给里面……。”
“明白了。”叶青不等魏掌柜完，指了指旁边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铁青的燕倾城，示意魏掌柜不必了。
魏掌柜虽然老实分，但也不是傻子，整个染料作坊，现在是什么的情形，他多少还是有些能够看懂的，何况他跟廖掌柜打交道更多，廖掌柜到底干什么去了，他心里甚至比任何人其实都清楚。
所以了一半，被叶青打断后，他瞬间也恍然大悟了：这些布料哪是眼前这个公子拿来的染料染的？完是有人背地里搞鬼了啊！原自己还以为是染料的问题，现在经这公子一提醒，魏掌柜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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