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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与锦瑟两人,在马车驶上御街之后,便让老刘头停下了马车,而后敲了敲身后的车厢,示意锦瑟下车,该回家了。
马车里的锦瑟正在低声跟燕倾城、幽儿着一些什么,而后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线缝制的白色子,上面如同鬼画符似的,画满了她们三人完不认识的奇怪符号。
不过偶尔能够看到用硬笔写出来的新颖字体,就像那被注明的标题香皂、蜡烛、染料、注意事项等,但对于那些所谓的材料后面的字迹,她们就一个也不认识了,怎么看都是生平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西。
“公子了,即便是把这个给他们,他们也不可能做出跟公子一模一样的染料的,所以即便是那个廖掌柜拿走了一开始的染料,就算是能染出上好的料子来,也不过是一次而已。”锦瑟略微有些得意的仰着秀气的下巴,现在在她心里,谁也没有她家公子的能耐大,就这上写的西,就没有一个人能看的懂,只有她家公子看得懂。
燕倾城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有些不确定跟担忧的看着锦瑟,望着锦瑟那因为叶青,而与有荣焉的傲娇样子,没好气的伸出手在锦瑟腰间挠了挠锦瑟的痒痒肉。
看着锦瑟在自己跟幽儿的夹击下,神色颇窘的蜷在马车里连连低声求饶,这才放过锦瑟问道:“你确定你家公子的是真的?”
燕倾城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期望,她心里自然是希望那廖掌柜,拿走的是不能用,或者是用完了就不会再有,不会被他们仿制的染料,而真正的秘并没有被拿走。
“当然是真的了。”锦瑟脸一仰,整理着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衫,坚定的道。
这段时间受叶青人人生而平等观念的影响,加上她自己还是少女心性,很容易就会被人不自觉的影响其行为举止,所以再加上这几日跟燕倾城经常往染色作坊跑,彼此之间又熟悉了的缘故,锦瑟跟燕倾城、幽儿也就不见外了。
何况不论是幽儿还是锦瑟,都是一开始便作为燕倾城、白纯的贴身丫鬟,感情上就如同姐妹一般,平日里偶尔也会嬉笑打闹,尊卑界限的拿捏上,就自然是要比其他下人模糊了很多。
看着燕倾城跟幽儿还有些不太相信的锦瑟,先是冲着车厢外道:“哦,这就下来了。”然后把那谨慎微的装进怀里,继续低声道:“每次公子在家里做那些乱七八糟古怪的事情时,有时候就会看这个子,还会喃喃自语呢,然后很认真的看着这个子的,就像是在……比对,也像是在纠正吧,反正这个子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比那个染料要管用。”
“那……那这上面到底写的是什么?”燕倾城指了指被锦瑟揣在怀里的子,刚才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儿,现在再听锦瑟如此,突然就觉得好像那子变得跟无价之宝似的。
“我也看不懂,公子也不怕人看,公子这天底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得明白,他他是天才……咯咯……。”道最后,锦瑟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而后听着外面不耐烦拍打车厢的声音,就打算起身离开马车车厢。
“你笑什么你?”幽儿不明白这家伙又想起什么了,反正每次在自己跟前提起她家公子,她就眉飞色舞的。
“公子他是天才,然后我也跟着公子我是天才……。”道此处,锦瑟便嘴一瘪,有些沮丧的道:“我刚完我也是天才后,公子就我是天生的蠢才,不过还好,我家姐然后就骂他了,为锦瑟报仇了,嘻嘻。”
完后,锦瑟便着这几天跟叶青来的,白纯眼里所谓的恶习,回头向马车里的燕倾城跟幽儿挥挥手,然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拜拜。
“额……什么意思?”幽儿听到拜拜两个字,不明白什么意思,看着要下车的锦瑟就要拽,但锦瑟却已经提前溜下了车。
“姐,拜拜是什么意思?”幽儿此刻也有些沮丧,现在她感觉自己跟锦瑟比起来,好像自己更像那天生的蠢才,好像自己并没有那么聪明伶俐般。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燕倾城定了定心神,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两个字了,前些日子每次跟叶青告别,他也会在离开的时候,就像刚才锦瑟那般,向自己挥挥手,出那拜拜两字的。
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坐在马车里的燕倾城跟幽儿,同样陷入到了沉思当中,而后在马车缓缓启动后,就听见外面传来那公子又一次打击丫鬟的话语。
“唉……人家是笑起来很好看。”叶青看着从马车里嘻嘻笑着跳下车的锦瑟,不由自主的因为锦瑟的墨迹,让他等了半天而打击道。
“那锦瑟呢……。”
“你是看起来很好笑。”叶青看着锦瑟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心里一下子就痛快了,背着背包就开始率先往回走。
“我回去告诉姐,你又欺负我。”锦瑟不服气加幽怨的声音再次响起,留下马车里的燕倾城跟幽儿四目相对,神情愕然。
燕倾城心情复杂、思绪万千的坐在马车里,此时此刻,她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但好几次看着幽儿,张了张嘴,又因为自己心虚的缘故,实在没有办法把心中的疑问出来。
叶青平日里一口一个我嫂子,锦瑟一口一个我家姐,难道……难道叶青已经成亲了?锦瑟不是他家嫂子的丫鬟,是他……是他那个……那个夫人的丫鬟不成?
可……可也不对啊,老刘头、李横等人,不是叶青还没有成亲吗?那为什么锦瑟会一口一个我家姐,而不是称呼叶青的嫂子为夫人呢?
坐在马车里的燕倾城,一时之间纠结在此事儿之上,心头开始不知为何,变得有些沉重跟莫名的失落。
甚至是在此刻,在她心里,仿佛连她家染色作坊的廖掌柜出走,以及染料的丢失,都没有她苦苦想不明白的心事来的重要了。
白纯刚刚把院子里这些日子以来,叶青在院墙处搭建的简易作坊收拾整理干净,回到二楼的阳台处,看着太阳渐渐西斜,坐在椅子上准备歇一会儿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锦瑟跟叶青的嬉笑打闹声。
总之每次都是锦瑟撅着嘴嚷嚷着抗议,或者是追打着又欺负她的叶青,但这锦瑟也是,不长记性,记吃不记打,每次都被叶青欺负吧,还每天只要叶青一声召唤,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了,回来后又开始跟自己告状,自己还发誓再也不跟公子出去了,但到了第二天,就跟昨天她什么也没有过一样,该跟着出去还跟着出去,该被人欺负,还被人欺负。
此刻站在院心里,又有点儿要抹眼泪儿的锦瑟,可怜兮兮的望着二楼的素衣衫裙的身影,姐的侧颜都是那么的美若天仙,让人神魂颠倒。
“姐……锦瑟回来了,刚才……刚才公子别人是笑起来很好看,奴婢是看起来很好笑……。”
“你在马车里嘀嘀咕咕的把我都卖了个干净,还不让我你两句了?我问你,我那笔记是怎么回事儿?你竟然……。”
“是您让我拿给燕姐看的好不好?您是为了让燕姐放心,不要过于担心染料的丢失……现在又来怪锦瑟。”锦瑟揉了半天眼睛,依然没有半滴泪,最后只好无奈放弃,把那笔记还给叶青后,这才哼了一声,往白纯的二楼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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