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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护室的三人都有点傻眼,这辛晓月什么画风?
刚刚担心、焦急,眼泪簌簌滚,语气肝肠寸断;现在,这话语里的挑衅的意味越来越重啊。
“九少啊,少夫人这么入戏,你就是死了都要醒来啊,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柴秀在心里默默祈祷,右手下意识想要摸手机。
他想在群里开个赌局,手一伸才想到这里是无菌室,手机啥的早就被挡在外面了。
“如果这个时刻,老九醒了的话,辛晓月咋办呢?”黄胖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辛晓月非常入戏的表演,内心戏非常丰富。
之前,他先到了江老九的住所,当时,他也是吓坏了,连忙就跑过去为江老九检查。
可他只扫江老九一眼,就判断出:中蛇毒是不假,要说昏迷不醒,危及生命——
呵呵哒,当他是行骗的江湖骗子嘛。他可是治疗蛇毒的专家,他从记事起,就看着父亲摆弄各种蛇,取各种蛇毒;他也见过无数被蛇咬伤咬死的人。
江瑜这种,顶多就是蹭破点皮,丢了一点点稀释过的乌梢蛇毒。
乌梢蛇,那玩意儿在他们黄家人眼里,都不算是蛇。从前,如果有人被乌梢蛇咬了来求医,都只是抹一点草汁,让回去歇着,熬一阵子就没事了,反正死不了。
江老九就这么点乌梢蛇毒,装得跟被过山风咬了似的。而且为了瞒过与蛇打交道的辛晓月,还表演得那么卖力。
啧啧,那额头上的汗,滚滚地冒着。这演技,这道具逼真得,担怕好起来,就可以直接成为盛天娱乐的首席明星了。
当时黄胖子不屑,想着要不要揭穿,手机就响了。
他掏出来看,是之前江瑜给他发的短信:四千三百万的车还没过户,请拿出你的演技来....
“你大爷,算你狠。”黄胖子嘟囔一句,当时,就开始了忙前忙后的表演,还自己写剧本想着如何把辛晓月套进来。
许康则是神情严肃淡定,但忍不住上扬的唇角出卖了他的淡定,显示着他内心的愉悦。
江瑜自从被绑架过后,就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与夫人都得跟江瑜保持距离。
若有扔能近江瑜的身,那得是他濒临死亡时。
于是,他与夫人、老太爷,以及一众江氏门徒在很长的时间里都在发愁,都在期盼江瑜能活得自在一点,正常一点,比如能给他们找一个九少夫人。
也因此,他基本默许了夫人和老太爷到处找没危险还不错的女的给九少放到床上,也默许夫人或者老太爷在不威胁江瑜安全的前提下,给他下点那啥“药”。
可是,江瑜一直是生人勿近,并且意志力坚强,就算是被下药,他也能扛过来,并且准确无误地把那些女人扔出来。
作为长辈,他算是江瑜最亲近的人,因此,他非常希望江瑜内心的创伤能治愈,能走出来。然而,他一直不让任何人接近他,直到遇见辛晓月——
许康想着遇见辛晓月来,江瑜的点点变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今早,知道辛晓月去看王轩,江瑜就在房间里黑了一张脸,最终就想出这么个办法。
当听到他的提议时,许康惊讶万分。
他问:“你没好点的计策了?非得要苦肉计?那可是要伤害自己身体的。”
“废话,苦肉计不伤害自己点,算苦肉计吗?”江瑜非常语气神情都非常不屑。
许康忽然无言,看着江瑜,内心既喜悦,又担忧。
“行吧,苦肉计是要有点伤的。那为啥非得选蛇毒?虽说乌梢蛇不是什么毒蛇,但那毕竟是蛇毒,还是会很难受,你确信?”
“这点伤,那算伤吗?”江瑜的眼神更不屑了。
许康扶额:好吧,对江瑜来说,这点还真算不上。
“不过,你为啥要选蛇毒?辛晓月可是与蛇打交道的行家呀,你不怕被戳穿?”许康好心提醒。
江瑜满脸笑容,非常自信地说:“正因为她与蛇打过交道,知道蛇毒的厉害,我才选的。至于如何演好,那就要黄胖子这个治疗蛇毒的医生来配合。”
“如果黄医生不配合,你就可能鸡飞蛋打,适得其反。”许康继续泼冷水。
“呵呵哒,四千三百万还没有过户呢。”江瑜说着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给黄胖子说了,他一定会倾尽所有演技,上最逼真的道具。”
许康再度扶额,说:“好吧,你们高兴就好。”
“康叔,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生个孩子给你培训吗?这次,你也要拿出所有的演技。”江瑜眸光灼灼。
“行。我先去准备。”许康一脸无奈地点点头。然后,他转身出门指挥人部署,并且亲自监督了乌梢蛇的取毒过程,以确保期间万无一失。
这期间,每个人都倾情出演,演技全都在线。
辛晓月也如预料的那样,奔回来看他,还接受了黄胖子这种龌龊的建议,在这里做“唤醒”工作。
这老九这时候,内心应该非常愉悦吧。
许康认真看江瑜,看这小子演技真是非常好,若不是他亲自为这小子安排的,他自己都快以为这是真的了。
此时的许康想抽一支烟,却又想看江瑜这小子怎么继续演。
许康、黄胖子、柴秀三人并排在辛晓月身后,都各有心事,无一例外都万分期待接下来的剧情。
“江老九,你不是要娶我吗?你起来呀,你醒来跟我商定日子呀。”
黄胖子和许康不约而同抬手想要扶额,这“都到商定日子这地步了”,此时不醒,更待何时嘛?
两人不由得身体前倾,想要看清楚江瑜的表现。
“表哥,这样真的有效吗?”辛晓月忽然转过来问。
三人都吓了一跳,许康也赶紧换上一脸担忧的神色。
黄胖子瞬间入戏,语重心长地说:“表妹,人的意志力是非常神奇,我们曾有很多这样的先例。一个人对这人世有多大的留恋,就有多大的求生欲望。”
“我这样,你确信他能听见?”辛晓月满脸泪痕,也顾不得擦拭。
“你有没有昏迷过?”黄胖子问。
辛晓月摇摇头,黄胖子便说:“人即便在深度昏迷时,也是能听见周围的人说话的,只是这些话能不能聚成句子,能不能进入他的大脑分析,就要看说话的人说得次数多不多,是不是对他说。”
“哦。”
辛晓月回答了一个字,又说:“我说了这么久,他没有一点的反应,我觉得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方向?”
“什么方向?”黄胖子问。
“就是,他留恋的,能让他有强烈求生欲望的并不是我嫁不嫁给他,而是别的。”辛晓月说。
“不可能。”黄胖子斩钉截铁,“情况我都给你分析了的。”
许康也点头附和:“就我这么些年所见,他对你很是上心。”
“我想他做的这一切都是烟雾弹,目的就是为了捕捉那个贼人吧。”辛晓月这样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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