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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十二名高手,就算对闻思没有致命威胁,但足以让她感到筋疲力竭。
白之宜一直冷眼相看,一面感叹闻思武功的进步,一面愤怒没有感情的野兽形态居然还在执着于一把剑。
便一挥手,闻思只觉得脸庞划过一道,瞬间有鲜血流下,隐隐作痛,理智也恢复了几分。
“把剑留下!”白之宜冷声道。
闻思知道才是白之宜出的手,使用的正是千寻七獠第一重红的《真气流》,隔空伤人,伤人于无形,而这只是警告。
但是闻思毫无恐惧,而是更加坚定的道:“我还是那句话,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那我呢?”
“娘,您别逼我!”闻思伸出舌头舔了舔流过嘴角的鲜血,眼神里竟然涌出了一丝贪婪和恨意。
“我看是你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一个毛头子就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竟然还敢违背我的命令。闻思,我警告你,若是还执迷不悟,我会连你一起杀了!”白之宜冷冷道。
闻思冷笑一声,却有些凄厉:“如果我死了,就认命,如果我没死,天残剑我一定会还给皇甫雷!”
白之宜愤怒的飞身而下,伸手去抢,闻思一面闪躲,一面化解白之宜的攻击。
一位白衣似雪,飘扬间更是处处杀机,一位白衣染血,挥手间更是招招致命,裙摆纠缠时,又毫不留情的分裂开来。
白之宜的右手汇聚七獠真气,一股蓝色真气迅速在空中化作飞刃,朝闻思的腹部刺去。
闻思躲得过一只飞刃,却躲不过几十只飞刃一起袭来,这接二连三的攻击让闻思喘不过气,更是伤痕累累。
“闻思,这只是《千寻七獠》的第三重蓝,我也只用了两重功力,若我使出十重功力,你现在还会活着吗?”白之宜静立一旁,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随时汇聚内力准备攻击,才那只是第三重蓝的《七色流光刃》,却足以让闻思无处可逃。
水涟漪看的惊心动魄,知道白之宜还没使用第四重绿的《噬心腐骨爪》,就是想留着闻思的命,而那第四重绿可顷刻间将人化作血水,死无尸,可怕得很。
闻思死死地握着剑,捂着手臂的伤口,有些踉跄,却无比的坚定:“我死了,倒也解脱了呢!”
白之宜实在憎恨那些痴情的男人女人,曾经的宇千秋和云照儿,现在的闻思和皇甫雷,便闪身到闻思的面前,在她刚要举手反击时,已经伸出指甲暴涨的手扣住了闻思的脖颈,闻思的身子被迫腾空而起,她的身子不断地颤抖挣扎,指甲也以刺进白之宜的手背里。
在这样下去,宫主一定会死!水涟漪偷偷地摸了摸腰间黑蛇王,将它放了出去,曾经她也用过这个法,通知禁地中的紫魄,前来营救闻思,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宫主!”水涟漪心翼翼的惊呼道,才唤回白之宜的理智,她一甩手,闻思的身子被抛出好远,重重的撞在了石柱上,吐出一口鲜血,奄奄一息。
白之宜的手背被闻思刺出五个指甲洞,正往外渗出鲜血,却毫无疼痛感,白之宜冷冷的看着伤口,这种体会不到疼痛的感觉似乎并不觉得有多好过,她看向闻思,气也消了一半:“涟漪,把剑送去涅儿那里!”
“是!”水涟漪缓缓走向闻思身边,刚要将剑从闻思的手中抽走,只见闻思猛地睁开眼睛,手掌也扣住水涟漪的脖颈,迅速的咬了一口,刚吸食两口鲜血,就恢复了一丝理智,扣住水涟漪,缓缓后退。
“闻思!”白之宜怒声道,她的忍耐似乎快要到了极限。
水涟漪不敢挣扎,更不敢有所动作,她的指甲已经镶嵌在自己的脖颈里,一旦激怒了闻思,自己脖子的动脉一定会被闻思一口咬断:“宫主,你冷静一点!”
“对不住了,水姨娘!”闻思挟持着水涟漪缓缓退出玄冥殿,将她一下子推开,转身逃走了。
白之宜的一个眼神,让剩下的二十七名夜行高手追了出去。
水涟漪好不容易站稳,就被白之宜捏住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你的仁慈心给错了人!”
水涟漪吓得一身冷汗,急忙跪了下去:“宫主饶命!”
“我要是想杀你,才我就让你和闻思一起去陪在地下的一秀了!”白之宜怒声道。
“宫主,是涟漪大意了,没想到宫主的武功,还有所保留!”
“丫头!”此时,紫魄也赶了过来,却只看到这满地的尸体和鲜血,急声道,“丫头呢?”
“丫头丫头,你就知道丫头!”白之宜怒声道,“你知不知道,她刚才为了皇甫雷,杀了五名我曼陀罗宫的人,连涟漪都差点被她杀了”
“是谁教会她杀人的?是谁逼着她练邪功的?白之宜,你是咎由自取!”紫魄冷声道,不过已来不及跟白之宜算账,便急忙追寻闻思去了。
黑蛇王缓缓爬回水涟漪的腰间,可是白之宜的表情却来冰冷:“涟漪,你紫魄怎么会来?”
水涟漪急声道:“宫主,我这么做,不是背叛您,而是让您别做错事,与紫魄反目成仇,就得不偿失了!”
“你倒是很会为宫主着想啊!”白之宜嘲讽道。
“天残剑的确好,可是天残剑若非练《轩辕斩》,也不过就比普通的剑强那么一些罢了!而《轩辕斩》又是邪功,皇甫雷又是皇甫青天的儿子,正道之人怎么会修炼邪功呢?就算修炼邪功,亦不怕八大门派的人耻笑吗?”
白之宜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拉住水涟漪的手,让她起身,伸出指尖轻轻的碰了碰水涟漪的脖颈:“你受伤了,去漆昙那里,让她为你止血吧!”
水涟漪低声道:“这点伤没什么的,宫主不必担心,倒是您,手背也流血了,我去叫漆昙过来!”
白之宜却没有松开水涟漪的手,柔声道:“紫魄的心里只有闻思,闻思的心里只有皇甫雷,涅儿与我有杀母之仇,赵华音又是初来乍到,漆昙的武功又不及她的医书,水滴派不上用场,双飞燕又背叛了我,涟漪,只有你,我现在只能信任你了!”
水涟漪看着那双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的手,情不自禁的俯下了头,在那双白皙却流着鲜血的手背上轻轻一吻:“涟漪誓死效忠宫主,绝不背叛,绝不欺骗,如若违背誓言,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