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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褂看向那名士兵，后者看起来很年轻，那双眼睛里还闪着光芒，燃着些许复仇的火焰，以及对白大褂的盲目崇拜。
在他眼里，白大褂是神，是带领他们走向自由的唯一明灯，是灯塔，是高举着火炬的引路人。
白大褂没有话，那双眸子里忽然闪动着某种光。下一刻，那名士兵似乎看到了什么，目光从白大褂的身上移开，最后定格在身下高低错落的大楼中。
他开心地笑了笑，一手抹掉额头上的汗，果断的跳了下去。
三十二人，三分钟，跳了下去。
孙无情觉得少了什么，但他不上来，只是觉得开始觉得四周的气氛有点诡异。
有点，太安静了。
这片天空，这片大地，还有他身边的白大褂。
“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到比林市的时候，程轻命也就聚集过来三十二名劳工，和现在一模一样。”突然，白大褂看着这清澈的蓝天，缓缓开口：“有时候我会想，自己和他们有什么区别。我们看起来是更强大的人类，但再强大，我们也是人类，不是他们口中的神。”
孙无情没有回应他的话，他的头似乎有点疼，可能是被那把手枪顶到了太阳穴。
但下一个瞬间，一切都忽然改变。
“我撑不住了。”白大褂就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一字一顿的吐出了这几个字。
与此同时，他的肌肉忽然放松，一直按在扳机中的手指松了一厘米。这个时候如果他要杀孙无情，凭他肌肉的运动速度，秒。
秒，看起来只是眨个眼的时间，但从他举起那把手枪到现在，这一厘米，就从没少过。
这简直是机器般的毅力。
但白大褂始终是人，不是机器。
一枚穿甲弹从天边呼啸而来，超了音速，来到了白大褂面前。
那支举着手枪的手臂，瞬间化作一团烂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