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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老师走来走去的对方逸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在方逸旁边的几个考生到是发觉了,靠近方逸的两个还伸着脑袋向着方逸的画板上瞟了一会儿。
画了有一个半小时,方逸的半身像就己经完成了一大半,大部分的形体都己经出来了只剩下一些小的细部没有深入这些还主要集中在衣服上。放下了画笔退了两步目光在自己的画和模特老头身上来回扫了两眼,检查画面有什么不足之处。
方逸对于这副素描整体上很是满意,看了一分多钟开始局部的一些微调整理。
这个时候刘鸿硕从外面走了进来。做为石艺的旗帜性人物,老头自然不是来监考的也不是来巡视考场的。在自己画室里实在呆不下去了,一直想着学生能画到平时什么样的水准,别画砸了!刘鸿硕心里想的画砸了不是说画不过关,是怕自己的学生万一走了手得个中上等的自己老脸没地方放。
走到了方逸的画架后面,刘鸿硕扫了一眼就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心里不光是满意而且是相当满意。不过脸上仍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几个监考的老师,其实也不能说是老师,一水儿的青年教师加上大部分的研究生,这种考试别说是刘鸿硕就是教授级别的也不会来监考。
“这是来给自己的学生撑场面了?”一个研究生走到了另一个的旁边以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画成这样哪里用撑场面”这位听了摇头微笑着说道:“怪不得被刘老头看上了呢,这一手素描的功夫算是绝了”。
方逸没有顺风耳,听不到这两位的对话,不过现在感到了身后有人站着一转头看到了自己的老师正一脸威严的站着。下意识的冲着自己的老师笑了笑,因为考场纪律并没有打招呼。
“专心画你的画!”刘鸿硕才不管什么考场规矩直接对着自己的学生训了一句,然后背着手转身离开了。
方逸被老师训了一句也不在意,笑了笑就转头继续深入完成自己的画。
刘鸿硕进来了时候,所有的监考老师的目光就一直跟着老头的身影,自然是看到了老头子训学生,以为方逸的脸上会有点儿尴尬之类的表情。谁知道这年轻的小子居然一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转过头来看到旁边的考生看着自己居然还对着别人笑了一下。
“这个学生的脾气不错啊,没有老头子炸刺”刚才的那位有点儿好奇的说道,本来以为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就刘鸿硕那脾气教不出好脾气的鸟来。现在一看这方逸有点儿不像他的老师。属于歪瓜秧子上长出了一个正瓜来。
方逸这边在考场里画着画,于琴一开始还坐着悠闲的喝着热茶一会儿就觉得外面有点儿冷了!给儿子来送考也不能穿的太寒酸,女人爱美是不分年龄层次的。老话不是说么:要想俏冻的跳!于琴虽说没到冻的跳的地步,不过穿的有点儿少是一定的。感觉着有点儿冷就翻开了带来的包,拿出一件外套穿上。穿上了外套不冷了是不假,不过又感觉有点儿无聊了。儿子一共要考三个小时这才刚刚过了一半,谁没事干做两三个小时不无聊?更何况于琴还是个爱热闹的人。
感觉无聊那就找人聊聊天呗!于琴转着脑袋开始搜索着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聊的对像。找人聊天也不能瞎找,别人两口子都过来的你插进去聊天像什么样子,要找就要找跟自己一样都是单个母亲送孩子来的。
很快的于琴就发现了目标,一个中年妇女正一个人坐在十来米远的花坛边上,看起来同样很是无聊的样子。
找到了目标于琴就挎着包收了椅子提在了手上向着中年妇女走了过去:“大姐!你也是来送孩子考试啊?”说完提着手中的东西,脸上笑眯眯的。
“谁说不是啊!”这位中年妇女抬着看了一眼于琴也笑着说道。
“大姐贵姓?”于琴一边把自己的包放了下来打开椅子一边继续和这人说。
“免贵姓陈!你贵姓?”
“陈大姐!我姓于,你家是小子还是闺女来考的?”于琴摆好了椅子坐在人家正对面问道。
接下来两人又互报了一个年龄,于琴口中的陈大姐果然比于琴大一岁,这样陈大姐于妹子两人相互称呼着就开聊了。这下大家明白方逸厚着脸就能凑到石艺的画室里的本事是哪里来的了吧,完全是遗传了自己的母亲。
“于妹子!你家小子一年要花多少?我家闺女这两年一年两万多!”陈大姐竖起了两根手指对着于琴问道,没等于琴回答自己就叹了一口气:“闺女平时不怎到说话,也没什么爱好,就好这一个,没办法只能咬着牙学!”。
于琴想了一下没觉得自己的儿子学画画要花多少钱啊,家里出的满打满算的一千块还不到!唯一要过两次一两百的还是去画模特的,画了一两周就没去了。这一家居然一年要花这么多钱?
“我们家小子到是没花你们这么多钱!”于琴笑了笑说道:“补习班去了两次也就没去了!说是那里不好!”于琴可没有小区里的那位没眼色,没提自己儿子花钱到底多少数目,只是说没有这位家里多。
于琴不知道的是自己儿子画水粉的时候确实没用什么钱,而且水粉颜料也便宜,画纸什么的都是从老师那里买的批发价。如果现在把方逸用的油画颜料,加上画布钱还有各种底料,油料什么的算进去,光这些东西用到现在就有两三千出头。
画布和老师用的一样都是进口亚麻布,颜料也是进口的伦勃朗牌的属于顶尖艺术家才用的,一小管子就是两百多块!加上油料什么的一年算下了没有四五万才是怪事。反正是老师画室里的东西只要有,而且是自己需要方逸就拿来用,刘鸿硕不会说什么。连方逸自己都不知道用的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于琴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于琴认为自己的孩子没花什么钱,实际上是自己的儿子花的都是老师的钱。并没有把这笔帐算到自家的头上。这样一算心里当然心里带着一点儿自豪:你看我儿子没花什么钱,就能被大师相中,收了当学生!当然于琴没有傻到表现出来,一显出来说不定就要重新找人陪自己聊天了。
陈大姐摇头说道:“我们家不算多,多了我知道的就有一年花五六万的还不是一家两家。不过话说回来了别人的孩子都去辅导,你家孩子不去不就比别人落后了么!再咬紧牙也要去啊!”又是一个顺大溜的父母。
“就是上一堂课也不是小钱,一百多一节”于琴听了别人的话想了一下儿子要钱去画模特时候说的一节一百多的事情,直接拿过来用了。
“不光是这个,还有颜料、笔加上纸!这虽说不值什么大钱可是加在一起也不是小数目”陈大姐说道。
两个人这是聊的热络,时间自然就是过的飞快。转眼间就有考生从考场里面走了出来。两个聊天的人也停了,都抬起头看着出口找着自家孩子的身影。
方逸提着画箱从考场出来,向着母亲原来坐着地方看去发现那边己经没人了,转着脑袋四周望了一下也没有发现母亲的身影。
于琴到是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站了起来挥着手喊着:“小逸!小逸!”不过考场刚散这样扯着嗓子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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