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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邹鹤鸣来到了小村总体上说是很满意的,方逸的作品虽说未完成,就目前来说也是很不错的,克希马四人的作品也很都保持了水准,并有一些小提高,至少现在来看邹鹤鸣自认为自己签下的几个艺术家,并没有因为出了大名就开始胡搞乱画,属于相当靠谱的艺术家。
至于麻烦当然也有,就是方逸那幅模仿伦勃朗技法的巨作,现在邹鹤鸣就在考虑怎么样把这些嘲笑声,变成对方逸名气的推动力。邹鹤鸣知道这个事情有点儿难办,不过难办的事总要有人去办,尤其是作为方逸的签约画廊,如果这时候缩了头,那真是太没品了。当然了要是方逸画的太不堪,邹鹤鸣的脑袋真是十有**要缩回去的!
回到了纽约的邹鹤鸣没事的时候就开始一个人琢磨怎么把这个事情办好,没有想到的是有一个小叛徒出现了,把这幅画的消息传给了几个博物馆。
这个小叛徒就是鲁德,当方逸完成了快百分之九十的时候,鲁德看到了存世的那一块就有点儿情不自禁了,因为这幅作品的真迹是在瑞典人手里,并不是在荷兰,就现在方逸画出来的水准,那不是像伦勃朗,那就是伦勃朗。鲁德也算是个爱国者,想着这幅作品方逸既然会出售,那么售给荷兰的博物馆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和方逸说了一声,鲁德就开始联系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对于鲁德的心情方逸也能理解,就点头同意了下来。
现在的鲁德己经不是以前要钱没有要名也没有。就剩条命还算是值点儿钱的了。现在的鲁德是荷兰在世在世界上都一定影响力的艺术家,接到他电话的博物馆直少面子上该对付一下,更何况是介绍的另一位线性主义成员的方逸作品。接到鲁德电话的几个荷兰博物馆至少也会派人来看两眼。
先后来的两三拨都被方逸拒绝了。价钱出的太低,二三十万美元就想把方逸手中的作品拿走,跟作白日梦似的。
最后来的一拨是荷兰的私人博物馆,到了方逸的家里看了一下方逸正在绘制的《巴达维亚人的叛谋》。还有下面己经绘制好的另一幅局部。
“方先生,我对于您的临摹技法发自内心的称赞”三人中的一位名子叫马尔科的人称赞说道。
方逸听了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就等着这位五十多岁的老秃头说但是呢,果然没有让方逸久等,没等两秒方逸就听到这意思了。
“不过这只是一幅仿品。虽然仿的非常的好。但是他的价值肯定不是真迹的价格,我们对于这幅很有兴趣,至于其它的部分我们没有太大的**”马尔科继续说道:“就这一幅作品来说。我们愿意出三十万欧元”。
听了这话,方逸脸上没什么表情,鲁德自己脸上苦笑了起来,三十万欧元?你们都觉得自己的朋友没见过钱么?这么大的画三十万欧元。你就给了人家方逸仿画的钱吗?一个稍微有名气的艺术家亲笔仿一幅名家作品。博物馆一认定一下就是五六万欧,方逸的名声加上这么大的作品就值三十万。
“对不起!”方逸听了摇了摇头说道:“这幅作品我做不了主,如果你们有意购买的话,不论是哪个部分,等着我画完的时候可以向我的画廊询问”。
一听方逸说这个话,三人就明白了今天定不下来,和方逸鲁德两个聊了几句,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人就发现了方逸己经完成的作品。放在那里等着干透呢。
“这是方先生的新作品?”马尔科站在作品前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对着方逸问道:“这幅作品也可以在画廊里面购到么?”。
“己经被大都会博物馆定购了,不会出现在画廊的清单上”方逸张口就说道。几拨人一弄,方逸心里早就有点儿不耐烦了,只是看着人家欣赏自己的作品,而且碍于面子不好说而已。
这些都是人精,看着方逸的脸色看不出来,鲁德的那张脸都挂上了霜了,哪里还会在这么呆下去,宣喧了两句没营养的话就转身上了门口的车子离开了。
看着人一走,鲁德就叹了口气对着方逸说道:“sorry!我一开始就不该叫他们来”。
“没有的事”方逸在鲁德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说道,好友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是这些来的人太操蛋而以。自己的一幅精心‘临摹’出来的画就值三十万欧?这还是最高的出价!这要是卖了出去,自己大师级的境界不跟蹲在博物馆里临作品的没大区别了么。搞了几个月完成的东西,还不如自己的一幅素描值钱,天理何在啊?
鲁德这边垂头丧气的就回去了。
方逸是觉得人家的出价的操蛋,不过来看的人都是内行,出的价格也是按着方逸现在的价格比划着来的,至于画布的大小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心思考虑进去,大家想要的也就是存世的那一块,至于你推断画出来的东西,谁知道有多少靠谱的,最大的可能是跟真迹一点儿也不相符。谁愿意花这冤枉钱买些不着调的烂东西回去。
几拨荷兰人来的快走的更快,方逸的日子没了这些操蛋的就恢复到了以前的慢悠悠的舒心节奏上来了。
整整四五个月的时间,方逸的重点就放到了这幅作品上,而自己的作品只完成了一幅,第二幅才刚刚起了个形。
所有的局部都己经完成了,一块一块的摆在方逸的客厅里,想拼在一起?对不起就方逸现在的小窝根本弄不起来。
把所有的局部从画框上取了下来,方逸开始裁掉了无用的边缘,这样一对接成整副作品的时候就会成为一体。
“你小心点儿”鲁德看着方逸挥动着手中锋利的刀子,沿着边线轻松的划了开来,手中除了一把刀连尺子都没有准备就这么一刀下去,小心儿有点儿颤颤的,连忙发声提醒方逸。
方逸抬头笑了一下:“我自己画出来的东西我心里清楚着呢”。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有停下。
克希马望着地板上的画布说道:“可惜没有地方可以把这画拼起来,看不到整体的样子”。
方逸听了说道:“如果你想看的话,等着太阳落下的时候,趁着天还亮,咱们把它们拼到一起直接挂到外面去看”。
“这是个好主意”安德尔斯说道。
方逸花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裁好了画,然后一边聊着天一边等着太阳落山。画己经完成了当然少不了邹鹤鸣的到场。等着那幅存世的局部完成的时候,邹鹤鸣自己的就来看过,同时也听过了克希马五人的评价,关于怎么把这幅作品推出去,现在邹鹤鸣的心里己经有了腹案。
“说说看,你准备怎么把逸的作品推出去,先说好了把那一部分推出去而且卖出价格来可不算”安德尔斯抬头望着邹鹤鸣问道。
邹鹤鸣听了笑了笑,身体轻轻的往沙发的靠背上靠了靠:“当然是整体,这主意说出来就没什么新鲜感了,反正你们也能听到消息!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虽说心里有了方案不过邹鹤鸣现在还不怎么踏实,自己和克希马几人虽然说是有点儿眼光,但是并不是专业的鉴定人员,所以方逸的作品能有多少被专业人员看出瑕疵的地方,邹鹤鸣的心里也没什么底,前面的安排要是有什么问题,那后面的计划当然就不可能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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