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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鬼帝三殿下差点栽倒。
一把折扇出现在他手中,在我眼前晃了晃。
“是这个啦!”
正是岳大人送我的扇子!
昨日被大野狗抢了去,急着脱身没有来得及把扇子拿回来,回到家中伤口被无袖一顿拍以后更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我的扇子,谢谢你。”
我老脸一红,伸手欲抓。
鬼帝三殿下晃着折扇的手一收,我扑了个空。
“这可不是把普通的扇子,为了拿回这把扇子,灰熊还受了点伤,我可不能白白给你!你先,这一次,你又打算如何谢我呀?”
鬼帝三殿下笑吟吟。
我犹豫了一下,自问像我这样的穷鬼也没什么可以当作谢礼的西,可既然受了恩,必然是要报答的。
“你想我如何答谢?”
三殿下眉开眼笑,“好好,十月初一的果园会,你陪我去。”
我面露难色。
果园会三年一度在罗酆山举行,一直由鬼帝亲自主持,邀请地府诸位大人及其亲眷品尝福寿园的果子,一开始时与会的鬼众并不多,谁想一千年前一次果园会上,鬼帝二殿下在园子里闲逛时与一个醉酒的女鬼看对了眼,几番相处后竟结为夫妻,引为地府一段佳话。
自打鬼君二殿下与女鬼每三年都要到定情的果园会秀一次恩爱后,果园会的名声来响,冥界诸位大人但凡有子女未婚配的,便总要送来参加果园会碰碰运气,千百年来还真成就了不少眷侣。
再后来为了与民同乐,果园会的门槛也降低了,二百年前起,寻常鬼差只要交上一笔不菲的冥株,也能来讨杯酒喝沾一沾喜气。
而这样一来,果园会就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相亲大会。
我闲暇时也就喜欢做做糕点,对围观其他鬼众谈情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且以鬼帝三殿下旺盛的桃花缘,我随他一道去必然会有麻烦。
鬼帝三殿下看我犹豫良久,不耐烦地催道,“一句话,去是不去?”
我眼睛滴溜一转,心生一计,“去是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你看什么条件。”
“第一,参加果园会的钱你出,第二,我自己去,不与你同行。”
鬼帝三殿下很是痛快的答应,“好!一言为定!”
见他如此痛快的回应,我反而有些不安,尤其看他一脸笑意,我就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好在扇子总算回到我手里。
重新感到扇骨的温润触感以后,我干脆利落下了逐客令,将意犹未尽逗留不去的鬼帝三殿下和年轻鬼送出了无袖家。
“老实交代,你与鬼帝三殿下到底进展到了哪一步?”
二鬼刚走,无袖就已经逼近,眼中闪着雀跃的八卦之火,我心中暗道不妙。
在鬼帝三殿下出“昨日和我在一起”这句话时,无袖的眼神就已经变了。
“没有进展,你想多了。”我坚守阵地。
“不可能,不然三殿下为何邀请你去果园会?酆都谁不知道果园会是干嘛的?三殿下一定是想和你发生什么!”
“你还是想多了,我还有事先出门了,晚上再回来。”
我干笑一声,拔腿就出了门,还好无袖懒于出门,否则以无袖的性子,在家定然要追问个结果出来。
“红你有事就一直不回家!”
身后传来无袖不满的声音。
跑到离家半里远,我才停下脚步。
与三殿下一起被抓这种不光的经历,实在是不足挂齿也不想挂齿。
好不容易有了半日假,不如去城南找桃玩。前日鬼火晚会未能陪她一道,现下正好一起。
想象着美好的假期,我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愉快地御了一团极的阴风在街上飘,没留神一个身影忽然闪到我面前,吓我一大跳。
“你怎么回事,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
我目瞪口呆地见到脚下倒着一个穿着灰扑扑破布衣的鬼,龇牙咧嘴大声叫唤。
“哎呦!我这腿脚都快被你撞断了,你赔,必须赔!”
我长年替鬼帝送信,自信御阴风的技术很好,即便是一个急刹,我也很确定我完没有碰上他。
我好生好气道,“这位鬼弟,别自己吓自己了,我分明没碰到你,快快起身回家吧。”
破布衣鬼余光喵了一眼我的衣着,看到我袖口上的忘忧草袖标后眼神一亮,一手死死抓住我的裙摆,不但没有起身反而在地上打起滚来,还加大了音量,“唉哟喂,疼死我了!大伙儿快来评评理,这女鬼蛮不讲理将我撞伤就想跑,可怜我这一双腿啊,就这么折在这儿了,以后可怎么办!”
我瞪大眼睛看着这鬼睁眼瞎话,想将裙摆从他手中拽出来,却怎么也扯不开,又怕力气太大把裙摆扯坏,一时僵持起来。
“你这鬼好不讲理,明明没有碰到你,你这腿脚也好好的,哪里断了?”
明明就是一双好腿,刚才冲到我面前的时候还健步如飞,断未免也太夸张了。
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破布衣鬼的腿弯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真像是被折断了一样。
此时周围已经有一些看热闹的鬼众围了上来。
“大伙儿快来给我评评理哟,可怜我这一双好腿,走在大街上竟然活活被撞断,这位鬼使大人还想抵赖!没了这双腿,我可怎么活啊!”
破布衣鬼嚎啕的声音更大,只差没哭天抢地,周围的鬼众也开始议论纷纷。
一位年轻鬼众围上来,“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这位鬼使不慎撞了这鬼,又想抵赖不认。”
年轻鬼众很是嫌弃摇摇头,“当了鬼使就能随意欺凌普通鬼众了么?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我一时被鬼的“断腿”震惊,没来得及脱身就被围住。见到来多的鬼众前来围观,我赶紧解释。
“诸位不要误会,我并未碰到他,是这鬼自己倒在路上想要栽赃我。”
破布衣鬼见围观鬼众已然不少,声音由刚才的大声嚎叫转为虚弱。
“明明…是你撞断的…我的腿,好痛!”
一边着,额上青筋暴起,不一会儿头上竟然冒了一层薄汗,当真像在忍受极大疼痛一般。
我的天,这也太会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