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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来带有十道火焰生息,分作两色,三红七蓝,是为三魂七魄。 苏尚君不禁对江长安多了一份同情,即使亲眼所见,她怎么也无法相信,一个人只剩一魂一魄还能犹如常人一般生活。 这种同情渐渐改变她的观点,她仿佛看到年纪不得利用以江州纨绔公子、江家的败类耻辱等称号来伪装自己,不惜背负骂名,这需要怎样的毅力和忍耐,其中的苦楚,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清楚。 宋道龄又仰头灌了口佳酿,对着江长安道:“你能够活到现在就是个奇迹,一半运气使然,绝非长久之计,即便一切安于现状,你也活不过二十岁。” 二十岁!苏尚君看着江长安,后者笑意从容,眼中甚至没有一丝波动。 “看来他知道自己只还剩下不到三年的时间。” 宋道龄又问道:“所以你想要去皇宫赌一把?若赢了也是为江凌风报仇,倘若输了也算不得可惜?” 江长安没有回答,算是承认。 “荒唐!你现在尽管灵脉重塑,但就凭灵海后期的实力,你以为能够进入皇宫?就算你进得去,结局不论是输是赢你的命都会搭在那儿,荒唐之极!!!” 宋道龄叹口长气,兀自道:“当年门中大乱,尚君的父亲意外横死,我匆忙赶回,离开江州之时曾与你兄长留下一约定,便是让先有疾的你十八岁时来青莲宗。” 五年前青莲宗大乱,宗门里出了叛徒加上其他宗派的人里外夹击,苏尚君父亲,也是上一任宗主意外横死。 当时的宋道龄正在江家做客。 “江笑儒曾对我过一次,子也不想要英年早逝,这不应约来找您来了吗?老头儿可找到有何续命的法?”江长安问道。 要没有求生的**那绝不可能,谁都怕死,纵使圣人也不例外。 谁知宋道龄支支吾吾了半才蹦出一句:“续命之法命数使然,哪里是强求所得。”完便羞臊的捧着酒壶背过身去。 “得,又白忙活一场。”江长安倒没有多么沮丧,但失落或多或少。 江长安道了礼就要退去,又顿住脚步,淡淡道:“老头儿,劳烦你找一下古册有无记载能治腿疾的药。” “放心,江笑儒的事老夫自然不能忘,哈哈,你们两兄弟,可真是有意思。表面上都和对过不去,其实呢,他找我问治你身体的法子,而你找我问医他双腿的药,啧啧……有意思!哈哈!” 江长安低下头,又问道:“宋老头,可否再为我卜一卦?” 宋道龄笑容一滞。 那年他就是以一个卜卦师的身份做了江州二公子江笑儒的门客上宾,怀抱美人的纨绔四公子打堂前经过,斜眼一瞥,一声同样的称呼,慵懒的语气:“那老头儿,过来为公子卜上一卦!” 取出龟甲,置入三枚铜钱,伴着清脆的碰撞声落于案上。 江长安没有去看,只是静静退出了藏书阁。 江州奇人何其多也,每年予以卜谋卦象不下百人,总是相差无几,结果早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阴阳卦!必死局!”苏尚君呆呆望着三枚铜钱,竟出了神。 阴阳卦象,这种卦可称是易书卦象中最为奇怪的一种。 阳卦,则是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一辈子不愁吃喝玩乐,阴卦则恰恰相反,险象环生。但怪就怪在江长安这幅卦象阴阳皆是死路,没有一线生机。书中从未有过记载。 “万事没有绝对,只要有变数,获许还可九死一生。” 宋道龄转身走到案后的窗子前,也不知道是对苏尚君所,还是安慰自身为了让心里好受一点。 窗外,气已经步入初秋,添了些萧瑟意味。 就在此时一阵大风倏忽而过。 一片棕黄枯叶飘飘荡荡钻窗而入落在案上,三枚铜钱正中心。 “这是……” 宋道龄突然抬起头,神情激动,赶忙掐诀念咒,一点银光从指间莹莹亮起。 “离巳,坎下……”半盏茶的功夫,宋道龄才缓缓收起动作,面色凝重。 “大爷爷,如何了?”见宋道龄眉头紧锁苏尚君迫不及待问道。 宋道龄声音有些颤抖激动道:“借花一枝,草头人出,金乌涅槃,杀局可破。变数,这是变数!” “变数?是什么?”苏尚君好奇道。“草头人出”倒是好理解,无非是出人头地。但这“借花一枝”究竟是指什么? 宋道龄兴致显然好了些,又掂起酒壶摇头道:“谁知道呢,兴许是一句话,一件物品,或是近半年他身边刚出现的一个人也不定。” 兑了半杯入口,宋道龄感叹道;“尚君,咱们欠江家一个大人情啊。当年让江长安来此的约定,是我已经料定刘雄在几年后将有不轨之心,希望以江家作保青莲宗能够更好地生存,江笑儒怎会不知,却还是毅然应允。” “江先生不知道吗?” “那子比谁都明白,才我道出没有续命之法时,想必他就看出了这其中各种缘故,但他却毫不在乎,试问醒悟被他人利用时有几人在这般年纪有这般胸襟。江道这家伙,还真是生了两个好儿子!” 苏尚君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思绪还停在才所的“变数”,以及卷上的诗句。 站了一会,苏尚君也步出了藏书阁,乘着秋风,苏尚君静静走在江长安身侧。 他的身影很孤独,就像世间只有他一个人,万物勿近。 过了好一会儿,苏尚君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道:“我要你……” “什么?你要我!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江长安嘴上坚持身子却主动靠了上去,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苏尚君皱了皱眉,道:“我要你帮我,大爷爷你信得过那就是信得过。刘雄的势力日亦攀升,我不可能坐以待毙。”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这老西?” 江长安眼神四处瞟着,漫不经心道:“也是,这青莲宗马上就姓刘了,你身边除了宋老头,也没谁了。” 她没有反驳:“另外我想要你教习指导尚萱的御灵之术和炼丹之术,我不得不承认,江家在这两个面的造诣非他人所及,而且我更没想到就连你也……” 江长安笑道:“你没想到连我这个出了名的只懂得花街柳巷的纨绔公子哥,也懂得这么高深的炼丹术……” 江长安收起目光,一副正经颜色道:“要我帮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 “休想!”苏尚君身上释放一丝杀气,但更多的是冰冷。 “喂,我还没完呢。我要你给重金相邀,我这人可是重金轻女,一个月三十两好不,不行?那二十两不能再少了,哎你别走啊,价格咱们可以慢慢谈嘛……” 两个老江湖一个兰质蕙心,一个大智若愚,却都心照不宣,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江长安回到住处,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茅屋,凑巧的是茅屋的后面也有一处清池,跟神府里的布局有些相同。 在屋中找来找去没有发现若若的身影。 “笨丫头?” “哎,叫花哥哥……”在屋后清泉旁玩耍的丫头听到江长安的声音,飞也似的跑了回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 江长安松了口气,笑道:“哥哥要练功了,你是待在外面还是里面?” 这句话要是别人听来指定一头雾水,但是若若却听得明白,脸立马不开心地皱了起来。 她知道叫花哥哥有一件西能够带他去另一个地,虽然两个人已经结契,丫头可以自由寄居在江长安的体内,但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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