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笔墨为道(第1/2页)丹道武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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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狠狠地洗刷了一番,裘绝刃目眦欲裂,他还是被骗了,被他看来不过是一个毛头子的人骗了。



    “这个王八儿!”



    裘绝刃大骂两句,眼中的兴趣却更加浓烈,“多么好的苗子!你们都给我上!我非要将这个黄口儿炼制成决绝顶异人!”



    八口巨坛异人口中呜呜发出呜呜兴奋的声音,平地弹起凌空飞去——



    江长安还是第一次觉得皇宫的路是这样远,只是剩下了不足二里的距离,却如隔万水千山。



    泉眼境的神虹不过是片刻,但江长安不能用神虹,因为那样的话他在到达皇宫的前一刻,先见到的一定是那个五短身材的男人。



    “你完可以离开的。”江长安健步如飞,叹气对怀中紧抱着的司徒玉凝道。



    司徒玉凝摇了摇头:“是你可以离开的,他要找的就是我,跟你没有关系,是我连累你了。”



    江长安没有答话,现在讨论连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江长安?”



    “嗯?”



    “这次我们要是能够活着回去,我想听听你的故事。”司徒玉凝道。因为她忽然发现在面临生死这种绝境之时,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不知身边这个男人的额事情。



    眼前可以看到皇宫,已经不足二百米。



    只要一个呼吸,江长安就能到达彼岸,但是他看到了身后的裘绝刃怨毒的眼神,不论是因为什么理由,自己被这个王八儿骗了一场都是不争的事实,倘若是了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他“嗜尸双煞”的名头受损自此再也抬不起头,所有江长安必须要死。



    这一刻变得很慢,江长安苦笑道:“前提是我们能够活着到达皇宫。”



    周围八尊瓷坛凭空出现,将两人包围其中。



    就在这距离皇宫城门不足百米距离的位置,司徒玉凝突然展颜一笑:“会到的。”



    着她的身躯向裘绝刃跳转而去,手中的五枚冰魄银针串联成线,从袖口中暴射而出!



    五针连一,这是她苦练十数年保命的一招,也是搏命的一招!



    冰雪寒光崭露,银针就像是一根引线,串联起第一滴雨滴,第二滴雨滴,第三滴……



    细如发丝的银针来到裘绝刃面前俨然已是一柄锋利的水矛!



    裘绝刃微微一笑在,这样的伤害对于万象境的人兴许是威胁,但是对于他来讲,宛若孩童手中的万物,毫无杀伤力可言。



    裘绝刃眼中升起一股蔑视讥笑,可就是这种轻视,以至于让他忘了操控八名异人。



    瓷坛中的活死人哪会像活人一般在正常思考,只知宿主受到攻击,能性的都像裘绝刃靠拢而去——



    如此,江长安前的包围就分开了一个巨大缺口,只有一瞬间。



    但这一瞬间,已足以他进入皇宫!



    司徒玉凝脸上露出微笑,聪慧如她,如何不知硬碰硬完就是以卵击石?



    她要的,从始至终都是给他一个机会!



    她不去管裘绝刃迎面怒吼着打来的一掌,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



    整个世界仿佛都是安静的,雨停风歇后,这街上不过也是多了一具尸体,没有人在乎!



    掌风迎面吹乱她的发丝,要是放在半月前司徒玉凝是绝不会相信自己会因人而死,还是为了一个男人而死。



    噗……



    一掌结结实实地落在背上,她的身子猛地一震,却晃过神来,没有任何痛感!



    “我是死了吗?听闻只有死的人才不会觉得痛的……”



    司徒玉凝抬起眼眸,却看到的是一双惨白的脸庞,面无血色。



    江长安嘴角丝丝殷红,尽管有太乙神皇钟自背后挡住了冲击,但这股势却还是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身上。



    口中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吐在紧抱在怀中的司徒玉凝那洗的发白的紫衣上,刺眼醒目。



    “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江长安嘴角依旧微微翘起着,鲜血却不停地顺着嘴角向外涌出。



    一双眼却像坠了两块千斤重的巨石,不受控制地想要合上。



    “登徒子!”司徒玉凝惊呼道。



    见到江长安再度受了重伤,裘绝刃怒不可遏,但又是自己所为,心中有气无处撒,怒极反笑道:



    “你们两个还真是想做一对苦命鸳鸯,也罢,尊就大慈大悲一回,直接送你们两人上路!”



    正当裘绝刃狞笑着又要打出一掌之时,脸上神色惶然大变。



    江长安手中多了一件黑白卷轴,裘绝刃眼睛聚焦顿时集中在了这张画卷上。



    “子,这画卷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不对,是从哪里偷来的?”裘绝刃着,脚步一步步向后退却,大有随时撤离的意思,仿佛江长安手心的一张卷起的白纸是可怕的洪水猛兽。但只有裘绝刃知道,那样西比洪水猛兽还要恐怖。



    司徒玉凝也在好奇,只是一张画卷而已裘绝刃为何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但是此刻她的注意力然放在了江长安的身上,哪还有闲工夫去管其他西。



    “你……怎么样?”司徒玉凝紧搀着江长安的手臂,看着他脸上的生色急速流失,眼眶急得通红,睿智镇静的心神早就凌乱不堪,这一掌比打在她自己的身上还要严重。



    江长安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地叮咛道:“等一会儿会有一个机会,你往皇宫跑,一直跑,千万不要回头……”



    这张卷轴还是当时自己在摘星楼从章云芝那里求来的一件保命之物,来是想用作抓取兮夜所用,后来没有想到仅仅打了一个赌那个臭丫头就跟自己来了京州,这张画卷一直也就留了下来,眼下只剩下了这一个机会。



    “登徒子,你休想撇下我。”司徒玉凝一只手搀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牢牢攥住他的衣角,生怕他使出刚才自己用的那一招。



    正当她自认万无一失之时,江长安手臂一震,司徒玉凝整个人被瞬间弹开。



    “快走!”



    司徒玉凝耳边响彻这两个字,话的人背影在雨水之中渐渐模糊——



    江长安已经箭步冲去,以天地为案,布开手中长卷!



    那张画卷凭空立在头顶半空,江长安手中结印不断变换,胸口一阵涌动血丝溢出,他却毫不在乎,额前青筋因为竭力爆凸起,暴喝道:“诀!”



    卷上只写有一字——诀。



    裘绝刃一只眼大一只眼地颤抖,惊愕道:“以笔墨入道,蕴法纸藏,你和章云芝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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