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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提步向前走去。
她能感觉到,从柴房里传出了淡淡的灵气。难不成是那谭耀放在这里的?
可是他放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不怕被偷走吗?
带着疑问,花宓走到了柴房门口。
门里光芒依旧闪烁,仿佛在撩骚着她的心。
但她并没有冲动,而是又退后了两步,指尖打出一道灵气,只听“啪嗒”一声,门上的铜锁跌落在地上。
“吱呀”,有些牙酸的声音,门开了。
柴房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干柴,似乎被打扫得很干净。
因为门开的时候,没有带出积攒的尘灰。
云层飘散,明月浮现,月光打进门里去,花宓看到了一个大铁笼子。
里面还是黑压压的,借着月光,她约么能看出,那个铁笼子很大很高。
差不多横装竖装十个她都装不满的。
她瞪大了眼睛,可还是看不清笼子里面究竟有什么西。
想了想,她搓搓鼻头,仰着脖子向前嗅去。
她这个样子,真像是一条在探查险情的狗,尤其是她那不停抽动的鼻头就更像了。
陈旧潮湿的木头味……柴房是由木头简陋搭建而成的。
还有刚硬的铁味……那个大铁笼子正是由铁铸造的。
还有灵气的味道……冰冰凉凉,嗅在鼻腔里,好似能感觉到一丝寒冷。
她的眼神定住了,直直的看着铁笼子上贴着的那张不停闪动着光芒的符纸。
符纸上描绘着奇异奥妙的纹路,而正是这些纹路散发着灵气的气息,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她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这符纸是从哪里来的?而符纸上的纹路又是何人画就?为何这一张张符箓内含着灵气?
别人画得,她可画得?
心中莫名,伸出食指,照着那纹路,就在空中临摹了起来。
催动着灵气,跟随着符一点一点描画,可不知怎的,空气中带来一股阻力,阻止她继续画下去。
她郁郁放下手,搞不懂这是为何。
身后大树上传来鸟儿“唧唧”叫声,好似在嘲笑她一般。
心中微微有几分恼意,她又抬起右手,食指微动,天边一丝月华落下,像一根无形飘带,缠在上面,绕个不停。
食指轻竖,月华得了指令,向前飘去,绕到那张微闪着光芒的符箓周身。
像一缕轻风,月华将符箓带到了半空中,慢慢的朝花宓来了。
她伸手往上轻轻一拂,月华散去,符箓没有支撑,缓缓掉落。
但花宓没有给它降落的机会,左手一个反拍,符箓便急速朝后面大树而去。
“唧唧”
鸟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就见到大树前一只羽细毛的翡鸟被直接冻成了冰块。
转过身去,走到冰鸟面前,她摇了摇头,
“可惜了……”
身为一只灵鸟就这样被冻成了冰块而不能吃掉,也是一件憾事呐!
原她也没察觉出什么,可她曾听父亲过,有人喜养禽鸟,专门去刺探情报。
这鸟儿从她进入升仙楼起就跟着她,刚才她嗅到了鸟儿身上散发的一丝若有似乎的灵气味道。
看到她手中召起符箓,这鸟儿拍拍翅膀准备飞走。
这一切都明了情报已刺探完毕,要回去跟主人报备了。
谭耀是皇极宫的人。此番情况,可见已有皇极宫的人在这附近,她得快些离开了。
她深深地看了柴房里的那个大铁笼一眼,转身离去了。
后院里又恢复了静谧的状态,半晌,突然听到哪里发出了一道声响。
那是金属轻轻滑动的声音,细细听去,柴房里发出了碎碎的毛发摩擦声,大铁笼里钻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影子。
风吹过,就不见了,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似的。
月华渐渐淡了,随着天色渐白,月影慢慢消隐。
两个人影走到了这里。
只见一个身穿绿衣绣金线的男子一脸悲痛,蹲下身来,手捧着地上已然冻成冰块的翡鸟,咬牙切齿:
“究竟是何人害我翡鸟,杀我师弟?
我莫逸,我皇极宫,哪怕寻遍西海巅、南北望涯也定要其付出代价!”
阴郁的声音中带着仇恨,似是许下了誓言。
“仙……仙人,之前和我家少爷动手的是一个丫头花子,一定是她害了我家少爷!”
在莫逸的身后跟着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瘦男子,听其语气,原来正是这升仙楼的店二!
这店二见谭耀迟迟不归,恐生变故,便准备去附近城池找皇极宫的人报信。
结果路程走过一半,便碰到了正准备来找谭耀商量事情的莫逸。
得知仇人的信息,莫逸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道符,手指灵光闪烁,嘴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那张符便化为一道流光飞向天际,很快消失不见了。
这边愁云惨淡,另一边却风光霁月,花宓出了升仙楼之后,就去了药铺牵走毛驴,出城去了。
天已大亮,阳光四射大地,明媚而熹暖。
山间路上响起了“哒哒”的声音,花宓倒骑着毛驴,半坐半仰,随手一抛,便有一颗果子仍至半空,旋即掉落,正正好落在她张开的嘴巴里。
吃相不甚雅,却带着一股自在。
青脆的山果嚼在嘴里饱满多汁,清甜可口。
似是觉得只吃山果无甚味道,于是左手一翻,拿出一个手掌大的瓶子来。轻轻摇晃,似有液体在内流动。
单指挑开瓶塞,一股果香传来,正是她之前酿造的果子酒。
饮上一口,满嘴清甜,衬着四周浓密的山林,心情不由得舒畅起来。
她美滋滋地晃了晃头,自语道:
“果子配果酒,真是绝配!花宓配毛驴,也是绝配!哈哈……嗝”
她打了个酒嗝,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玉瓶。
这个玉瓶很,两指宽,和她的指一般高。
但很漂亮,通体白色,质地细腻,上面刻画着致的花纹。只看这瓶子,就是一种享受。
打开瓶塞,里面竟是一滴滴浓缩的华,带着丰厚的灵气,不需她吸气,那醉人的气息便源源不断地涌入鼻腔。
脑中猛地一空,她突然笑了。
心翼翼地往果子酒里面滴了一滴,液体碧绿莹润,阳光折射下好似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炫目极了。
她轻微一晃,便如墨入清水消融了。
满鼻腔的果木清香,她再也抑制不住,仰头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