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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洛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她在心中暗道。
可老天似乎就喜欢跟她作对似的,她刚飞过去,便见到珂胥将花宓踩下山的场景。
而珂胥还蹲下身,拾起她残留的手指,摘下上面的储物戒,擦拭掉血迹,戴到了自己的手上,嘴角上扬着残忍的笑容,“呵呵,花洛既然你已经死了,这储物戒不若便留给我吧,我一定会替你好好使用的。哈哈哈……”
梵若音希望花宓平安无事,却偏偏看她残坠山崖,当即红了眼眶,狂吼一声,直接将琵琶扔了过去。
珂胥抚着那储物戒,杀死仇敌,心情正舒畅,却不想前一阵杀意袭来。
他刚抬眼望去,便见一架琵琶劈头盖脸朝他打来。
“刚!”的一声,他没来得及反应,正好被琵琶正面打了过去。
那琵琶看起来不大,也轻巧的样子,实际上颇有重量,而且有着梵若音满含杀意的重重一击,他挨的这一下还真不轻。
当即头晕目眩,一阵阵发黑冒星星。
整张脸面都被印上了琴弦印记,雨点一打,混着血都滑落到了地上。
“嘶……”
好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脸,却抹了一把血出来,那红彤彤的,虽然很快被冲刷掉,可那鲜红的颜色却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就像花洛断指上流的血一样红,珂胥目色一厉,猛地挥剑向前,喝道:
“花洛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这副状若疯魔的模样,梵若音看了更是一阵冷笑,身形轻盈,飘若蝴蝶躲闪过了对那一剑,反手收回琵琶,疾手弹拨,乐声泠泠,娇容含煞,叱道:
“珂胥你这人真是无耻,今日我定要杀了你,用你的血祭奠若宓!”
一边着,阵阵琵琶声化作一道道音波攻击,形成剑刃刀片朝对围攻而去。
“音舞纷飞!”
见此,珂胥只是冷笑一声,“雕虫技。就凭你一个给我们空禅剑派做洗脚婢子的西也敢跟我动手?”
他提步而去,持着剑飞到了梵若音身前,眼神带着汹涌的杀意,毫不怜惜地砍下了一剑。
跟花洛有交情的人都得死!
原天气就恶劣,此时再加上他们二人动手,一时风雨飘摇,声势犹如山崩海啸。后跟来的公孙束不由锁紧了眉头。
他听二人对骂听出了点意思,原来花洛已经死了吗?
怎的恍若如梦?
他心里其实是不信的,因为那个姓花的灰衣女修总是出其不意,不定此时只是在某个角落里蓄力,待她恢复,自可一飞冲天。
只是现在……他看着前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眉头皱的更紧了,苍雷山到了关键时刻,他们竟然还有闲心为私事闹,实在令人烦躁。
提起剑往前一挥,正正插在二人中央,阻挡了所有的攻击。
二人一愣,齐齐转头,狠狠地瞪着他。
珂胥观察了一番四周,十分知趣的走到了公孙束的身旁,在他们的对面是梵若音独自一人,好似对立的两。
身后跟来的一堆弟子也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他们的身旁,齐刷刷熟识几人,服饰一致,个个身姿挺拔,持剑而立,仿若一棵棵坚挺的胡杨树。
且剑修就自带凛冽气势,这么多人几乎占了大半的苍雷山顶。
与此相比,被挤到角落里的梵若音一下子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你们!好啊,空禅剑派果真势大欺人。是我眼瞎,总是错把人当君子。”
她都气笑了,目光如钉一般扫视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珂胥和公孙束两人间来回。
声音冰冷:
“我知道你们这么多人,我无法相比。不过也别想我干休。
公孙束你不讲信义,你空禅剑派更是狠毒兽心。那荒唐的婚约就此作罢!”
接着她顿了顿,又道:“珂胥,你这人心胸狭窄又惯卑鄙无耻,今日我梵心立誓定要让你死在此处。
还有你们这群人……”她的眼神看向众人,带着浓浓的不加掩饰的厌恶。
“到最后,站在我身旁的也只有花洛一人罢了。”她的声音带着落寞,那张端秀的脸一下子憔悴了许多,突然她抬头望天,像是决定了什么,嘴上喃喃:
“若宓,我定会为你报仇。且等着。”
完,她轻手弹起了一曲,十分轻柔缓和,仿佛来自溪水边的安魂曲。能超度无数游魂。
可实际上这不是安魂曲,而是搅魂曲,天边的闷雷还隐忍不发,此时受了这乐声的激发,云层化作漩涡汹涌个不停,闪电一道比一道亮,打在她脸上,平静的面容上竟显出了几分可怕。
山体摇晃个不停,几乎下一刻就要倒塌似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好似天道在发脾气,想要翻了地似的。
远在剑峰的潭索元君猛地睁开双目,脸色极为难看,“怎么可能,苍雷山真的要塌了?”
同时一旁正在疗伤的两个元婴修士也一齐睁开了双眼,三人互视之后,又同时消失。
“糟了,这是难安曲,曼音水榭的成名绝技,她不想活了也想拖我们下水。”
空禅剑派那群弟子一个个也是脸色难看得很,梵若音此时紧闭双目,一心一意奏曲,浑身的灵力随着乐声往外散去。
待她灵力散尽也会散灵而亡,这段时间,她的神压力实在太大,而花宓的死,便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