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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来戳脊梁骨,朕葬送了大宋万里河山,百余年国祚,千秋万代啊!”
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中年人,以及他那被汗水打的透湿的长发,在电光的照耀下发狼狈,李纲也只是微微地叹了口气。
“把山,割给董平吧。”
“你……你什么?”
瞬间就惊呆了,赵佶抬起头颤颤巍巍地看向了李纲:“事情,难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么?”
“除了这么做,已经没有第二条路了。”李纲沉声道:“董平已经实际占据山,兵锋正盛,要是与他继续为敌,陛下是打算同时面对金辽和董平这个怪物吗?”
“如果陛下认为有损朝廷威严,就暂且设立一个都护府,让董平来治理山地区。”李纲双手抱在胸前,在室内四处走动着,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且看他的反应,再做接下来的调整。”
“莫非……就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赵佶咬着牙:“让西军去用的速度灭了董平,能有几分胜算?”
“我大宋北地没有丝毫屏障可言,西军一动,金人,辽人不需半月便可踏破太原京。”
完这句话,看了看眼前这个一脸挫败感,已经然没有往日里帝王之气的皇帝,李纲也只是走到一旁悬挂在墙的地图边,苦笑了一声:“至于多久能赢,您觉得以这次这帮锐的溃败速度,西军能在半个月内消灭董平么?”
“……”赵佶彻底颓废了下来,麻木地站在那里,望着天花板直出神,他只觉得身的灵魂都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只剩下最原始的动力,在支撑着他,不至于就这么倒下。
“这是……挖肉补疮啊。”
沉默了半天,赵佶只是毫无感情地着话:“他只要那一天不高兴,不还是一个火药库么?”
“可是,也只能选择留下这个火药库了,不然,我们下一刻就得粉身碎骨。”李纲的声音,远远地回荡在这片宽敞的大殿内,赵佶听着,也只是嘴角露出了几分苦笑。
“既然已经养虎为患了这么多年了,如今,也只能继续迁就他了。”李纲头也没回,只是看着地图山和江南的位:“不过,臣也有办法制约他。”
“丞相,有何良策,还请速速告知!”几乎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赵佶猛地扑了过来,抓着李纲的手臂摇晃着。
“让驻扎在徐州的韩世忠,监视和暗中制约董平。”
转过了身来看着赵佶,李纲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这个韩世忠,用兵可是不在岳鹏举之下,要是低估了他,就是董平也得吃大亏的,呵呵。”
“好,好……好啊,丞相之言,深通朕心。”
咧开嘴笑了起来,赵佶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安静下来,就像大彻大悟了一样,马又开口了:“让张叔夜和程子明二人,移防到沧州和曹州,把董平,彻底封锁在山!”
“让这个人,再也无法扩张,前进寸步!”
刹那间,李纲的目光剧烈颤抖了一下,明显能看到,一丝肯定的眼神,从他眼睛中散发了出来。
“这帮人,用来对付董平,无疑是白白送死,不过……”沉默了片刻,李纲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让他们去监视,和在大战来临时封锁董平,还是事半功倍的!”
“对了,陛下,知道臣为何不让西军出动么?”李纲顿了顿,又从袖中拿出了一份密信来,沉声道:“不只是刚的那些,这是高太尉送来的,陛下可以看看。”
什么也没,赵佶将信拿了过来一把撕开,随后,眼神从那张纸快速扫过,额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很快,他的眼神就猛地一震,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的双手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到了最后,赵佶脸和手臂的青筋都爆发般地开始跳动,他大吼一声,猛地将那封信给撕了个粉碎。
“呼,呼,呼……”
看着地那散落一地的碎纸,赵佶只觉得整个人就像气疯了一般,胸中就像有一团火在烧似地,恨不得找个地发泄个够。
“陛下,这下你知道了吧?”李纲冷笑道:“岳飞,也已经和董平搞在一块了,如今,西军内部,恐怕也得开始整顿了。”
“朕知道。”
沉默了半天,赵佶突然冷静了下来,昂起头来看向四周的时候,甚至能从他的脸看到一丝笑容。
“岳飞这个人,朕会叫人去料理他的。”眼神彻底沉了下来,赵佶一步步往屋外走去,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出了玄武大殿,来到了皇城广场。
看着宽敞的广场,张着双臂仰天大笑了几声,赵佶维持着这个姿势,感受着柔和的细风从身体吹拂而过的感觉。
“不过,这封信最关键的,是这次讨伐董平这事的前因后果啊,没想到高俅,居然能把情报收集到这个地步。”赵佶着,却只是随意地笑了笑:“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吴大士的功劳。”
“陛下,恕臣冒昧。”李纲语气低沉地道:“这个吴用,诡异多变,老谋深算,城府极深,连臣也完看不透这个人,实话,不可重用此人。”
“嗯,朕不会再犯董平这种错误了。”赵佶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么,接下来,就得开始秋后算账了吧?”这么着,赵佶的嘴角逐渐蔓延起了一丝冷笑。
“陛下请便,叛徒自当处决,以正朝廷法度。”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赵佶的侧边。
“王重阳,你也来了。”瞟了瞟那个人的身影,赵佶只是随意地笑了笑:“那么,这次的行动,就交给“明穹”去做了。”
“谨尊圣命!”
黑衣人单膝一跪,双手抱拳道。
“传令在国搜寻闻焕章的下落,但有发现者胆敢窝藏,家处死!”
在开封这边陷入一片僵局的时候,平城,早已经开始举杯尽兴了。
众人打了两个多月的仗,好不容易取得了最终的胜利,还夺取了整个山,将互相对抗了多年的张叔夜和闻焕章两个死对头,彻底给赶了出去,可谓是欢天喜地。
此时,城内最大的酒楼天鹰楼内,气势异常恢宏,朱富自从听闻焕章大败,官军覆灭后,思量再三,还是和攻破青州的曾涂一起来了平。
这短短五天的时间,他已经把天鹰楼打造的跟青州的天尊楼相差无几了,可以从里到外,这座酒楼已经脱胎换骨,足以晋升为天下前列的水平了。
今天的酒席,也部是他安排的。
而此时,在七楼,众人齐聚一堂,从下午就早已经喝开了,虽然如今已经是深夜,也每一个人有散去的意思。
“来来来,林教头,这次可得敬你一杯。”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笑着走到了林冲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要是没有你的神箭,我们恐怕都得死在那个盆地啊,你下次可得教教弟是不……”
“哎,你子酒量倒是不错,就是人太贱了吧?”孙立刚喝完了一大杯酒,看了看刘那桌,才大声笑着:“你看看你这请了多少女人过来喝酒,信不信红玉回来了我们去告你几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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