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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烈焰奇功(二)
叶天涯茫然不解,搔头道:“你的话我不明白。”
慧空微微一笑,道:“老衲问你,为何适才一下子会跳得这么远?难道你天生的身怀绝技不成?”
叶天涯摇了摇头,道:“我只是个放羊的牧童。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一下子飞了起来?这,这是什么道理?”
慧空笑道:“道理很简单。便是那位曾施主已然将自身三十余载的玄功尽数转移在你体内,现今你已有一身了不得、不得了的护体神功啦,哈哈!”
其实那虬髯大汉临死之前,也曾过这番言语。叶天涯此刻又听慧空提及,忽有所悟,又惊又喜,又慌又怕,不觉呆了。
慧空喟然道:“‘神拳曾泰的独门功夫‘烈焰经当真是天下无敌。你瞧树林中这些施主,个个都是白道黑道上的成名人物,却尽数死于他的神拳之下。”
叶天涯转头望望那虬髯大汉“神拳曾泰”的尸身,又望望远处那**具尸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颤声道:“原来大胡子叔叔姓曾。林子里的这些死人,都是他一个人所杀的!”
慧空又叹了口气,道:“罪过,罪过。只可惜老衲闻讯之后,从江西匆匆赶来,却还是到得迟了,未及劝阻这场厮杀。唉,想不到曾施主竟尔大开杀戒,连‘桐柏三杰吴氏昆仲、‘武夷四义段、刘、孙、韦四位、‘海青雷帮主等施主也无一幸免。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叶天涯究竟年纪幼,不明白这老和尚在絮絮些什么,眼见他一直被粗大的断树压在地上,难以脱身,显得辛苦异常,便道:“老师父,我去找大人来帮你将这棵断树搬开吧?”
慧空摇摇头,略一思索,笑道:“用不着找大人,施主自个儿便成了。只不知你肯不肯辛苦帮老和尚?”
叶天涯伸了伸舌头,道:“我一个只会放羊的牧童,哪有力气帮你?”
慧空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道:“老和尚怀里尚有二十两白银。只要施主肯出力相帮,银子便都给你。施主尽管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也决计不会骗你。”
叶天涯一呆,摇头道:“我不要你的银子。”
慧空眨眼道:“噢,却不知施主想要什么?不妨来听听。只要能帮我‘丑罗汉将这棵树移开,无论你想要什么,佛爷一定帮你弄到。怎么样?”
叶天涯摇头道:“我什么都不要!老师父,这棵树又粗又长,实在太重啦。我可真的帮不了你。”
慧空微微一哂,道:“你不妨且试一试,如何?”
叶天涯侧头想了想,便即迈步上前,蹲下身来,伸出双臂,托住那粗大的树枝,猛力向上掀去。然而那断树连枝带叶足有数百斤之重,却哪里撼动得其分毫?
叶天涯咬紧牙关,吭声吐气,一连试了数遍,直累得满脸通红,当真是连吃奶的力气也使了出来。那截断树却始终是巍然不动。
慧空忽道:“且慢,且慢!”
牧童这才停住,却已是气喘吁吁,手腕酸麻,满头大汗。
慧空皱眉道:“曾施主走火入魔之后,确已将真气暂时转移至你体内。只是不知为何,这些真气最终未及重行回入他丹田之中,便已不幸身亡。嗯,现下施主你四肢百骸、诸处经脉之间俱已遍布真气,只不过你压根儿不懂得运用。看来适才你一跃数丈,乃是一时情急之下,体内潜能忽生,只是误打误撞而已。这番情形当真是罕见之极,匪夷所思!”
他到这里,见叶天涯眼光茫然,显是尚未明白,笑了一笑,又道:“施主,你究竟愿不愿意帮老和尚脱困?”
叶天涯道:“那还用?可是我自个儿真的没法子来搬开这棵树啊。”
慧空微微一笑,道:“这样罢,老和尚先教你个简单的吸气运功的口诀,乃是福建莆田少林寺正宗的内功心法,不见得比‘烈焰经差劲。你可得记清楚了。”当下便将呼吸、运气、吐纳、搬运之法的要诀详细了。
他生恐这孩儿听不懂上乘的内功心法,准拟不厌其烦的多几遍。
不料这牧童只听了一遍,便絮絮询问“气海穴”在哪里,“玉枕穴”在何处,左右“太阳穴”有甚么不同?
不到一盏茶工夫,便已将什么“腑会中脘”,“脏会章门”,“筋会阳陵”,“髓会绝骨”,“血会膈俞”,“骨会大序”,“脉会太渊”,“气会膻中”等“八会穴”,什么“中府肺之募”、“巨厥心募栓”、“期门肝募然”、“章门脾募关”、“京门为肾募”等“五脏募穴”,什么“三**穴”、“七十二**”,什么“周天”、“大周天”等等,记得清楚明白,丝毫无误。
叶天涯这等入耳不忘、举一反三的情形,实是大出慧空意料之外。老和尚初时自是绝不信眼前这个蓬头稚子记性如此之好,岂知一再试探之下,登时惊奇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待得问明这个牧童的身世,的的确确是一个不识字、不会武的农家子弟,他不由得暗暗纳罕。抬头望着天空,呆呆出神,隔了片晌,才喃喃自语:“想不到乡野之间,竟有如此良才美质,当真是天下少有,旷世难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叶天涯低头瞧着老和尚又黑又丑的面容,伸手搔了搔头,满脸迷惘之色。
慧空呵呵一笑,又道:“好,好!施主,你且按照老衲适才所的口诀和行功之法,收心息念,再试一遍。你听清楚了,双足并立,沉肩坠肘,拔背含胸,五指并拢,手心向内,意守丹田,气转金井,运劲于臂……”
叶天涯依着慧空所授运气的法门,闭目默想,杂念即泯。过不多时,潜心内想,但觉得丹田中一股热气上通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各穴,下通石门、关元、中极、曲骨各穴,顺着经脉巡行,自胸腹而至四肢、又自四肢而至胸腹,来回游走。
如此心中存想,内息不停流转,周而复始,川行不歇。
慧空俯伏在地,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个牧童,见他双膝微曲,坐腰沉胯,双手抱着丹田,居然似模似样地扎起马步来。隔了片晌,蓦地里双手一探,同时托在半截断树之下,扬声吐气,嘿的一声,登时将那断树从自己身上掀起,随即一推一送,蓬的一声响,崩在一旁!
叶天涯一举将断树掀翻过去,双臂回收,只觉丹田中暖烘烘地、活泼泼地,身真气鼓荡,心境空明。睁开眼来,果见那断树赫然横在一旁,早已不在慧空老和尚身上。
他怔怔的呆望那数百斤之重的断树,实难相信乃是自己所为。耳听得风动林木,蝉声应和,恍恍惚惚的宛在梦中,却不知是真是幻?
慧空老和尚哈哈一笑,赞道:“好,好!施主,你终于会运行真气啦!”
叶天涯闻言一惊,低头瞧着“丑罗汉”的黑脸,始相信当前光景竟尔是真的,一时间兴奋异常,待要张口话,不料狂喜之下,忽觉胸腹间热血翻涌,头晕眼花,身子晃了一晃,双腿一软,一交坐倒。
慧空忙道:“啊呀,老衲倒是忘了,你还不会收气调息,险些走火入魔。施主,你莫慌,赶紧盘膝坐下,抱元守一,心中存想,慢慢调匀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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