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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苑大姐也甚是敬畏，听了这话，不免中心栗六，点头道：“少爷不用担心，俺理会得。”
苑良玉又叮嘱再三，这才奔过去追上众儿，吹着笛子，一齐赶羊去了。
叶天涯轻轻吁了口气，转身走向书院。
那是一座的院子，青瓦白墙，院中植着一片绿竹。
叶天涯记得分明，那是在四年前的秋末冬初，有一天他放牧归来，途经这间书院外，只听得书声朗朗，却是尹老究正领着一干儿诵读“三字经”。
其时叶天涯已身负“烈焰功”，又修炼“混元气”，内力既强，目明耳聪，自是远胜常人。因此虽然远远隔着围墙，却也听得清晰异常。
当下勒住黄牛，侧耳倾听，待听得“犬守夜，鸡司晨。苟不，曷为人”时，翻身跃下牛背，自伤身世，不由得抱头哭了起来。
恰好那位尹老夫子听到墙外几声咩咩的羊叫，从书院中推门而出，见是一个儿双手掩面，正自哭泣。一问之下，知是苑府的牧童。
那尹老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干瘪老头儿，穿着儒生衣巾，身形枯瘦，头发已白了八成，留着一撇鼠尾须。老夫子对一个牧童自是不以为意，正想回转，忽听得这儿叫道：“犬守夜，鸡司晨。苟不，曷为人。先生，我……俺也很想读书识字！”
尹老究一哂，点头道：“你一个的蒙童，居然也知道‘犬守夜，鸡司晨。有趣，有趣。”
叶天涯道：“俺是刚刚在墙外听先生读过，这才记得。”
尹老究懒懒的捋须一笑，随口问道：“哦，那你还记得多少啊？”
叶天涯朗声读道：“人之初，性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犬守夜，鸡司晨。苟不，曷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