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恩怨交织(二)(第1/2页)谈笑看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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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恩怨交织(二)

    吕远双眉紧锁,摇头叹道:“可是良玉却跟我,是你无凭无据的冤枉他爹爹,而且你还间接害死了他生平最为挚爱的亲姊姊。你可别忘了,苑大姐是因你而死的!良玉现下很是烦恼,因为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读书做官,不能和好兄弟把酒言欢,不能回京师,不能回老家,只能背井离乡,隐姓埋名!”

    叶天涯握紧了拳头,涩然道:“他、他当真这么?”

    吕远点了点头,凝视着他,却不言语。

    叶天涯微一转念,淡然道:“昨天良玉少爷定然是扮作郎中模样,混在礼房门口,你也一直在场。是也不是?”

    吕远又点了点头,道:“是!今日我在礼房外是甚么光景,昨天良玉便是甚么光景。”

    叶天涯回思昨日礼房外闹哄哄的情形,人丛之中,铃声叮叮,似乎确有江湖郎中在内,但是谁又想到,苑良玉一个富家公子哥儿竟会扮成一个久困风尘的潦倒汉子?

    吕远嘘了口气,又道:“我今天扮成郎中模样,也只扮了大半日,才知道那种滋味很不好受。重,你忒也把苑家父子逼得狠了!”

    叶天涯哼的冷笑一声,道:“远,原来你是替苑家父子做客来着。这等恩怨滋味,难道我心里便好受?”

    吕远摇头道:“你别误会。我吕远决计不是苑家的客!重,我虽然人穷志短,却也不会因为良玉的那一百两银子,便忘了是非公道。但是凡事讲究证据,我且问你,你可有真凭实据来证明苑老爷便是真凶?”

    叶天涯顿时涨红了脸,愤然道:“那天晚上,我是亲耳听见,还能有假?苑老贼做过刑部侍郎,老奸巨猾,行事滴水不漏,怎会留下证据?”

    吕远左手提起酒壶,自斟自饮,喟然叹道:“即然如此,我也无话可。不过,平心而论,良玉并非奸邪之辈。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作为你俩的兄弟,我实在不忍见昔日的好兄弟、好伙伴反目成仇,刀兵相见。我更不希望,你二人之中有任何一位受到伤害!”

    叶天涯低头默然,过了好一会,才道:“远,我只能保证,决计不会伤害良玉少爷。不过,他父亲苑正确有万恶滔天的罪孽,必须得伏法!”

    他顿了一顿,缓缓道:“我明儿一早便离开这儿,继续追杀苑正!天涯海角,决不收手!”

    吕远眼角一横,沉吟道:“重,良玉你了一身好领。那天夜里苑家火灾,也因你而起,是不是?良玉吞吞吐吐,语焉不详,但我也能猜个十之七八。我只是想不明白,苑老爷为了躲避你一个牧童、穷子,至于这般鬼鬼祟祟的藏头露尾么?这当中是否还有别的缘故?”

    叶天涯心想:“看来‘王莽宝藏之事,良玉少爷也没向远提及。难道良玉还蒙在鼓里?也不知苑正有没有告诉自己儿子?”摇头道:“起火之时,我并不在场。”

    须知“王莽宝藏”牵连黑白两道,凶险重重,祸福难料,叶天涯雅不愿吕远、郭昆等好友卷入这个漩涡,多作无谓的牺牲,自也绝口不提。

    他伸手入怀,掏出两锭元宝,塞在吕远手中,道:“茶馆开张之时,我可能已在千里之外。这是我的贺礼,你别拒绝。”

    吕远一愣,瞧瞧手中银子,又瞧瞧叶天涯,怔怔的不出话来。

    叶天涯微微一笑,道:“喂,干吗这般瞧着我?我虽然未能少年鼎甲,却也未必一直是个穷子。现下我身上还有不少银子呢。”

    吕远不胜嘘唏,道:“看来良玉真的没有骗我。你已经不再是那个骑黄牛、弄短笛、拿着一《论语》牧羊唱曲的牧童、秀才了!”

    叶天涯微微摇头,忍不住问道:“良玉他……有没有提到他爹?”

    吕远脸色登时一肃,摇摇头道:“重,我只恨自个儿没用,不能劝解你和良玉之间的恩怨。你若然还把我吕远当作兄弟,就别逼我出卖自己的另一个兄弟。我想跟你,如若换作别个儿对付你,我也一般。难道你想让我吕远做个出卖兄弟的卑鄙人么?”

    叶天涯点了点头,不再话。

    吕远沉默半晌,才道:“昆对你们的事是否一无所知?”

    叶天涯点头道:“是。关于苑家之事,其实知道的多,反而加危险。”

    吕远叹道:“知道的多,反而加危险。这句话,昨晚良玉也同我过……”话未完,猛地惊觉失言,“啊”的一声,抿嘴住口。

    叶天涯不禁苦笑,暗想:“以前大伙儿在一起无话不谈,无事不为,想甚么甚么,想做甚么做甚么,何等快活?如今却连话也要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看来我们很难再像孩提时那样,痛痛快快的畅所欲言啦。”

    吕远吁了口长气,又道:“我爹老迈,我也别无所长。如今也只能靠这间茶馆来养活我爹。重,昨日之事,你若是心里怪我怨我,我也没有办法。”

    叶天涯脑中闪过适才吕父兴高采烈、心满意足的样子,摇了摇头,道:“我明白。吕伯伯能有一间自己的茶馆,实在难得。如若咱俩易地而处,我也会这般。远,你安心做自己的生意罢。甚么话都别了。来,干杯!”

    两人又同饮一杯,相对不语,只因各怀心事,又喝了几杯酒便吃饭,匆匆散了。

    出了酒肆,吕远勉强一笑,拍拍他肩膀,道:“茶馆工匠在装修,我爹一个人也看不过来。我得先回去了,晚上再去客栈找你。”

    叶天涯道:“好。你回去罢。”

    吕远举手作别,转身行去。

    叶天涯呆立街角,望着吕远的背影隐没在人丛之中,忆起与吕远、苑良玉等伙伴儿时玩耍嬉戏的情景,心头思潮起伏。

    低回良久,这才郁郁而归。

    晚饭前,叶天涯正自闷坐客舍之中,忽听得隔壁房门外传来一阵女子呼喝叱骂之声,听声音正是牛真儿。

    叶天涯好奇心起,便即推门出去,只见牛真儿一张俏脸儿胀得通红,又羞又窘,指着门外一个后生鼻子,呸的一声,怒道:“你这人真是好生无礼!哪有你这般来到门口盯住人家的道理?走开,快快走开!”

    那后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诺诺连声,手足无措,正是吕远。

    叶天涯道:“远来啦!牛世妹,怎么回事?”

    牛真儿转身过来,拉着他手,连连摇晃,叫道:“天涯哥,这人是个流氓。他、他跑到我门口,老是这般色迷迷……看着我。他不是好人!”

    叶天涯一笑,向吕远道:“远,都是自己人。你没事吧?”

    吕远唯唯否否,并不答言,却只目不转瞬的呆瞧着牛真儿。

    牛真儿晕红双颊,含羞低头,一顿足,急道:“天涯哥,他,他还瞧我!”

    叶天涯见吕远神不守舍的如痴如呆,显然为牛真儿美色所迷,又见走廊下不少客人驻足围观,便道:“外面人多,咱们还是进屋话罢。”

    着将吕远拉进房中。牛真儿跟在后面,轻轻带上了门。

    叶天涯一问之下,原来吕远上楼来寻叶天涯,见客房门半掩,便即推开,不料室内竟是一位娇媚如花的美貌少女。

    只因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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