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玄冰九掌(二)(第1/2页)谈笑看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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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玄冰九掌(二)

    叶天涯笑道:“妹子,你二师兄租好的车子又来接你啦。”

    牛真儿秀眉双蹙,轻轻叹道:“天涯哥,我真有些舍不得二师兄哩。”

    叶天涯微笑道:“既然舍不得,以后便去京城看望他便是。”

    牛真儿美目一转,拍手笑道:“太好了!天涯哥,这么你是答允带我一起去京城探望二师兄啦。”

    叶天涯一呆,摇头道:“那怎么成?妹子,你知道我飘泊江湖,是要到处追杀仇人的。哪有闲工夫带你去京城啊?”

    牛真儿“哦”了一声,撅起了嘴,一双妙目瞧了他一眼,勉强一笑,目光中却掩不住失望之色。

    叶天涯见她楚楚可怜,很感不忍,心念一动之下,温言道:“妹子,你现下是天山弟子,须得在家好生用功才是。这样罢,待我报了大仇之后,多半你的功夫也练得差不多了。到那时你若然还想去京城,我便带你同行。好不好?”

    牛真儿侧头一想,浅浅一笑,点头道:“那好得很啊。看来我得练功勤快一些,不能偷懒了。”

    叶天涯沉吟道:“适才这门‘玄冰九掌以巧腾挪为主,飘忽灵动,似易实难。只可惜你二师兄匆促之际,只让你囫囵吞枣的记在心里,个中微奥妙之处,须得你自个儿慢慢领悟。幸好你根基深厚,悟性不低。嗯,只要你用心练熟,日后决计会受益无穷。”

    话之间,那骡车已来到关帝庙前,缓缓停了下来。车夫向叶牛二人道:“公子爷,姐,人依着柳大爷吩咐,未牌过后赶来接人。现下时候刚好,请姐上车罢。”

    叶天涯抬头望着头顶太阳,果然已过未正。

    他二人一早便被柳铁山从客栈叫了来,大半天粒米未曾入口,这时均已肚中饿得咕咕直响。叶天涯向牛真儿道:“妹子,我可是饿得很啦,你饿不饿?要不然,咱们赶紧回城罢。”

    牛真儿点头道:“好啊。我来还想再多练一会儿,看来是不成了。”

    于是叶天涯又扶着牛真儿上了车,转头对车夫道:“你们先走罢。我骑马在后面追得上。”

    那车夫大清早来时已见识过这少年星驰电掣般的纵马来去,知他所言非虚,当下挥鞭催赶骡子,急急便行。

    叶天涯自去庙内牵了白马出来,纵骑追上。

    甫一回到泰和城内,牛真儿掀起车帷一角,微微探头出来,道:“天涯哥,这里离客栈不远了,我想下车步行。好不好?”

    叶天涯知她定是嫌车厢中气闷,点头笑道:“好吧。”吩咐骡车停下,跃下马来,扶牛真儿下车,问车夫道:“多少银子?”

    车夫摇头道:“公子爷请自稳便。先前柳大爷已会账过啦,还给了人一大笔赏钱呢。”

    着鞭子一挥,径自赶车去了。

    叶天涯和牛真儿对视一眼,牛真儿抿嘴笑道:“看来我这位二师兄做事倒是挺把细的。”

    叶天涯点了点头,道:“柳大哥是在京师做官的,又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自然事事想得周到。”

    两人在一家面馆中吃了牛肉面,相偕赶回悦来客栈。到得门外,一名店伴快步抢前,从叶天涯手中接过白马,牵向后院。

    牛真儿见了,心中一动,迟疑道:“天涯哥,我不想再乘车上路啦。现下你有两匹马儿,要不然,你教我骑马吧?”

    叶天涯尚未答应,便听见柜台内的店掌柜樊老三叫道:“啊呀,叶相公,牛姑娘,你们总算是回来啦。今儿有一位姓吕的老兄,是在城开茶馆的,前前后后的来店里找叶相公一共三回啦。唔,老汉瞧他哭红眼睛的样子,急得甚么似的。他让老汉转告叶相公,回来之后,急速去他家中一趟。要紧,要紧!”

    叶天涯一怔之下,随即醒悟那“姓吕的卖茶老兄”极有可能便是吕远的父亲吕强,忙问:“樊掌柜,那位吕老丈是不是身材不高,还有些驼背?”

    樊老三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那位老兄身材不高,是有些驼背。年纪也不了,却跟个娃娃一般抹眼泪呢。”

    叶天涯愈听愈觉不妙,哭着来找自己的居然是吕强而非其子,难道吕远出事了?于是转头对牛真儿道:“妹子,你赶紧自个儿回房间吧。我得去吕家瞧瞧!”

    牛真儿见他脸色有异,点头道:“好,天涯哥,我会照顾自个儿。你别担心我啦。对了,要不要带上马匹和兵刃?”

    叶天涯淡淡一笑,摇头道:“不需要。”

    当下转身出店,急急而去。

    他在长街上快步如飞,不一会儿便来到城吕家店外,只见一个老者蹲在门口,双手捧头,正在低声唏嘘。

    叶天涯走上前去,问道:“吕伯伯,茶馆里怎么啦?您找我有甚么事?”他这时已看得清清楚楚,这间来装修一新的茶馆已门窗残破,凳翻台歪,似经盗匪洗劫。

    那老者正是吕强,斗然听到叶天涯声音,从门槛上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他手臂,哭了起来,连叫:“重,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你快救救远吧!他可能活不了了。”

    叶天涯吃了一惊,问道:“吕伯伯,远怎么啦?究竟出甚么事了?”

    吕强老泪纵横,哭道:“昨夜远陪你喝酒回来,很是高兴。还一直跟我,重你现下有一身好领,厉害得紧哩。重,你一定要救救远啊。”

    叶天涯听得不得要领,愈益焦急,顿足道:“吕伯伯,你先别哭。快告诉我,远在哪里?到底出甚么事啦?你不清楚,我怎么救他啊?”

    吕强听了这话,这才收声止哭,含泪道:“今儿早晨,远还没起床,我正在扫地。突然来了一大帮人,堵住了店门,凶神恶煞一般,把远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带头的是一个独眼中年人,凶横得紧,压低了嗓子话,也不知问些甚么。远只不知道。那独眼人便派两个手下从放杂货的西屋中搜出药箱和虎撑,还有一套郎中衣服,又来逼问。远还是甚么都不。后来那独眼人一怒之下,便吩咐手下人把家里的物事尽皆砸得稀烂,又把远连同药箱、虎撑、郎中衣服一起带走啦。”

    叶天涯听得又惊又怒,寻思:“既然药箱、虎撑和郎中衣服一起带走,显然对是冲着良玉少爷所扮的游郎中而来。想是有人见到远和那‘游郎中交往,这才猜到他身上。看来这伙人想从远口中盘问出苑家父子下落。”

    又问:“吕伯伯,光天化日之下,那些家伙胆敢当街抓人,会不会是官府中的衙役捕快?”

    吕强摇头道:“决计不是!他们临走的时候,有个大汉把我推倒在地上,踢了我两脚,还抽出一把匕首,指着我脑袋,低声恐吓:‘姓吕的老家伙,不想死的,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大爷们带你儿子出去,只是打听些事情。一切问明白后,自会放人。你这老儿若是不知死活,胆敢去报官,就等着替你宝贝儿子收尸罢。”

    叶天涯皱眉道:“他们有没有报出自己的名号?究竟是些甚么人?”

    吕强苦着脸道:“附近街坊都不认识这些人。只看见他们将远押上马背,还向大伙儿扬言远欠了他们三百两银子赌债。几时还清旧帐,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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