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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复仇心切一
寿堂中烛影摇红,人头攒动。
自罗管家开盒露出寿衣、欧阳松一怒而将之撕碎抛出,以至欧阳权跃起追击、将罗管家打倒在地,也只一瞬间事。
满堂宾客尽皆错愕之际,已是奇变陡生。
欧阳权身法快极,好整以暇的拦住去路,冷冷的瞧着俯伏在地的“罗管家”,哼了一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假冒管家罗富来碧云庄捣乱?还有,你把罗富怎么样了?”
那“罗管家”呻吟了几声,挣扎着要想爬起,手足抽搐,却是半点使不出力道。
欧阳权缓缓道:“你接了老夫两掌,受了内伤,经脉已损,最好不要乱动真气。”顿了一顿,又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做又为了甚么?”
那人咬牙切齿地从地上抬起头来,嘴巴开处,鲜血流了一地,嘶声道:“好厉害的先天无极掌!咳咳欧阳老贼,别以为逮了爷便可逼我就范。咳今日爷替父报仇,原没打算能活着回去。既然,咳落入你手,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咳只不过,你宝贝儿子自个儿作死,还害了这里许多人都跟着他中了僵尸散之毒。咳咳一个时辰之后,大家同归于尽,齐赴黄泉,倒也有趣。哈哈!”
与宴人众闻言一惊,不少人更是耸然动容。每个人均已听出这人受伤之后,语音浑浊,噪子嘶哑,但声音甚是年轻,显非庄内那位年纪老迈的罗管家。
叶天涯心道:“看来白姑娘这次没有骗我。混进碧云庄的不止她一个。想不到连欧阳父子身边的罗管家竟尔也是冒充假货。此人武功不低,却在欧阳前辈手底下走不过三招。嗯,江淮大侠果真了不起。”
欧阳权听了那人之言,脸色微变,霍地回头,只见二儿子欧阳松直挺挺的站在当地,双手斜举,仍是向空中抛掷碎布时的样子。只不过他不言不动,双眼发直,神情木然。
敢情他已中了剧毒。
靠近首席的几桌宾客或坐或站,姿式各异,一般的动也不动。显然也俱已不知不觉之间中了毒。
这时忽有两条灰影分从左右抢近,同时伸手,意欲扶住欧阳松,齐叫:“大当家的!”正是石波和田大同。
他二人眼见总瓢把子情况不妙,救主情殷,双双上前。
欧阳权心念电转,急叫:“站住!别碰他身子!”晃身而前,远远的双臂一振,蓬蓬两响,竟尔以“劈空掌”的虚劲将二人摔得分跌左右丈余。
一众宾客中着实不乏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一听到欧阳权之言,登时恍然大悟,便有人叫道:“啊哟不好寿衣上有僵尸散毒粉,大家心了!”
霎时之间,不少宾客轰然站起,有的撞翻了椅子,有的打碎了杯盏,大厅之中,尽是惊呼怒叱之声。
叶天涯这一席跟首席隔开七八张桌子,相距实在太远,因此并未触及沾染毒粉的碎布。眼见郑天豪等分座各桌之人纷纷站起身来,便也离席而起,一齐围拢过去。
走近前来,一瞥之下,只见坐在次席的柳铁山、陈杰、进明等也呆若木鸡,显是中了毒。再瞧附近座位的一众天星帮男女弟子时,尽皆如此。
那“僵尸散”甚是奇特,中毒之人既不呻吟呼痛,又不蜷缩痉挛,更不晕厥迷糊,只是定住了身子一动也不动。
霎时之间,但见各人仍是保持先前或交头接耳、或挟菜敬酒、或转脸低头的诸般姿势,宛如中了传中的“定身法”一般。
环顾大厅,比邻首席周围的一干宾客俱已变成了泥塑木雕。这等情形又诡异、又滑稽,又令人心头发毛。
原来适才欧阳松盛怒之下,将那套寿衣撕扯稀烂,扬手抛在半空,偏偏此人手劲奇大,沾染毒粉的布条尽皆细碎成末。于是满天布屑雪片般四散纷落,附近桌上不少人便也随之中了毒。
只听得众人纷纷叫道:“哎唷,金掌门、董掌门也都中毒了!”“袁七爷也动弹不得了!”“神木道长和耶律三兄弟也都中毒了!”“这究竟是什么毒?”“你没听那冒牌货是僵尸散么?哼哼,不用,一定是邪门歪道的玩意儿啦。”“心了,别碰到他们身子,有毒!”“怎么办?怎么办?”
霎时间大厅中人声鼎沸,乱成一片。
叫嚷声中,欧阳权与三名未中毒的名宿高手迅即检视中毒之人的情状。
欧阳权一瞥眼间,忽见一个年轻后生也在逐一察看柳铁山、邱灵卉等人,不惧“僵尸散”之毒,正是叶天涯。
须知其时不少男女纷纷后退,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敢上前?
欧阳权和叶天涯对视了一眼,向他点头一笑。心道:“这少年倒是极有胆色。难怪松儿对他如此推重。”
当下欧阳权回转身来,四顾来宾,一抱拳,朗声道:“各位朋友,莫要慌张,且请听老夫一言!”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欧阳权微微皱眉,又道:“适才事起仓促,犬子和不少朋友都中了暗算。不过,我和几位朋友都已检查过,中毒之人暂时还有呼吸,还没有死。请大家先退在一旁,暂且勿动,以免中毒。”
众人不消吩咐,自也不敢轻举妄动。均想:“来者不善,来者不善。居然有人敢在江淮大侠寿宴上捣乱,下毒害人,胆子不。却不知欧阳大侠会如处置此事?”
欧阳权微一沉吟,吩咐石波、田大同道:“石,田,你俩带几个兄弟到外面四下里瞧瞧!”
石田二人答应着去了。
欧阳权又吩咐手下将那冒充罗管家之人从地下架起,走上前去,一伸手,从他脸上撕下一张人皮一般的物事来。
旁观众宾中不少人都是“咦”的一声,叫了出来。
烛光之下瞧得分明,那是一个青年男子的脸。
欧阳权见这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脸形又长又尖,下巴突起,满脸怨毒之色,神情甚是阴鸷。只不过他受伤甚重,萎靡之极,烛光映照之下,一张脸上无血色。
欧阳权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个后生。你居然想到假冒罗富来算计于老夫,这一着倒也高明。你一定观察他不少工夫,装得倒也挺像。你把他怎么样了?”
那青年哼了一声,冷笑道:“那个姓罗的管家是你的心腹咳咳若要杀你,不先找他找谁?你放心,他还没死,只是被爷偷偷打晕了。咳欧阳老儿,适才你若不是来追我,躲过寿衣上的毒粉,一定也跟你儿子一般中毒。”
他被人分从左右扶着身子,低垂了脑袋,胸前衣襟上满是血污,显已伤重无力。他咳嗽了几声,口角不住涌出鲜血,接着道:“一个时辰之后,这里不少人会毒发身亡咳咳既然害不了你这老贼,害死你儿子,一命换一命,也是一样。咳爷被你拿住,自知难以活命,只不过碧云庄一下子死了这么人,算起来咳咳还是爷占了大大的便宜。哈哈!”
欧阳权摇了摇头,道:“老夫不问世事已久,当世更无仇敌。我来问你,适才你替父报仇,令尊又是哪位?与老夫有何恩怨?你且报上名来。”
那青年呸的一声,一口痰吐在地上,恨恨的道:“好!咳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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