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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我,是因为我是酋长的儿子。这不代表其他氏族也一样。而且,那种奇怪的懈怠感已经困扰了我的族人很久了,收容所里的那些兽人,我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再拿起武器。”
狄宁并不赞同他的看法。
“他们尊重你,是因为你的能力和品行配得上杜隆坦之子这个身份。否则你就什么也不是。”
当加尔鲁什·地狱咆哮没有展露出和父亲一样的出色力量,反而因为疾病而脆弱不堪无法战斗的时候,几乎遭到了每一个能够战斗的兽人的唾弃。兽人重视血统,但更在乎力量。没有力量就意味着无法继承荣耀或者洗刷耻辱,更无法做出贡献,只能拖累氏族——这种人甚至没有生存的必要,他们会被半强迫的从氏族中驱除,放逐或者隔离,自生自灭。
“听好,萨尔。你是部落来到艾泽拉斯之后被元素之灵所认可的第一个萨满。你能够用这种力量去唤醒那些兽人,让他们重拾对荣耀的渴望。你也是他们的解放者,带领他们从囚禁中获得自由。你的父亲杜隆坦在部落之中拥有崇高的声望,他的故人会支持你。你也有足够的能力去担任领袖的职位——而且你必须管住他们。我不希望这些兽人从收容所里出来之后就开始大肆屠杀所有的人类。”
他的话让萨尔思索了很久。有那么一会儿狄宁担心他提出为什么不能让地狱咆哮或者别人来担任领导者这个问题,但年轻的兽人似乎隐约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他并没有发问,但也没有马上表态。
“我想我需要尝试,”萨尔慢慢的,“嗯…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去跟德雷克塔尔谈谈吧?他毕竟是我的老师,在做决定之前我需要告诉他这件事。”
狄宁对此毫不意外。在萨尔没有正式就任酋长之前,霜狼氏族明面上的看护者还是德雷克塔尔。霜狼兽人对他的信赖更深厚,也更服从。也许有年长者会挑战萨尔的权威,但老萨满的话不会有人质疑。
“我想的话都完了,你们做出决定之后通知我就好。”他示意萨尔请便,“希望你的老师能够‘好好考虑一下。”
萨尔为他的重音而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匆匆忙忙的去找在山洞里休息的德雷克塔尔了。
被留下的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艾伯特看向狄宁:“你打算怎么把他们送到卡利姆多去?”
那可是上千数量的人口,他真的想不出狄宁要怎么赤手空拳变出一只舰队和相应的物资来。比起前期准备工作而言,在没有海图的情况下横跨无尽之海简直可以算作是简单了。
“别问我。”狄宁半闭着眼,破罐子破摔的一摊手,“如果解决了诅咒教派之后我还有口气,那就再思考这个问题吧。”
在他经历过的那个时间线上,麦迪指引萨尔去卡利姆多的时候不是也什么都没给吗?那群基上从来没发展过航海技术的兽人几乎就是凭着血性莽过了无尽之海,到了地还能顺便救个巨魔救个牛头人砍个半神砍个恶魔领主什么的,生存能力之强悍根不需要多担心。
但艾伯特不知道这一点,他皱着眉头,对狄宁的不负责任很不满。被他谴责的目光瞪着,后者呲了呲牙,半是嘲讽半是调侃的:“实在不行你就牺牲一下,让我把你绑架了,然后管你家里要赎金,这个怎么样?”
艾伯特愣了一下,然后居然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狄宁被他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弄得一脸愕然:“你不会是真的在思考自己到底值不值一只舰队吧?”
“……”艾伯特有点无言的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不能跟王国合作呢?”
“什么意思?”
“虽然我不喜欢这么,但保护洛丹伦王国并非是你的责任。”圣骑士看起来有点难过,“她的管理者们应当更早的察觉诅咒教派的阴谋,并保护人民免受威胁。”
“但他们做不到,不是吗?”狄宁耸了耸肩。在他的印象里,贵族除了添乱以外什么用都没有。他根就不想和这种人接触。
“是的。所以如果你做到了,你就理应得到奖赏。”艾伯特认真的。
狄宁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想着要不要把这子的脑袋敲开了看看里面有什么。
“你想我管国王要一只舰队……来运送兽人?”他甚至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刚才艾伯特还在指责他这么做是叛国,现在居然毫无顾忌的想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他是觉得绞刑太无聊所以想试试别的花样吗?
“起码这是个可能实现的计划。”艾伯特在对“你是不是脑袋进圣光了”的目光中镇定自若的道,“泰瑞纳斯陛下是一位宽厚而开明的国王,当年他就选择了将兽人收监而不是部处决。我想他是最有可能接受这个条件的——只要我们能成功。”
这个附加条件反倒让狄宁冷静了下来。不管是向国王求助也好,还是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也好,这都是挫败诅咒教徒之后的事情。如果失败,那就什么都不会剩下,他也不可能为这些事而烦恼了。
“具体怎么做还是到时候再吧,但是——”狄宁深吸了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们会成功的。”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