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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结束的很快。借助圣光对恶魔的克制,再加从束缚中挣脱出来的吉安娜在一旁及时提醒,圣骑士们迅速控制住了局面,甚至没有给恐惧魔王留下逃脱的机会。
狄宁没有起身参与进去。他太累了,而且两手空空,这些圣骑士也足够可靠到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休息,但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的力和力气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而有所恢复。有那么一会儿,它们仿佛不会再回来了。疲惫从未像此刻这样强烈地占据他的身心,让他甚至不想挪动哪怕一根手指。于是他只是坐在地,看着。即使是在玛尔甘尼斯倒下,圣骑士们四散开来打扫战场以后,他依然盯着那个已经空无一物的位置。
有一双靴子走到他旁边,狄宁没有抬起头去看那是谁。
“市内的情况怎么样?”他哑着嗓子问。
“基稳定下来了。莫格莱尼大人在净化公墓之后马赶往军营,不过民兵和法师差不多已经解决了战斗。现在骑士团接管了城市,整顿秩序,安置民众,伤者都被送去大教堂,由那里的牧师看护。幸存的贵族被隔离和询问,但他们还没能找到瑞戴尔。”
“我杀了他。”狄宁,“在一所别墅里面。应该挺好找,他们有一半人在门口被烧焦了。”
“哦。”对顿了一下,“就目前而言,不算什么大事。我来处理。”
“我可能还放跑了几个死灵法师。”
“你解决掉的更多。”
他一言不发。
“我会告诉乌瑟尔的。他已经派出了队伍搜查死灵法师的同谋犯。这原不是合适的时机,但民兵的伤亡激起了市民的怒火,他们主动要求接受鉴别,以求找到罪魁祸首。”
狄宁突然又能动了。他向前倾去,缩起肩膀,攥紧拳头,然后干巴巴的:“那很好。”
“是的。”对同意道,“斯坦索姆人都很勇敢。”
狄宁在这里卡住了,想不出该怎么接话。好像除了正事之外他们就没有别的好谈了似的。于是这句话悬在半空,空落落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我很抱歉。”过了一会儿,对轻声。
狄宁猛地挺直了腰,像是有人在他后背抽了一鞭子似的:“别这么。”
圣骑士蹲了下来,和他平齐:“听我,搭档。这确实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的身份,那么或许我们就能做更多事。我的隐瞒绝不是因为对你缺乏信任,而纯粹是因为怯于面对我的过错。”
但狄宁几乎没有在听他。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诚恳又坚定,不复先前的急躁轻快。短暂的一瞬间,他滑回到记忆的另一端,被过往的浪潮所窒息。
“而乌瑟尔也责怪了我的傲慢”
“要我和你一起去敲他闷棍吗?”狄宁下意识的道。
“什么?”
“不过偷袭对于圣骑士起不到什么作用。药剂的效果也很容易解除。或许我们可以偷偷对他的盔甲做点什么,你喜欢橘黄色还是粉红……”他的声音因为没有回应而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变成了窘迫的咕哝,“算了,别介意。”
他含糊的道歉被一阵难以置信的笑声淹没了。
“圣光啊……狄宁,”年轻人扶着额头,艰难地挤出话来,“你是怎么……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主意的?”
“我言出必践。”狄宁严肃地,“我告诉过你的。”
阿尔萨斯笑得更厉害了。
***
圣骑士们在这个区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因此狄宁断然拒绝了担架的提议。他坚称自己既然还能走,就用不着浪费人手。幸好吉安娜从口袋里找出了一个传送卷轴,便又快捷地解决了这个问题除了他们不得不从堆成山的粮食箱子的中间爬出去,又费了一番力气才打开地下室反锁的门之外。
“起码这样我们不会吓到别人。”吉安娜镇定的。
狄宁冲她额角的那块淤青哼了一声。
此时教堂已经成为了最忙碌的地。每一处空间都被尽可能的腾空以安置伤员。珍贵的古卷书籍被草草摞在角落再盖件长袍,先前单独陈列的圣器则统统塞进了储物室。修士们的床铺被填满之后,换洗的床单也被拿出来铺在地。就连走廊和大厅的绝大部分空间都被占据了,受伤较轻的人们靠着墙壁或坐或站,勉强留出了一道狭窄的空当以供通行。
他们基都是响应钟声的民兵,因此吉安娜和狄宁刚一露头,就有人认出了先前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指挥官,连忙替他们招呼牧师。
吉安娜除了有些疲力尽以外并无大碍,她在问到乌瑟尔的位置后就匆匆赶去传信了。狄宁则要狼狈得多。简单的检查过后,他被当成重伤员拖进了房间里。两名牧师好不容易才在没有加重伤势的情况下帮他卸下那身脏污变形的盔甲,处理各式各样的伤口。狄宁尽可能的配合他们,这耗尽了他最后的力。牧师刚一走开,他就一头栽在枕头,闭了眼睛。
尽管如此,他仍然很难入睡。原已经麻木的神经在治疗过后再度活跃起来,疼的仿佛回到了刚受伤的时候。他的头也疼的厉害,周围的每一种声音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凿子在四处乱敲。但现在不再有萨满的草药为他缓解这种疼痛,狄宁只能靠单纯的忍耐来应对。他在枕头挪来挪去,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点的姿势。他将注意力放在呼吸的节奏,放空大脑,尽力将周围的杂音驱赶出脑海。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狄宁猛地睁开眼睛。
空气变成了淡金色,运转的世界随之冻结。水盆中的波纹丝毫未变,扬起的窗帘停在半空,药水和鲜血的味道消失无踪,邻床的伤员神情古怪,眼也不眨。在这前所未有的寂静中,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你好啊,老朋友。”不知何时坐在他床边的人影打招呼道,声音像孩子一样尖细。
狄宁缓缓吐出了那口气。
“克罗米。”他费力地坐起身来,冲侏儒伪装下的青铜龙眯起眼睛,“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你干的怎么样。”克罗米高兴的,像个真正的侏儒女孩一样在半空中晃着双脚,“很不错,真的。我就知道你能行。”
“我不知道你还会赞许这种行为。”
“哦,我当然会。别告诉我你还没有发现这是另一条时间线。”
“我有。但其中的区别在哪儿?”
“区别在于这里是主时间线衍生出的无数种可能性之一,就像拥有繁茂枝叶的参天树木,其中一根枝干的变化通常不会伤害到根系,进而危害到其整体的存续。”克罗米耸了耸肩,“所以我对你的努力没有意见。你可以别再偷瞄那把伐木斧了吗?我们现在身处时间流之外,你拿不到它的。”
“我只是不确定你的意图。”狄宁,坐正了一些。
“我知道,我知道。”侏儒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按理,我确实应该来阻止你的。不过嘛,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这么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是,但也不是。”克罗米摊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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