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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锦织公主上了楼,转身便向武维义询问道:
“先生请宫至此,想必定时有什么极要紧的事?”
只见武维义随手将那一路随身携带着的那件包裹给取了出来,与锦织公主道:
“这是蜀王赠予在下的一副锦衣玉带,嘱咐我一定要拿来给公主过目一番。在下实是不明蜀王有何用意,却也不敢怠慢。如今能亲自交到公主手里,也算是了却了蜀王的一件心事。”
锦织公主取过衣带,一看这锦衣之上乃是用的金蚕丝线绣出了一龙一凤。这锦织公主却是顿时掩面流泪,涕不成声。
武维义大惊,赶紧问道:
“公主何故如此伤怀?莫不是此物有些什么缘故?”
锦织公主泣声道:
“我们蜀国素来视锦织绢帛为最为尊贵,也最为要紧的的货殖物资,一般皆由王族中人担当要职。我自十二岁开始接管锦织坊,这副锦衣玉带便是宫年少之时接管蜀国锦织坊之初,特意为父王祝寿之时心准备的寿辰贺礼。时光荏苒,想来如今已有六年光景了之后我父王曾开玩笑宫绣的这副衣袍巧绝伦,实在不忍穿戴。是待宫出阁之时,再当作嫁妆转赠与驸马。如今却在此处又见此物,如何不让人睹物思人,黯然神伤”
武维义听罢便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口并感慨道:
“哎当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呐不过公主你父王将此物托付于我之时,是要让你好好思索观察一番。若这副锦袍玉带只是一件聊以纪念之物,又为何要托我之手转交于你?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故才对。”
锦织公主听了武维义的这般分析,稍稍止住了抽泣,陷入沉思之中。不一会,锦织公主拿起那副玉带,上上下下,细细的用手拿捏了一遍。果然发现这玉带有一个针线的缝合处。
“哎?还是公主殿下心细,我也曾仔细拿捏端详过,却是不曾发现竟在此处真有一番玄机。”
锦织公主听武维义这样,便又回答道:
“我们蜀中女子,出阁之时父母都会准备一裳一绢。将自己对儿女的谆谆教诲都写成锦绢缝入衣带之中如今父王既托先生将此物还我,便是如嫁女一般,宫料想父王理应是会留下只言片语的。”
武维义听了过后这才恍然大悟,点头言道:
“原来如此你父王这番用心果然是良苦深沉,考虑问题也是滴水不漏。不瞒公主,这副衣带在下自王宫之中带出之时,曾遇见你那王兄杜疆。显然当他见到这副衣带之时,也是起了一些疑心的。但碍于这是蜀王赠与在下的物件,他自然也不便仔细查验,只是穿戴在身上比试了一番,当时也并没有发现有其他异状。如今想来,蜀王将此锦衣玉带明着是赠予在下,却又让在下一定要交予公主您过目一番。其中的玄机便是在此处缝隙之中了!”
言语间,锦织公主心翼翼的将缝线给拆了开来,翻开一看,果然有份锦帛书信置于其中,锦织公主端起书信便细细研读了起来。但是只看了没一会,锦织公主那原已经止住了的哭泣声却又渐渐响了起来。
武维义见公主心绪又来了起伏,便向公主问道:
“蜀王在此信中所述究竟为何事?竟又引得公主又徒自增添了这些烦恼?”
公主将书信阅毕,就交给了武维义。武维义则取过书信一看,只见这张锦帛上的字竟与篆倒有那么几分相似。武维义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就师从他的爷爷,拿着各种字帖临摹了一手漂亮的篆字。毕业之后,又一直从事的考古献研究。因此武维义对这些篆的字还真颇有些研究的。武维义用他的篆书法的底子,竟也勉强大致读懂了这张锦纸上的内容。
“我儿杜宇亲启:父王如今已年事已高。你王兄杜疆如今受到妖人迷惑,倒行逆施,穷兵黩武。以四邻为寇仇,怕是蜀国之临难不久矣。父王当年也是一时犯昏,竟听从了群臣之意而立你王兄为储,如今回想起来真是不禁懊丧不已。为父自知如今蜀国的国势已是大不如前,他日免不了有一番浩劫时至今日,为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宇儿父王知道吾儿素来性急,也有些许任意妄为。但如今非但我蜀国,其余四邻之邦也皆是妖人横行,天下之乱势已成,此等局面绝非你一人可为。夜郎国与我蜀邦素来交好,吾儿届时若有危难,可投往夜郎国主日达木基处,父王曾施恩予他,他定可将你收留。而且对于吾儿的制绸之术,那日达木基来访之时也是时常提及,对其赞不绝口,推崇备至。夜郎一国居于西南高地,易守难攻。吾儿在夜郎国安度余生应是无忧父王如今虽是困居宫中,却也是无忧无虑,反倒是落了个轻松自在,吾儿莫要过于挂念父王。父王会为你每日祈祷,祝你一世平安”
武维义看到最后,他知道其实如今蜀王的状况并非如信中所的那样“轻松自在”。虽是住在宫中,但其实与软禁并无差别。能够瞒过王子眼线做得此信,已是实属不易。或许蜀王就是为了不让公主担心,才会将自己如今的境遇给得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公主也不必太过悲伤,蜀王为公主如此的安排,在下认为确实是个万之策。在下自鱼凫城中一路逃亡至此,对鱼凫城里的情形也略知一二。你那兄长绝不是一个仁善之人,若是久居于此,恐是必为之所害。公主还请早做打算才好。”
锦织公主听了却是更加伤心起来:
“先生可知,这件锦衣上宫所绣的这一龙一凤究竟是所指何人?”
武维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既然是公主当年送予你父王的寿诞之礼,这一龙一凤自然是指你的父王母后?”
公主却摇了摇头,回答道:
“其实我与兄长杜疆,虽非亲兄妹,却也是从一起伴着长大的。杜疆之父与宫的父王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家虽是个庶出,却是由父王的母亲一手抚养长大的。当年,庸国为秦、楚和巴国三家合力所剿。庸人四处流窜,其中一支便入了蜀国。我父王素来仁慈,划地以供庸人自给。谁知那庸人最后也是狼子野心,竟与巴国联合起来在我蜀国境内为乱。于是父王便拜杜疆之父为将,执掌蜀国兵势抵御巴,庸来犯之敌。最终虽是获胜,但杜疆之父却是以身殉国,马革裹尸而还。其夫人因悲痛过度,最后竟也是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只留下独子杜疆年纪尚幼,于是父王便将他一直领养在了身边。父王无子,因此一直将他视为己出。而兄长也一直十分勤奋刻苦,韬武略皆深得义。而与宫这个妹妹的关系其实也十分融洽。这锦衣之上的一龙一凤,其实宫所绣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与兄长杜疆。”
武维义听了公主的这些故事,却又是疑窦丛生:
“那依公主所言王子他如何会变成如今这般田地?”
公主叹了一口气,显得一脸的无奈:
“父王逐渐年老体弱,许多事情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见王兄为人果敢,处事颇有章法。于是决定将杜疆立为监国,总摄国中政务。伊始,杜疆哥哥为政勤勉,事无巨细皆是要由他亲自裁夺。可能是因为此后蜀中事务过于纷繁复杂,王兄的性情便是逐渐起了变化。此后,又不知从何处,我们蜀国来了一名妖人。自称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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