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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沉默了很久,只是沉默,沉默很可怕,尤其是天的沉默。
在沉默成为主旋律时,观星台震动:
“石矶大逆不道,打入天狱!”
天帝声音玉质莹润又冰冷无情,天帝一指,斗转星移,石矶只觉天旋地转,她掉进了无边黑暗之中。
“谨遵天帝法旨!”
阴厉与暴戾的声音同时响起。
“打入天狱!天狱?天牢!”
天帝将她打入天狱这是要囚禁她千年?百年?却没时间石矶不会天真的以为是天帝忘了。
没有时间,难道是无期?这是要她将牢底坐穿?!
“砰!”
到底了,她触到了冰冷至极的牢底。
“当啷”
金灯,同时落地的还有金灯,天帝没有收走金灯?石矶惊疑不定,天帝将她打入天狱,她虽惊却不疑,天帝没收走金灯,这又是何意?天帝的心思她真是一点都猜不透,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不是忘了,而是别有用心。
石矶从地面爬了起来,牢底如寒铁打造,又冰又硬,冷的粘人,她没有试图飞上去,因为她试过了,飞不起来。
四周黑的没有一丝光,死寂无声,又冷又黑,伸手不见五指,石矶伸手,释放丹火,可火一出体,便熄灭了,这个天牢好似能吞噬一切光亮的黑暗巨兽。
石矶蹲下身子,手指在寒意入骨的寒铁牢底摸索,好一阵子摸索,她手都快粘在牢底了,骨碌碌,金灯!她找到了金灯。
石矶捡起金灯,一丝空灵之火心翼翼的注入灯芯,一颗豆大的灯火,不是金焰,而是白色,白金之焰,灯火摇曳,极极弱,却照亮了圆之地。
“咦?”
一个诡异的声音吓了石矶一跳。
“光!”
一个情绪极其复杂的声音。
“哪位道友?”
一个生涩之极的苍老声音,仿佛太久没出声了。
死寂被打破,弗远弗近,黑暗之中有声音传来。
石矶拿着金灯照了一下前后左右,除了无尽黑暗,什么都看不透。
“贫道石矶。”石矶还是回了一声,她猜刚才发声的应该是她的狱友。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响起,无非是都没听过石矶这个名号。
有人问石矶,她如何生的光,石矶没有回答,几声带着恶意的诅咒怒骂声响起。
“都给老子安静!”
尖锐至极的喝叱从头顶传来,如针钻心,疼痛至极。
“哼!”
一声闷哼,如雷霆炸响,震人心神,伤人体魄。
嘈杂声音一瞬消失,一切又恢复到了死寂。
“嗡!”
石矶放出了石针。
“去探探?”
石针摇摇晃晃飞了出去,尽管很慢,可能飞,这里是灵气真空,没有一丝灵气,这里感觉不到任何天地法则,禁法,大能到了这里,连一点火星都生不出,更不要提狱了。
“叮!”
石针碰壁了,石矶走了过去,还真有壁,寒铁浇铸的一般,又黑又冷,凹凸,阴刻之,是妖,也是天,石矶花了一番功夫将四周阴刻铁壁摸了一遍,关她的这囚笼是圆形的,好似一口井,井囚,难见天人,无法修炼,更无法入眠,真是苦寒之地。
石矶想起天帝那张令人嫉妒的天颜,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