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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和轩辕奕都双眼微眯，一个威严，一个阴翳，都投在了槿身上。
“并非天地不仁，没有什么父母要真的负责他的孩子一生，孩子也不能总想着向父母讨要西。”
“人总是要成长，没必要永远仁慈。”
“而我的死不了，”槿看向皇帝，“我轻易死不了，除非，我愿意……”
我愿意……
为何，他能出这种话？
高进的脑子快速转动，为何他敢这么，为何，敢？
没错，敢。
为何他不敢。
因为，因为，因为……
答案呼之欲出。
不只是高进，于庆也抬头看着这个敢直视皇帝之人，一身戎装，军神气势。
所谓的俊逸在此时此刻被弱化，剩下的是属于槿的独特气势。
皇帝被怼了，可以看出，他其实有些怒了。
轩辕奕也是气到了一个程度，忍不住怒骂道:“九州，你在什么。”
“九州之下，我护的，不仅仅只是九州。”
冷凝，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严重。
“下一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皇帝的脸已经被气成猪肝色。
接下来，殿试，还算是“正常”进行。
不过那些子都是胆战心惊，即使接下来的题目没有这两个这么坑人，却依旧，不敢胡八道，多余一个字都不打算。
不过，事故还是发生了，或者，早就已经明，一定会发生的。
当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的时候，那人就“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响的，让听到的人都觉得疼。
“蒋史，话。”徐数严肃道，不知道的，以为徐数是在要求这个人回答问题，但是，也只有知情人知道，并没有这么简单。
槿看了这个叫蒋史的一眼，一身破布衣衫，面色有些蜡黄，看起来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眼窝深陷，看起来似乎行为作风也不见得有多好。
槿又瞥了徐数一眼，面色严肃，但是右手下意识的紧握着，这是紧张的模样。
这个叫蒋史的人会出什么，他也挺好奇。
“生，生有愧啊！”
“何意？”这次老皇帝问得很快，倒是没有之前干什么都要反应好久似的意思。
老皇帝来怀疑高进才是徐数找的人，但是看高进的反应也不像，而这次，大概就是了吧。
老皇帝不介意这人紧张或者激动，只要他把要的完。
“生，生，有愧天地，有愧陛下。
生江州人士，从家境贫寒，但一直坚持苦读，好不容易参加了科举，但，但生害怕自己无法通过，答，答应了某人要求，在这人容许和帮助下，进入官场，为其做事……”
最后，几乎是一口气将这所有秃噜了出来，然后几乎卸力一般瘫在了地上。
“是谁？”似乎震怒，但是语气中明显流露出来了一种急迫。
“是，是……平川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