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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二人都是感受到了自己体内那股燥热,各自的心蓦地沉了下去。凡是中了忘忧香之人,丹田中的内力运转只会加快药效的挥。
他们二人才动手为了率先抢夺解药,情急之下皆是动用了内力。
楚忘和对交换了一下眼神,顾不上那么多,急忙探出手去抢夺解药。
手握竹杖的男人骤然伸回手,一掌向楚忘伸出的那只手肩窝拍去。
楚忘指尖和药丸之间隔着咫尺的距离,他脸色大喜,紧接着整个臂膀被庞大的力道推动着往后一缩。他后退了一步,臂膀酸麻。
手握竹杖的男人大笑,立刻俯身去捡解药。
楚忘神色一紧,要是对服下了解药,他必然身异处,眼看着对即将捡起解药。他眼神一狠,咬着牙猛地拍向药丸,磅礴的内力从他掌心中迸,朝着药丸而去。
“子,你要干什么?”男人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手往前一抓之时,药丸被楚忘的内力震碎,化作粉末消散开。
楚忘捂着自己的右肩窝快的后退了几步,他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是没有了解药,忘忧香在短时间中又将爆,他恐怕没时间去找解药了。
男人狠狠地抬起头,同楚忘对视了一眼。
两人在沉默之中,皆是不约而同朝着某个向狂奔而去。两个同时中了忘忧香的人聚在一起,待药效挥之时,他们俩个恐怕真的要做出断袖之举。
这对于两人而言,都实在过于可怕。
楚忘朝着城郊疯狂跑去,觉得自己脸颊绯红,身上更有一种奇痒之感。他立刻封住自己的脉门,四肢在奔跑中渐渐无力,可裆下似乎没了分寸,支起帐篷,周身上下唯有此处硬气不已。
他大惊,往下一瞅,身子一跃,在连绵的屋顶上快而过,恐怕要不了两三刻钟,他便会失去施展轻功的内力。
裆下弟有勇无谋呀,此时夹着岂不更好?何需此时硬气。
楚忘心里苦笑了一声,好在当药效彻底爆之时,他将繁华无比的城池抛在了身后,来到了一处颇为僻静的地,借着树梢上的力跃到矮棚之上,他脚步不稳,整个人压碎瓦片掉了下去。
随之传出了猪的惨叫声,农舍的主人大半夜听到自家母猪惨叫,披着一件外衣,拿着锄头就是冲了出来。
晨曦,当温暖的阳光洒在楚忘的脸上,他睁开了脸,紧接着出一声惨叫,急忙松开死死地抱着大腿。
那大腿的主人是一头眼神幽怨的母猪,它在楚忘松开双手的刹那,急忙受惊的向猪棚的墙角跑去。
楚忘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回想起昨夜之事,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非自己大好的清白之躯托付给了眼前的这头老母猪。
他一想到此处,整张脸煞白不已,从未有过的懊恼和恐惧占据了他的身心。
远在淮阳之时,他夜行提刀而出和在九池深渊之下也不曾如此胆寒过,可如今,楚忘怕了,自己要真是和一头母猪生了不清不楚的事,他真的很难有勇气面对接下来的江湖路。
他颓废的坐在原地,细细的打量了眼自己周身。
哈哈哈
猪棚外响起了爽朗的笑声,牧浅衣捂着肚子从猪棚边沿处退了出去,她放肆的笑了起来。
“哈哈他好可爱”
站在牧浅衣身侧的蒋怀灵无奈的摇了下头,她们二人昨夜遭到了几个青皮的挑衅,从几人的嘴里得知楚忘可能会遇到麻烦,便是急忙去找楚忘。
她们二人也没有料到楚忘中了忘忧香,身为合欢宫的主人,蒋怀灵为楚忘解了毒,可又拗不过身前的牧浅衣,晨曦时分,对见楚忘还未醒来,特意拉着自己把楚忘又丢到了猪棚内。
楚忘听到外面的笑声,他被吓了大跳,紧接着听出事牧浅衣的嗓音。他抬头看了眼有个大窟窿鹏顶,不知如何面对二人。
“昨晚半夜母猪惨叫,可是和楚糟老头儿有关?”牧浅衣扯着嗓子向猪棚内喊话。
楚忘闻言,脸红了起来。他细看了一番,现自己衣裳并不凌乱,脸上露出喜色。他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出去,看到站在猪棚外的两人。
“楚糟老头儿,想不到你还有这等癖好”牧浅衣嘴角扯开,看着楚忘大声的笑了起来,接着了句,“你家娘子呢?”
楚忘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盯着两人,迟疑的问道,“我你们昨晚救了我是嘛”
“没有,来时你就已经在”
“嗯,我替你解的毒。”蒋怀灵打断了牧浅衣想要继续玩弄楚忘的话,丢给楚忘一件干净的衣裳,指了指屋舍里,补充的道,“你的西在里屋,先换一件衣裳吧。”
“蒋姐姐,你太无趣了。”牧浅衣兴趣索然的晃了晃头。
楚忘握着衣裳,眉头下意识的一皱,又很快的舒展开去。
麒麟兽元被他暗藏在剑匣中的暗格之中,他握着衣裳立刻走进里屋。
农舍的主人赶紧让出了一条路,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狠人,要不是蒋怀灵二人赶来及时,他家猪棚的母猪定然会惨遭毒手。
楚忘走入屋子里之后,快的瞥了眼自己的剑匣,不禁松了口气。
他暗自从暗格中取出麒麟兽元放入自己的怀中,又看了眼暗格中的玉璧和铃铛,沉吟了片刻。
将这些西带在身边切不能再生相似的事情,他寻思了半会儿后,背负着剑匣子走出。
牧浅衣看见楚忘走出,又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楚糟老头儿,你得罪谁了?”
楚忘脚步一顿,看向牧浅衣,呆呆问道,“浅衣姑娘此话何意?”
“何意?”牧浅衣笑声骤然收住,上下打量了几眼楚忘,嘀咕道,“糟老头儿,果然是坏得很。哼,有人出了三百银锱要你人头,可有此事?”
楚忘渐渐拧眉,紧接着苦涩一笑,在猜想牧浅衣如何得知之时,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