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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般,那苍穹上的目光正来回在这片大地上扫视。
而赵毅仿佛失去了主魂,如行尸一样回到了燕城,找了一处酒楼,喝起来闷酒。
一口饮下满碗之酒,再次倒满,端起酒碗,看着摇摇晃晃的水酒,迷糊道:“我赵毅四年来,一路杀敌斩寇,为保国土不惜破釜沉舟。到头来,只得你一句‘没有任何关系?”
“哈哈哈!!”
一碗满酒一股脑灌下,由于喝的太过猛烈,他剧烈咳嗽起来,待到胸腔好受点,又猛然饮下一碗满酒,双颊泛起不健康的潮红之色。
“我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我更想保持赵国的原貌,等待你我与雨辰再次相聚。可现在,又有何意义呢?”
“又有何意义呢?”
呢喃了几声,摇了摇空荡的酒坛,随之赵毅连连拍案,大声吼道:“店家!我的酒呢,赶快给我上酒!”
此时此刻的愁绪如饮不尽的碗中酒,楼外的雨却乱了未走完的梦。
相隔赵毅不远的祭台上,国师正坐于泛着青芒的阵图中心,眼里流露出那么一丝烦躁。
许久过后,他沉着一张阴戾的脸,取出了一根中空的角骨。
似乎是某种生物身体上的一部分,陈旧的骨体上有着好几道裂缝,观其模样应该有好些年头了。
只见他提起一手拂过尖角的另一段,将里面封存的黑色液体缓缓倒在身下的阵纹中。那充满异味的黑色不明液体,顺着地上的刻纹,流满整个阵图。
青芒被遮,一股诡异的波动在阵图上跌宕。
周围的四人见状,加大了对聚灵柱的灵力传输。
国师的周身泛起黑色的阵光,那光宛如有意识般向他的身体钻去。他那眼角开始爬满参差不齐的黑纹,渐渐向眼瞳侵去。
旋即闷哼一声,似乎在承受着某种痛苦,额头也冒起了汗珠。
嘣咚~
天地间 犹似听到了心脏的跳声,他的双眼猛然睁大了几分,那漆黑的眸子泛着摄人的光泽。
雨云上的阵图瞬间涂成黑色,从中浮起了一道被黑炎包裹的竖瞳,将原先的青瞳吞噬,占据在这片苍穹上。
这片大地上的一切就如同被一洪荒猛兽所注视着。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个个场景,忽然定睛一处,激动道:“千寻万寻,原来就在脚下!”
一座被埋没的古城披着一层金膜在地下沉静了数百年的岁月。
“果然还是相克的力量才能窥探到这层禁制之下的西。”
在兴奋之余,他站起了身子,集中部神力窥视着地底下的这座大殿。
“大哥,寻到了入口没?”
拓拔影看了一眼地上的黑色液体,有些担忧的道:“既然西在这里面,不防我们先收去这些污秽之物。”
四人见国师,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大哥对拓拔影的话充耳不闻且毫无反应,不由互视一番,满脸疑问,不知所以。
也就在此时,天空骤暗,高空的雨云也被染成了墨色。
片刻过后,就连湛蓝色的闪电也成了黑色电光在高空中翻转不休,时不时落在远处的大地上。
整片世界沉浸在黑暗之中,沉闷闷的,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拓拔影见状心头一震,大吼一声不好,起身冲进阵图中,一把夺去国师手中的角骨,将地上的黑色液体引至其中。
直到最后一丝黑液回到角骨中,一抹印记,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只是那黑液,比原先少了一半有余,显然被消耗了许多。
“这天地的气被侵蚀了半分!”,拓拔影看着这天空,淡淡的道。
“无妨!”
国师从阵图中走了出来,定了定心神,冷声道:“就让它侵蚀吧,那座城有一层防御禁制,让这两种力量相互消耗一番,到时再撕裂它反而轻松。”
他看了看祭台下面还在欢呼雀跃的人群,讥笑道:“也不知道这些凡虫能不能挺过这一劫吧!”
“大哥你的身体无恙吧?”
国师面色有些发黑,虚弱道:“那西也属实恐怖,我要休息数日。”
五人结束了“祁雨”,纷纷走下了祭台,来至一行宫,看到上座之人,数跪下。
“我等幸不辱命,完成了这次祁雨。天降甘露于大赵,恩施四,必千秋万载,永世昌盛。”
座上之人眼观此景,立即从座上起身,快步来到国师面前,亲自扶起国师,急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您这是做什么?”
国师起身后继续道:“这次降雨,我用上了圣物,这是要降数日的雨呀!阴雨绵绵怕是阻了圣上的心情,还请圣上恕罪!”
对面身穿黄袍的人闻言大笑:“那是我赵国的福分,恩泽降地,明年定有一个大丰收,那些务农之人肯定笑开了花。朕高兴还来不及呢,巴不得这雨天天落,国师又有何罪?”
他摊了摊手,又道:“还有!朕既然拜了您为师,即是师尊,又有何跪拜之?以后见面不许跪拜,不许跪拜!听见没有?”
“既然这样!那就谢圣上了。”
赵千一高兴,站进一步,兴奋道:“仙师,上次你教我的仙术,我还是不得要领,您看?”
国师摸了摸胡子,淡然一笑:“你再施展一次给我看看,我来指点一下”
宫外不像之前那么暗了,明亮了几分,但仍然沉闷。燕城的百姓还在淋着国师祁来的雨,梦想着能够得到神灵的保佑。
殊不知,一个祸端正在慢慢酝酿。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也是!”
“别瞎,这是神雨!何来血腥味?”
时不时也有这样的疑惑声传出,但是极大部分人坚定不移相信着,这绝对是一场神雨,它能给自己带来福泽。
就连躲在楼阁中喝闷酒的赵毅都闻到了丝丝血腥味,但是心思不在的他,只是疑惑了片刻,就又喝起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