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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
他们还没走到徐家门口,就听一阵叫骂声传来:“你这贱妇,粥这么热就端上来,你想烫死我吗!”
随着喝骂声,桃四娘突然从徐家院子里跑出来,徐伯夷拐着拐杖,手里拿着一根藤条,一瘸一拐地追出来,喝骂道:“你还敢跑?你跑了就别回来!”
就这一句话,桃四娘便乖乖站住,徐伯夷追上去,恶狠狠骂道:“你这贱妇,你跑啊,你给我跑啊,贱妇!”一边骂,一边抡起藤条,不管不顾地抽将下去,桃四娘举臂掩面,藤条抽在身上,抽一记疼得就一哆嗦。
罗大亨大怒,伸手扯下书包,用力一抡,骂道:“真是畜牲!”
书包扇在徐伯夷脸上,徐伯夷仰面便倒。
叶小天看了大亨一眼,大亨解释道:“板砖……我忘了拿出去。”
叶小天上前两步,缓缓弯下腰,捡起藤条,在手中弯了弯,还挺有韧性。
徐伯夷晕头转向地爬起来,一眼看清叶小天,登时满面怨毒,昨日展凝儿痛揍他时,可是说过,要不是艾典史说明真相,还不知要被他蒙骗到几时。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徐伯夷和叶小天这就算是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罗大亨骂道:“你家娘子温淑贤良,街坊邻居谁不夸赞?为了供你读书,她还辛辛苦苦去我家做厨娘。家事国事天下事,什么事总说不过一个理去,这么丧良心的事儿,你都敢做。”
徐伯夷不理他,只是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叶小天,咬牙切齿地道:“徐某教训内人,于你有何相干?定是你与这贱妇勾勾搭搭,不清不楚,这才见不得她受罪吧?不知廉耻!”
桃四娘愕然看向丈夫,登时泪如泉涌,方才被打的那么狠,她都没有这么伤心过。叶小天瞪着徐伯夷,一抹血色清晰可辨地沿着他的脖颈向上蔓延,漫过下巴、漫过脸颊、漫过眼睛,额头两根青筋二龙戏珠般凸起。
叶小天的驴性儿又犯了,明明已是愤怒已极,但是……他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徐伯夷也笑,冷笑连连地道:“怎么?理屈词穷了?无话可说了?”
叶小天大笑不止,笑着笑着,突然抡起藤条,没头没脸地向徐伯夷抽去:“你.妈怀你的时候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么一个贱骨头呢?哈哈哈……,你他么跟着老子笑什么笑?你知不知道你笑起来跟破布鞋炸了线似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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