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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候官太太们的交际圈子都不能容许觑,毕竟后世被迫看了好多好多集韩剧的薛蟠来,十分清楚这些夫人们的枕边风是多么的厉害,虽然出云子可能会借着这个场合来发展自己的交际圈子,但也没办法,这是必须要有陪着这些人,不至于在贾夫人的后事闹出什么笑话来,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何在秦可卿去世之后,宁国府的大家长贾珍央求王熙凤过去主持内务的缘故了。rg
漕运总督夫人来略坐了坐,也不和众人闲谈,又特意见了薛蟠一面,温言了几句话,表达了漕运总督的感激之心,也就离开了,出云子来往送客,又招待周,原薛蟠照顾外头,内里难以周,如今就两下妥帖了。
红白两事是最繁琐的,如此闹闹腾腾过了七日,都中来信,是荣国府长房贾赦之子贾琏前来吊孝,贾赦乃是贾敏之长兄,贾琏是贾敏正经的侄儿,他又是长房的儿子,日后荣国府不得还是要他来袭爵,故此派他前来,是最合适的。
算起来,贾琏和薛蟠还是有点亲戚关系的,这不是和林如海硬拉关系,而是贾琏日后的老婆,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王熙凤,就是薛蟠舅舅的女儿,也是薛蟠的表妹,这一位琏二爷也是厉害的主儿,轻易不好得罪,薛蟠已经在王嬷嬷那里得知,如今大朝丧事的风俗,那就是娘家人无比的重要,若是娘家人觉得夫家对着自家嫁出的女儿有什么不厚待的地,在丧事上不给面子,这是很正常的事儿,故此虽然也是亲眷,但也不好随意处之。
薛蟠让林管家预备好一起事务,等着接待娘家来人,过了两日,水运码头上来报,贾琏一行人已经到了,家里头又预备妥当,等到贾琏到了林府,林黛玉已经戴孝守在院外跪拜等候,贾琏早就换了素服,嚎啕大哭连滚带爬跪拜着进了贾夫人的正院,又在灵前哭喊着磕头不已,哭灵的仆妇们也连忙陪哭,一时间灵堂内热闹极了。他又命嬷嬷拉起了回礼的林黛玉,大哭道:“天不垂怜,我这表妹才几岁,姑太太就这么去了!”
林黛玉被贾琏如此哭,也忍不住嚎啕起来,如此过了好一会,又是林如海出来,劝贾琏不要太伤心,“夫人过的很是安详,只是我林家到底是没照顾好夫人,老夫愧疚的很。”
薛蟠请贾琏到林如海的书房处喝茶,又出门特意吩咐王嬷嬷把黛玉带下去不要哭坏了身子,复又进了书房,这时候贾琏已经收起了哭声,他容长脸蛋,长眉入鬓,嘴角带笑,眉梢眼角带着一股风流,身上虽然穿着素服,可手上有一块碧水一般的翡翠,又有红玉的坠子挂着,一副世家富贵子弟的模样,丫鬟奉上了茶,林如海了贾夫人身前身后事儿,倒是也把杨贝伦和侯景来胡闹的事儿过不提,贾琏听着叹了几口气,“我这姑妈到底是没福,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就身子不好,如此缠绵病榻,熬了这么些日子,老祖宗先前还念叨着呢,若是江南水土不服,就接到京中好生调养着,可是没想到,姑妈走的这么快!”
林如海叹道,“劳累岳母大人挂心,实在是不安,这消息可是慢慢的和老祖宗?若是惊扰了老泰水的荣养,实在是该死该死!”
“老祖宗很是哭了一场,姐妹几个,唯独疼爱的就是姑妈,没想到这去的还比自己个早些,实在是疼的很!所幸家里头有人照顾着,太太们又伺候周到,也有花朵儿的妹妹们在老祖宗跟前尽孝,宝玉兄弟也宽慰,这才稍微好了些,只是叫侄儿赶紧过来,帮着姑父这边料理丧事。”
“这一次所幸有薛家哥儿在此,”林如海对着贾琏道,“才没走了大褶子。”
贾琏连忙起身和薛蟠重新见过礼,他比薛蟠的年纪大多了,看着样子已经是十**岁的年纪,生的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眉眼间就看的出来,是极为健谈且擅于交际的人物,贾琏看了看薛蟠,先是拱手致谢:“若非是薛兄弟来吃帮衬着,姑妈的后事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亏得薛兄弟办的好,场面大的很,我单单刚才在门口瞧见,就有不少盐商都在此处帮衬着,咱们这些人家,办红白事儿,要紧的还是一个面子,场面大了面子有了,这才是最好的。”
“二哥的极是,”薛蟠微微有些得意,这毕竟算是他的功劳,他无不献宝的道,“今日只是一拨人罢了,我已经下令,两淮盐商,无论大,尽数都要来林府伺候,他们已经轮流起来,故此二哥瞧见的不过是一些人罢了,到了正经出殡的大日子,他们都是要一体前来的。”
这样的话,按照往日来,贾琏必然是觉得薛蟠此人好高骛远,且十分不诚实,的什么话?两淮盐商都被你呼来喝去?这些可不是商人,都是巨商,且都是都中各家势力都有份参与背景极为深厚的,绝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使唤,若是林如海出面倒也罢了,可按照你这屁孩……
可贾琏倒是不敢不信薛蟠的话,他这么一路过来,进了金陵省地面,在船上就听到了无数扬州此地的传闻,这谣言四起,大部分的谣言都是和面前这一位笑的极为洒脱的胖子有关系,他倒是要好生寻访一二再做定夺了。
贾琏不露声色,“如此就是最好了,”他转过头对着林如海道,“姑父大人的折子到了都中,听御前的人——满洛阳城都传遍了,是万岁爷龙颜大悦,连连夸奖姑父是能臣,一下子就帮着朝廷拿到了如此多的银子,前线的困局解了,漕运总督运送银子的船只送到京中,满城轰动,纷纷围观,来看这几万万的银子是如何的银山银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