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终南大雪(第2/3页)九字剑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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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着还好,此刻见了,沈渊更是瘫坐在地上!那猛虎硕大无比,光是那爪子就有盘子那般大!

    突然一声响彻天地的虎啸,竟生起一阵狂风,草木乱颤!

    那双前爪往前略按了一按,眼瞧着便朝沈渊扑来。

    沈渊双眼紧闭,心下哀嚎:“完了,死定了!”可嘴上却能的大呼一声,“师父救我!”

    忽然又一阵狂风乍起,闭眼等了片刻,沈渊只觉离奇,那猛虎的血盆大口竟没撕了自己,好似没了动静!

    沈渊坐在地上,心翼翼的睁了只眼偷偷瞄了去,只瞧见了一双腿站在身前。沈渊长出了口气,还当是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师父清醒了过来,将他救下。

    欣喜之下,沈渊爬了起来正要叫师父,一抬头,却发现这背影并非公冶和。

    满头银丝如天河般垂下,便是这身高也足比公冶和高出一个头来,单手负在背后,另一只手则拄着一根竹棍,一袭月白长袍,自有那仙风道骨。

    再瞧那树上,公冶和目光尽是迷离,落在这白袍老人的身上。

    沈渊在身后恭恭敬敬的抱拳作揖,道:“子沈渊,拜谢老神仙的救命之恩!”

    那白袍老人侧身来瞧,点头笑道:“你叫沈渊?潜龙勿用,或跃在渊,的确不错!”

    只见这老人鹤发童颜,瞧不出年纪,眉眼间透着英武,三绺长髯垂至腰间,随风而动。

    沈渊只感觉眼前这老人既在人间,又在世外!不话时,好似仙人;出话来,虽高深莫测,但那感觉就似邻家长者。

    沈渊实在稀奇,可又不知怎么开口去问。听得那老人赞他名字不错,沈渊忙道:“老神仙,这名字是我爹起的,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既然老神仙不错,那兴许还真不错。”到最后,沈渊也讪讪笑出了声。

    趁着话的片刻,那猛虎左右踱着。许是才被这眼前白袍老头一袖子掀飞,心有不甘,此刻正琢磨如何报仇,好吃了这二人果腹。

    只见它那双虎眼凶狠,前爪搭在地上,使劲一按!瞬间跃在半空,又扑了来!不过这畜生似通了人气,故意扑偏,那腰胯一拧,虎爪向上一掀!

    同时那白袍老人大袖一卷,那猛虎竟被卷到了丈外。

    才那瞬间,沈渊刚张了口要提醒这白袍老人,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来,当下只剩下了目瞪口呆!

    此时又听白袍老人对着那猛虎喝道:“你这畜生,还不退去?非要送死不成!”他眼睛一瞪,似有两道光闪了一闪。

    那畜生瞧了,似又听懂了人话,低吼了两声,满是不甘。果然是快成了的,知道眼前这人绝不好惹,又吼了一声,灰溜溜的跑了!

    见了这等神人,沈渊嘴巴都合不上了。那白袍老人叫了有好几声:“友,友?”

    沈渊这才反应过来,连连道:“不敢,不敢,老神仙,子才实在是吃惊,冒犯了,冒犯了!”

    那白袍老人摇一摇头,淡淡笑道:“友不必如此,”又指了指树上的公冶和,“那是?”

    沈渊顿时想到,眼前的老神仙不定能将师父的疯病和内伤治好!立刻跪在地上,拜了又拜,求道:“求老神仙大发慈悲,救救我师父!”

    “那是你师父?”白袍老人看着公冶和此刻似痴似傻。

    公冶和察觉到了白袍老人的目光,一脸的恐惧,将头伸到树干后头躲着。

    沈渊答道:“此人正是子师父!师父这病每隔几日便要发作一次,症状不见相同。听师父是因为练了《九字剑经》而真气逆行,再加以那无常散之毒,这才变的如此!”

    “嗯?九字剑经?”白袍老人听了这四个字,眉毛一挑。

    沈渊听白袍老人的语气似乎是知道的,又问道:“老神仙,你知道这剑法?”

    “啊,哈哈,”白袍老人笑了笑,捋一捋他那长须,道:“蓬莱剑阁的绝,天下又谁人不知?不过,据闻这九字剑经的心法早已不知所踪,何况此剑法又是蓬莱剑阁的不传之密,你师父又如何练成的?”

    “我原也不知,”沈渊这才想通,原来是没有心法之故,“而且听师父,他是自己与那剑阁阁主姬万里打赌赢了,才在那里一下子参悟了五年,不过也只练成了前三字罢了。”

    “哦?有此恒心,倒是当真叫人佩服。”白袍老人心中一动,可口中的倒是云淡风轻,“不过,你若将他如何中毒,又如何使的那剑经一五一十的与我,我倒可以试上一试,但能否治好,老夫也不敢保证啊。”

    沈渊当下将这事情原委了个一清二楚,他心中所想的是,只要能治好师父,要自己做什么都行。沈渊遇见这个白袍老人,就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听了经过,白袍老人又瞧瞧树上畏畏缩缩的公冶和,对沈渊道:“冲你这份孝心,老夫尽力一试吧。”

    只见他手中竹棍脱手而出,接着便听“砰”一声,那竹棍竟径直插入公冶和爬上的那颗树的树干。

    “哗啦啦”这一棍震下了无数的落叶。下一刻,却更叫沈渊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袍老人同时脚下轻点地面,一跃而出,踏着缓缓飘落的叶子,竟好似平步青云一般向公冶和疾行而去,那身法缥缈,当真是神仙手段。

    公冶和也不敢看,沈渊在下瞧着,见那白袍老人飞身而上,只两三个呼吸间,便近了公冶和的身,一掌便将公冶和打晕,将他带了下来。

    将公冶和扶回了洞中,白袍老人伸手搭脉,沈渊不敢出声,只默默在旁侯着。

    少刻,这老人连点十几处经脉大穴,接着一手扶起公冶和,盘膝而坐。四掌相抵,只一会儿,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不过片刻后,白袍老人皱着眉头,轻叹一声,撤了手掌。

    沈渊满是担忧,忙问道:“老神仙,我师父怎么样?”

    “且让老夫再试上一试。”

    罢,从怀中掏出针包,一摊开,又叫沈渊点了盏油灯置于老人身旁。

    褪下公冶和的衣裳,只看这白袍老人依次下了九针。

    见着手法又快又稳,所刺穴位又丝毫不差,趁着空息,沈渊问道:“老神仙莫不是个神医?”

    “不敢当,老夫不过是这山下村里的郎中罢了。”

    沈渊心知肚明,这终南山中颇有隐士高人,见这老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愿多,沈渊也就识趣的不再发问了。

    又待片刻,行针完毕。见公冶和睡的安稳。沈渊也算暂时松了口气。

    白袍老人拭去额头汗珠,轻叹一声道:“这无常散之毒,老夫也曾听过,乃是苗疆奇蛊所制。老夫医术不,如今也只能将这病情暂时压住,不过还是免不了发作。”

    沈渊听的云里雾里,又问道:“老神仙,难道就没治了吗?”

    “要这毒也幸亏摄入的少,否则早就变成了行尸。不幸中之万幸,虽是毒已上脑,却没有扩散,想来是那《九字剑经》使他真气逆行,不经意间这无常散遏制了。”

    沈渊听了,竟没想到师父这伤势会这般难治。一拱手,恳求道:“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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