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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隐隐的意识到这个社会制度的不公。而这,正是徐济所需要的,他不需要告诉别人,因为输了别人未必尽信,只有他们自己意识到问题才会自己思考,才会认清。
人不自救,奈何以人救之?徐济不是大善人,他最本质的目标只是为了生存,而每一个人的本质也无非是生存,其余都是虚无的。
而所有看似高尚的理由不过是因为无法生存之后才追求的所谓名节,而这,恰是两世为人的徐济最为不屑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人死了就什么都做不了,只有活着才有可能和希望,就算渺茫,但是至少你是存在的,是明白的。
对于糜氏来说,陈氏的得寸进尺只是无聊的试探,徐济断定此时的糜竺还未遇到值得他投资的人,所以他不会跟徐州世族闹翻,但是这一时的隐忍只会让人觉得糜氏软弱可欺,会有更多的不如意在等着糜氏,而这些,糜竺也当然明白,但是他没法不隐忍,这是一个大家族,并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他也在等待时机,准确的说,他在等一个值得投效的主公,而徐济不同,徐济只需要一个时机和一个身份,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而正如无数百姓一样,糜氏如今就如同刀俎上肥美的鱼肉,而徐州士林这些道貌岸然的清流们,便是那闪着寒芒的利刃。这一切的祸首便是糜氏有万贯家财却并非士族,若非东海被糜老太公经营的滴水不漏,糜氏早已不复存在。
正当糜芳还在为陈氏的得寸进尺愤懑之时,糜竺却已然看到糜氏避不开的危机。
也许,是时候去寻求一下意见,也许徐公子能给我一些建议,病急乱投医的糜竺如是想到。
而这也意味着,糜竺已经开始自主的寻找家族生存的道路了。究竟是好是坏,没人能够给他答案,只有窗外孤零零的上弦月映照着糜竺紧蹙的眉头,仿佛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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