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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情形看起来原贤是困兽犹斗,要对苟参行凶,但是却被李明俊阻拦,原贤就刺伤了李明俊。
原贤看到陈汤进来,就瞧瞧李明俊,又看看苟参,嘴里嗫嗫的,握着短刀的手指着陈汤,非常惊嚇,像是要说什么。
陈汤见原贤的手上身上都是红渗渗的血,更是将滴血的刀对着自己,苟参更是冷冷的站着,这时哪里还和谁客气,二话不说抽出刀对着原贤持着匕首的手臂就是一下。
刀光闪过,原贤惨然大叫,他拿匕首的那只手臂登时齐肩被陈汤斩断了。
原贤疼的倒在了身后案几上,嘴里哀嚎:“你……好狠啊!……”
陈汤也不知道原贤是说谁好狠,他看到李明俊已经不行了,而苟参一言不发,心里顿时呐喊一声:“老子就是狠!先前已经杀了一个,如今就再杀了你这个罪魁祸首,一了百了!”
陈汤一不做二不休,手起刀落,原贤**嚎叫的声音戛然而止,头颅和身躯立时身首异处。
——原贤被陈汤杀了!
眼看着陈汤杀了原贤,苟参急忙过去蹲在李明俊身边,仔细一看,李明俊双眼泛白,胸口下血肉模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苟参看着李明俊停止了呼吸,缓缓站起来,脸色忧伤:“本官本来想和原贤好好谈谈,不料这厮丧心病狂,拿出了短刀要刺杀本官……可怜李侍曹首当其冲,危急之下就被原贤刺中……”
“幸好县尉你来的及时,将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当场格杀,不然,今天本官可就不知如何了。”
陈汤这时满脸的戾气,他睁眼咬牙说:“县令,原家在颖水作恶多端,嚣张跋扈,今天又要对县尊不利,实际就是造反!待陈汤出去,将那些有悖言的人好好休整!”
苟参摇头说:“县尉不可!你将原贤杀了那是事出有因,目的是为了救本官脱困,要是出去再对其他人下手,就是滥杀无辜了。”
“再说,原家与长安一些官僚来往频繁,为了县尉你的前程,今后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陈汤一听就称“喏。”
苟参皱眉说:“原家这些人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从原家原贤敢对着本官动刀可以看出,他们缺少教化,也是散漫惯了的,内心目无王法久矣!”
“县尉出去,好生的监禁他们,否则,不知这些人会生出什么事来,还有,原家既然能违抗诏令,也就难免有其他逾制违法事情,县尉一会要仔细审查,不要疏漏才是。”
苟参说着长叹一声:“本官经历这些,有些心神憔悴,劳烦子公兄出去安排,某在这里稍微清静一下。”
陈汤听了就领命出去,苟参看看断了头的原贤和已经没气的李明俊,心里默默的说:“李明俊,你的来历不明,不管你是太守黄霸的探子还是天子在颖水的耳目,对于我来讲都是扎在心头的一根刺!”
“我每每想到自己在颖水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着,就如鲠在喉,我就如同脱光了衣服在你面前裸*奔一样,你叫我情何以堪?”
“今天你不死,改天我就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去死,不要怪我,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道。”
“至于原贤,我今天就是来取你姓命的,如果你不拿出匕首威胁我,我也会将李明俊的腰刀拿出先将李明俊杀了,然后叫陈汤进来再将你杀死。”
“反正李明俊是必须要死的,他即使被我杀掉也只有你一个人看到,而你却不能死在我的手里,我需要假借别人的手将你除去!”
“陈汤他长时间的郁闷和不被重视,导致了他戾气太重,加上他一心想在我面前表现,已经杀了一个人,也不在乎多杀一个,就一定会进来将你杀了的。”
“那么你死了,至于李明俊到底是怎么死的,经过也只有任由我这个县令说了,别人又怎么会不相信我这个十几岁县令的话呢?”
“何况,县尉陈汤,也是我的间接证人。”
“说来说去的,都归结一句话:你们两个不死,本老爷在颖水的曰子,就不会好过啊……”
“我要不是现在的这个我,那么‘苟参’这会,恐怕早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刚才苟参让李明俊将原贤拿下,李明俊往原贤身边走了几步,正巧的就站在苟参和原贤之间,原贤就从小腿上抽出防身的匕首,刚刚说了一句:“本公子今天就要和你来个鱼死网破,你又能如何……”
这时苟参脸上做了一个惊慌的样子,像是要往外跑,但忽然就到了李明俊身后,不知怎么的就撞上了李明俊,而李明俊对着原贤就扑了过去。
苟参撞李明俊的动作力道太大,以至于李明俊直直的就扑到了原贤身上,而原贤的匕首是对着前方的,李明俊这样飞一样的冲了过来,匕首立即就戳进了李明俊的身体里,两人顿时倒下,将身后的案几都给撞坏了。
原贤顿时呆了,急忙起身,眼睛瞪大看看满脸惊慌痛苦的李明俊,又看看负手站在屋子中间的苟参,说:“你你你,你疯了!”
苟参理都不理惊慌失措的原贤,倏然大叫:“你要杀本官!原有道,你不要自误……你要做什么……啊,你怎么将李侍曹杀了!”
“来人,陈县尉!”
原贤立即明白了苟参的恶毒用心,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汤就从外面疾奔进来,对着惊慌失措的原贤就是两刀……
……
屋里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郁,原贤的头颅骨碌在地上,眼睛依然睁得圆圆的,死不瞑目。
苟参看看再也没有什么纰漏,就整装走了出来——“死人才是最可靠的,不管原贤曾经想如何的对付自己,这会也已经烟消云散了。”而原家那些在大厅前等候原贤的人已经乱成一团。
原家老太爷已经六十多岁,他是本来有一子一女,女儿嫁给了京兆尹申不同为妻,儿子娶妻后生了一个女儿就病故,原贤却是原老太爷和儿媳扒灰生的,也算是老来得子,所以对原贤这个独苗娇宠的很。
刚才看到陈汤掂着血刀出来已经心惊欲裂,这会又看到苟参一个人到了外面,却是不见原贤和另一个侍曹,就慌张的叫:“原贤,原贤,我的好孙儿……贤儿,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