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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苟参看着魏和意说:“你正值当年,春秋鼎盛,怎么能妄自菲薄,沦为‘老夫’?”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都护而已,不过,我倒是可以为你举荐一个人来和你分享所谓的秘密。******”
“这人绝对可以,也非常够格,天下也只有他才可以享有任何的秘密,你只管将所知道的告诉他,但说无妨。”
魏和意一愣,不自禁的问:“何人?”
苟参郑重的说:“天子。”
“陛下?”
魏和意跟随苟参说了一句,苟参“嗯”了一声。
苟参的脸上没有一点调侃的表,这让魏和意几乎要怒了,可是魏和意看到苟参冷冰冰的眼神,急忙的说:“都护,某在乌孙的确待你轻薄,但此时某诚心对待,你就不要取笑与我了。”
“取笑?我有这个必要吗?”
“倒是你,当初想轻薄就轻薄,想见就见,不想见,我如同无物,如今你身陷囹圄,想见我,就让你的女儿施展什么苦肉计,某来到廷尉署,你还和本都护搞什么心理战术,欲擒故纵,你以为某是什么?”
“坦给你说,你在本都护眼里,什么都不是,你和任昌在乌孙,想如何,又如何,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而且如今,你和我谈什么条件,试图用什么子虚乌有的‘惊天秘密’来换取某的好奇心,想让我救你出廷尉署,嘿嘿嘿……”
苟参嘿嘿了几声就走,魏和意终于急了,慌张的往前跑了一步,“噗通”的就摔在地上。鼻子被噌破了,下巴磕碰了一下咬住了舌头,他顾不得疼,伸手扯住苟参的衣襟含糊不清的说:“都护。都护。魏某真的知错了,求都护救我一命。”
“我真的掌握了一个秘密。现在就告诉你,只求今后能活下去,如何?”
苟参瞧瞧魏和意惊慌失措的样子,说道:“我真的不懂。你为何就认准了我?难道你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
“不是!这天下绝对没人敢认为都护是好欺负的,魏某人从见面开始就知道都护年少有为,前程不可限量,如今又成为皇后的弟弟,荣耀更是无以复加。”
“某之前在敦煌乌孙之所以和都护保持距离,是因为别有所图。至于在乌孙那样,更是有可原,如今某知道自己错了,无非就是想求条活命机会罢了。”
“魏某的女儿都护见过。姿色如何?某愿意将她送入都护府中伺候……”魏和意说了半截,看到苟参脸上带着不屑,急忙的改口说:“某上有老娘,下有幼儿,我若死了,必将家破人亡,我的老娘,我的儿子,谁知会如何?魏家就要绝后啊。”
“求都护怜惜!”
“你要是死了,你家的女儿不是沦为官^妓,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到时候她以为自己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至于你说家人,是有些可怜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你儿子从此夭折,你魏氏一脉就这样断了延续,倒真是可惜了。”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既然来了,就耽搁一会,权且听听,你能说出怎么一个惊天来——我提醒你,我对你的所谓秘密,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你的秘密,无非就是某人的**,或者什么地方有何种宝藏……”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本都护如今受到天子宠爱,既不缺钱也不缺富贵,和幼年遭受的苦楚比较,如今的日子无异于翻天覆地,我还真的是无欲无求了,也不值得为什么秘密去冒险。”
“所以,你的秘密对你而珍如性命,可那些对本都护而,一钱不值。”
魏和意听着面若死灰,苟参的话让他觉得非常沮丧:“是,都护无欲无求,是魏某有求于都护你。”
“都护这样对某坦诚相待,更是显得高风亮节,某真是早先瞎了眼,早知今日悔不当初。”
“行了,你长话短说,我一会还要去未央宫和皇后叙话,没时间听你忏悔悟道。”
“请都护看在我一家老幼可怜的份上,救我。”
苟参沉吟着,魏和意就对着苟参噗通噗通的磕头,苟参说:“我怎么都想不通,你在朝做官也有些年份了,难道就没有积累一点的人脉?出了事,就没有一个人为你奔走?”
魏和意苦着脸说:“我是宣帝陛下下诏抓进廷尉署的,如今宣帝薨天,新天子赦免天下也没有我的份,我……又和都护不同,谁人能救得了我?”
魏和意看苟参没有恼怒,继续说:“我之前一直在渔阳郡渔阳县做县令,那边距离京畿之地遥远,还真是和朝中人没什么关系。”
“认识的高官之中,也就是都护你了,也唯有你能直接和天子对话,因此,我才让小女去找都护的。”
魏和意看苟参脸色,说:“都护可要救我……”
苟参说:“你倒是说说你的那个秘密,我听的高兴,说不定就救你了,权当听一个有意思的故事罢了。”
“好,魏某权当都护是答应了!君子一诺千金,都护一九鼎,绝无反悔!”
苟参也不吭声,魏和意一直跪着,瞧瞧四下无人,这下用膝盖往苟参身边挪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某生育于渔阳辽东苦寒之地,自幼家贫,父亲早丧,然某自强不息,认得了字,就在县府里混一个差事做。”
“后来,天长日久的,某慢慢得到了机会,就做了县尉,后来做到了县丞,最后,又做了县令。”
苟参说:“哦,听你说的,你也是个有本领有想法的,能从无到有。也是难得。”
魏和意脸上又是得意,又是凄惶的说:“谢过都护夸奖,不是自己的事,事不关己。别人哪里知道这中间的辛苦?”
“从进到县府到县尉。我熬了整整十八年!”
“一无照应,二无帮扶。一切谈何容易!”
“到了县尉这个位置上,手里慢慢的有了积蓄,我才看准机会纳赀了渔阳县县丞的职务。”
纳赀就是汉代的赀选制,就是花钱买官。又称“捐纳”。
“从县尉到县丞,我又用了五年……”
苟参看着魏和意说:“你也不过四十,那你从县丞到县令,又做了秩比千石的乌孙使节,用的时间不长啊。”
“是,都护,从县丞到县令。这中间用了半年时间。”
“也不是我能干,那会,机缘巧合,渔阳郡流匪盗贼横行。原来的县令在一次公务中被流民给杀了,于是,我就被渔阳郡太守就近擢为县令。”
“做了县令后,我就一心想离开渔阳——都护有所不知,那里地处偏远,白山黑水的,太乱了,而且临近匈奴,贩马、走私盐和各种大盗土匪蟊贼成群结队,治安非常的乱,但凡在那里有些办法的,都巴不得早些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我要给校尉,哦不,都护说的,也就是这个时候听到的一件事。”
“我的上一任县令是被流民打死的,所以,我做了县令后就将肃清县里盗贼和刁民视为重中之重,一旦核实了,就地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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