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铁血军训(第1/1页)20年归来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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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短的开训仪式完后,为期一个月的军训就正式拉开了帷幕。在体育场的草坪上,各种水杯也集合在一起,高高低低,大大,排起了队,一眼望不到头,反射着太阳的光线。

    教官身着一身军装,头戴大檐帽,腰间系着宽宽的棕色武装带,他皮肤铁青,没过多久,那张棱角分明的刚毅的脸上就流下了热汗。教官是个南人,言口音很重,有时一急居然还会把“一二一”喊成“鸭儿鸭”或者“爷饿爷”,逗得汽1班的同们哈哈大笑。

    “听口令!齐步——走——”教官扯着嗓子冲着同们喊道。

    汽1班的队列乱七八糟,有的同还没有从“鸭儿鸭”“爷饿爷”的口令回中过神来,他们嬉皮笑脸嬉闹着。

    “同们!我们的齐步走讲得是军步,你们走起来摇摇晃晃像是在逛街。噢,和逛街唯一的区别就是,把双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前后摆动,这像什么话?军训完了各班都要进行汇报表演,这个样子怎么行?”教官板着铁青脸扯着嗓子喊道,“听口令,“齐步走!鸭儿鸭……”

    又是一阵哄笑。

    教官比同们大不了几岁,也没有多少耐心,他把汇报表演和名次看得很重,看着同们嘻嘻哈哈,来就生性易怒的他就更加生气,眼珠子都鼓了起来,似乎随时都就要掉下来。初到贵校的同们之间欢快的气氛,动不动就被他的严厉打破了。

    “注意纪律!”教官用着火星口音冲着同们。

    偌大的体育场上,一年级新生以班级为训练单位,形成了一个个阵。远看,就像案板上的一个个豆腐块,队伍时而分裂,时而聚合,颇有沙场秋点兵的气势。

    站军姿、跨立、稍息、齐步行进以及立定、正步行进、踏步等等一项接一项的训练,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陆续开始,同们在一次次的叫苦连天中也就渐渐熟悉了。

    在教官成天板着那张铁青脸,冲着3个男生发号施令时,却对班上的8名女同非常友好,特别是对留着齐耳发,身材苗条的女生陆贝贝格外关心。

    体育场上,教官让8个女生集体就地休息后,又对男同进行训练。在阳光下,教官铁青的皮肤上像抹了油,亮晶晶的。

    “我给你们再讲一遍,这些动作要自然地连接在一起。”教官把大家环视了一圈,心里已有些烦躁,“我再一遍,你们都听清楚了!‘一在左脚‘二在右脚。齐步变换正步,喊口令‘正步——走时‘正在左脚依然齐步,‘步在右脚齐步,‘走字拉长音,左脚齐步,右脚靠脚。然后喊节奏‘一……二一在左脚,二在右脚。‘立……定口令时,‘立在左脚,‘定在右脚右,然后再走两步‘一……二,‘一依然是正步,‘二时右脚靠左脚。齐步走的口令节奏是‘一二一,正步是‘一二……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一连串的一呀二呀,左呀右呀得,早都听得同们晕头转向。大家都没有反应。

    “你们是什么脑子,是猪脑子啊?”教官生气地看着大家,目光冷峻而锐利,“我再给你们一遍,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教官把刚才的口诀要领又重复了一遍。又问:“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同们齐声回答。

    “那好,我们再来一遍。今天这个步伐练不好,谁也不准回家!”连续训练了几天,教官对生走起路来的各种姿态已经非常讨厌,“如果在最后的汇报表演中我们班拿不到名次,这就是最大的耻辱!也是对我这个教官最大的羞辱!”

    烈日当头。同们反复练习了几次,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站都站不稳了。

    “正步——走——”教官喊声嘹亮。

    同们再次摆好姿势。

    “脏蛋!出列!”突然教官怒吼起来,充满杀气的目光像利剑一样刺向队伍,他怒目而睁,似乎要把那个同吃进肚子。

    同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教官在叫谁。辅导员乐迪站在队伍旁边,心里也犯起了迷糊,教官在叫谁呢?又是哪个生犯了什么事?他的目光也迅速游动在队伍里,试图帮着教官寻找那个生。

    “脏蛋!出列!”教官扯起了嗓子再喊。

    “脏蛋是谁?谁是蛋?”站在武军强身边的张琰张西望,他声地问武军强。

    “我也不知道。我报到的晚,班上同名字还没记呢。”武军强。

    乐迪在脑子里把每个同的姓名都快速地检索了一遍,然后,又从衣兜里掏出汽1班的生名单,在寻找那个叫“脏蛋”的同。

    “还敢话?脏蛋!”教官发怒了,他一边叫着这个同的名字,一边朝队伍里走来。他走到张琰跟前,二话没,一个飞腿上去将他踢倒在地。“叫你呢!还装聋作哑!目无长官,违抗命令……出列!”

    这时,队伍就跟漏气的气球一样,大家噗嗤噗嗤笑了起来。“脏蛋,脏蛋……哈哈……他叫脏蛋……哈哈……”

    “我咋觉得咱们班的这个教官就是个盲,人家明明姓张又不姓‘脏,那是个‘琰字怎么让他一叫就成了‘蛋(淡)?昨天,他还把那个女同晁婧婠叫成了‘兆倩官,把覃祎妤叫成了‘谭伟舒……你,这些当兵的是不是都没上过?”队伍里,田庆声跟同议论着。

    “就是。一看都是一介武夫,再了,就算他是个武夫,也不应该把‘晁念成‘兆吧?哪个武夫不知道《水浒传》,不知道晁盖晁天王?”钱磊。

    “这些兵头子要是当年好好习,还不都考上了?他们上初中时都是刺头,家里管不住才让他们当了兵……”班长肖童健转身撞了撞田庆和钱磊的胳膊,“算了,别了,咱再忍忍,军训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

    同们的议论教官隐约能听见,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在同们面前出了几次丑,被大家嘲笑过,他心里自然也憋着一团火。见同们又一次窃窃私语,他的怒火一下子从内心燃烧了起来,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他没化,数落他是武夫。教官铁青的脸色来难看,他怒火中烧,犹如火山的岩浆一样就要急剧地喷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