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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这个舅舅,也是个有趣儿的人。
大舅名叫唐建业,是唐家祖宗八代才出的一个化人儿,可惜赶得时候不好,对于传统化过于痴迷导致他在破四旧的运动中饱受折磨。
唐家原是中县当地的大姓,都是当年闯关时同村过来的苦哈哈,可是同人不同命,章晋阳的姥爷这一支不知怎么的得了天助,日子过得比起其他人格外的红火。
一样种地,他家就能比别家多收二分,一样打鱼,他家比别家的鱼要大上两寸,一样的抗匪,枪林弹雨的别家人折胳膊断腿,他家人床上躺了三个月蹦起来生龙活虎。
家里人为人也仗义亲厚,慢慢的几代下来,他家就成了族长,也因此能请得起先生,教孩子们识字。
但是那个年代,识字是罪过,请了老师也不敢明,再国家也要求孩子们上只不过上也没有习的课程就是了,所以年岁稍长的大舅唐建业算的上是个读书人。
他家在村里有话语权,所以被政府安排着组织农活,看管粮库,为唐建业找的这个老师,就是一位“臭老九”,还是最臭的那种,一个数得上名号的国画家当然了,是国画大师那是恭维,真到了那个境界也不会被人折腾到乡下去织渔。
这位大师被章晋阳的姥爷安排着在粮库里巡夜防鼠,这听起来是个难为人的活粮库里的老鼠哪里防得住?即便是现代社会粮囤都是钢筋水泥,还有各种防范措施,也没断了老鼠的活路。
因此一开始的那些日子,只要检查,准的挨批评。
后来唐建业拜了师傅习书法和石刻那时候石刻算是技术工种,只不过用处不多没什么人情况才好了一点,老唐家把自己家的家蛇送进了粮库。
这条蛇是条黑眉锦蛇又称黄长虫、,老唐家已经养了两代人,正是有这份养蛇的手艺,唐家的地里从不闹老鼠,收成自然要比别家的好,至于打上来的鱼更大,是因为他们家的渔眼就比别家的大。
虽然这西看着也挺吓人的,但是它捕鼠是真利索,一般一夜要吃七八只,而且因为食物充足,它从不休息,每天都要进食。
所以这位先生也有了闲暇可以教授唐建业。
没想到事有不秘,村里的混子去粮库里偷粮反正粮食丢了倒霉的也是看粮库的臭老九发现了,于是那时候还年轻的唐建业也被打上了当时特别时尚的标签,好在唐家在当地威信尚可,虽然时不时的要拉出去示众挨批,但是性命无忧身体无碍。
大舅也对师傅教的这些十分痴迷,后来干脆就不上了,尤其是在老师因为受不住三天两头的羞辱,偷偷的一把火点了当时头头的家,一把刀抹了脖子把一腔血都溅在了人家门上之后,他人也有点魔怔了。
唐家起家的式不好宣诸于口,因此当时都是走的神秘主义,对外都自己救了当地的草仙也就是胡黄白柳灰之流,家里又养着盘脊龙当地人对家蛇偏向迷信的敬称,所以这位老师的做法,就颇让人心里发毛。
唐建业从耳濡目染,也不不信,信也没有,只不过遇庙烧香见佛磕头,大抵维持着炎黄人对各类神明鬼怪都有的尊敬。
只是老师平时是个和蔼可亲的人画国画写书法但凡上了手有了点模样,这个性子必然是要偏向淡然温润的可是却选择了那么一种悲烈的式了结了自己,让他非常震撼。
后来国家有了平反政策,他也没通知家里,背着行囊一路流浪着去老师的家乡,蹉跎经年,终于为老师正了名顺便还娶了老师的侄女。
不过也因为这个,姥爷对他恼怒已极,就算他已经带着媳妇孩子回来了,也只是让他和媳妇磕了个头补了个礼节,算是认下了这门亲事,就又给撵出去了。
大舅没有地落脚,原在老家中县县城里想要搞个店,但是那地里省府太远,化气息并不浓厚,不要书法了,就是石刻,那除了墓碑也没有其他的活计。
后来得到了大姐唐初柳的消息,闲暇时走动了几次,姐夫章宏化把大子章晋阳要叫大哥的介绍到厂里当炼钢工人这是个力气活,对化水平要求不太高。
大子唐康平跟着他走南闯北一膀子力气是有的,从也没落下了识字读书,基要求是合格的,这份工作算是着落下了。
他在会江镇逛了几日,又去立连市转了转,最后才决定在会江镇的工商局附近支个店面,也就不到十平米,做些刻章做匾的活计。
按照记忆中的时间,这位大舅应该已经到了会江了,至于开没开店,他却有些记不清现在的这个脑子里记的事情不多。
不过这位大舅称得上是教子有,两子一女都是民营的企业家,最少的一位就是这个大哥唐康平,他下海晚,钱又不足,人又粗旷,所以最后资产千万虽有,却称不上富豪。
现在正是大舅安稳下来准备开展家庭教育的时候,如果搭上了这趟线,展露天赋也没什么大不了当年他的玛瑙摆件三酸图可是拍出过亿元高价的。
他的超能力用来做雕刻根就是作弊,就连雕刻的材质他都是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尤其是玛瑙和水晶这类二氧化硅的晶质体,随处可见的沙子就是他取之不尽的原料库。
就在他揉着屁股对着电视发呆的时候,爸爸妈妈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吃饭的地是在客厅,这让他身边的两个电视迷都有些不满,郭敬是客人所以一脸的意犹未尽但是没什么,姐姐就嘀嘀咕咕的有些抱怨。
他捅了捅姐姐的后腰,看她怒目而视,指着自己的脸声:“姐,爸妈今天的心情可不怎么好,心些,仔细你的皮呀。”
章慧对着他紫不溜丢的脸愣了一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拄着拐蹦蹦哒哒的跳了出去:“妈,妈!老弟的脑袋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