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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爸对于儿子突然显露出的手工天赋十分惊讶,他自己并没有这面的经验,因此也从来没在子女面前展露自己的手艺,所以儿子应该不是和自己会的,那这个……
妈妈唐初柳在惊讶吓了一阵之后,对于这个倒很淡然,章晋阳在的时候也是满村子跑的,那个时候的农村,家里需要些什么不是自己动手啊,大到衣柜壁橱,到板凳梯子,儿子也没少和村里的木匠玩耍。
毕竟那个时候玩具几乎没有,木匠家里的那些工具和零碎儿对孩子的吸引力是很不的。
妈妈的惊讶多半是来自于对孩子使用这些利器的担心,虽然姐姐一再表示她在一旁看着,不会让弟弟出事,但是耿直的姐姐没注意到,这才是她的罪名啊。
在收获了一顿责骂之后,章晋阳并没有得到表扬,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这年头孩子偷偷的玩火玩锯子,不打个半死就是家长开明了,还想要表扬?你做的梦怕不是炎黄的呦……
但是这也让父母在以后的日子不用再特别担心他摆弄这些西,比如因为鱼已经吃光了,章晋阳中午炒的土豆片就广受好评,没有因为动用煤气灶而受到责备。
就像姐姐的那样,他的家长对他完成作业这件事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一直周一早晨准备上了,章晋阳苦心准备的没写作业的理由也没用上两位压根就没问。
倒是在早上晨练出门的时候,父亲嘱咐他要早点回来吃早饭,不要耽误了时间免得上迟到了。
章晋阳整理好了书包就出门了,带着帽子和围巾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父母和他不是一个时间出门的,要比他晚,具体的原因,就是父母是八点钟上班,而校是七点十分的早自习。
院儿里的朋友们都是如此,所以章晋阳上的路上一点都不会寂寞,就凭现在这张脸他就会一直都是大家的谈资的。
所以他不打算叫上朋友们,不过……这种事他了可不算。
他被勒令必须和人同行,除了同班的卫健之外,还有低一个年级的葛涵和杨静珊,以及同样是同班同,但是女生的刘初夏,以及高一个年级的史兰。
其他人倒还罢了,刘初夏就住在楼下三楼,又是同班同,虽然是个女生但是不叫上是在不礼貌。
然而问题在于,刘初夏是刘叔的大女儿,两家的关系好不好坏不坏,一到天气不好的时候刘叔就会开着车送女儿上,也并不会载上楼里的其他朋友。
原因倒不是很复杂,一起上的人大大也有七八个呢,他的车里是坐不下的不能把车内弄的太脏乱,这可是领导用车,这样一来载谁不载谁都会有闲话,干脆就送自己女儿,上班的时候顺路带一下亲生女总不会有人什么吧?
但是在平日里刘叔却不会载女儿上下,那样的话就会落人口实了,时间长了他这个车司机恐怕就干不了了。
所以章晋阳把自己裹得跟要抢银行一样,下了楼就得去敲刘叔家的门,问问刘初夏还要不要和他们一起上?
刘叔的老婆姓徐,叫徐红,是个胖墩墩声音豁亮的北大娘儿们儿这并不是脏话或者贬义的词汇,而是一种具有地域特色的客观形容词,放在络时代,徐姨就是那种所有人都会翘起大拇指称赞:“大姐,你纯爷们”的爽朗妇女。
高声大嗓是北人在某一个艰难时代判定女人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的一个条件,那个时候家里的重活有一多半要靠女人来干:喂猪,打柴,推碾子,和土匪以及霓虹鬼子拼命。
一亮嗓子从村头喝到村尾,家家户户关门都能听得见听着真,高挑儿大个儿壮实的身板,走路带风,麻花辫能甩的笔直,大脚板子跺一跺屋梁上掉灰,这才是农家人的首选这都是被逼的。
那个时候满北的壮丁都被霓虹鬼子杀光了,就是没死也要抓起来去修要塞,修铁路,挖各种矿,家里只剩下女人们靠着土里刨食上山打猎下河摸鱼奉养双亲哺育后代,还要悄悄的告诉孩儿们:
“不要忘啊,咱们是炎黄人,霓虹鬼子话不是得死,可要是忘了身份死了也没脸见祖宗啊……”
即便如此,女人干的事儿绝不比爷们差了,满江红、一枝梅、胡十三妹,穿林燕、桃花飘、雪里红,这些啸聚山林的女掌柜们同样也是霓虹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八女投江和红色娘子军南北呼应一时瑜亮,这片土地上属于她们的赞歌从未停息。
虽然新中国成立之后女同志们的志向也有所变化,但是几十年好几代人积下来的很多西却无法改变了。
比如女人也要有刚强的体格,就像是徐姨一巴掌差点把章晋阳拍晕了一样他们称呼徐姨是不会像称呼其他的家庭妇女比如李叔叔的老婆大家都叫李婶儿那样冠以夫姓的,这是对一个独立自主的女人的尊敬。
至于刘叔其实打不过徐姨这种故事我们听一听就得了,不要当真。
对于徐姨章晋阳记忆深刻,这个总是发出“哈哈哈哈”笑声能震得玻璃直抖的女人是妈妈的同行,她们都是水处理的化验员,但是却不在一个科室。
对于北女人来,徐姨刚过一米六的身材并不高,但是她是这个时代少见的粗壮人,不但体重有可能超过一百五十斤,力气也要比一般的成年男人要大他们家买米买面都是徐姨扛上楼的。
但是她心思灵透,家里家外没有她拿不起来的活儿,在下岗之后她和刘叔直接找关系租借了一辆大卡车,两人拉着一车酒从毛熊那里换了一车貂皮,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
章晋阳之所以每天都要和刘初夏一起上下,也是她的注意,因为分房的事,他家和章家不是很愉快章爸虽然是生产调度站长,但却是厂长的有力竞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