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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点钱?”
凶面孔饶有兴致的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伢崽子口气不啊,要扔个骰子打个麻将,又能手儿的我也不是没见过,也许你子给哪个杀千刀当了徒弟,有点手艺。
我这可是电子游戏室,手上的花活儿拿到这来可不好使,电路板知道吗?高科技。”
章晋阳都快走进里屋了,看老板也没有动的意思,正好站住了脚:“知道啊,我也会修电路板的,不过没人信就是了。”
老板的把眼睛眯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嘿嘿,行,今儿还见着一个神童。
行,我给你把机器开开,倒要见识一下,你怎么赢得钱。”
章晋阳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来递给拉开抽屉的女孩:“三十个,找我一块,谢谢。”
女孩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拽出一个黄色的塑料盒子,开始给他查币子,老板走在里屋,声音透过们变得闷闷的:“给他三十五!一分钱都不找给他!”
默不作声的推过来四摞儿钢板,其中一个只有其他三个一半高,这些印有简单花纹的硬币,就是街机使用的代币了,曾有一阵在一些人中间流行收集不同图案的游艺厅代币,但是也没流行几天。
章晋阳看了看这些币子,又看了看自己还很纤细的手儿,有点无奈:“我这位姐姐,不给笑脸能给个盒子吗?”
章晋阳要的盒子就是女孩用来盛装代币的盒子,这些专门制作的各种颜色的塑料盒上有着一个个半圆型的凹槽,每个凹槽里可以搁置十一代币,其实只放十个,多出那一个的位置,是为了抽取代币更加便,不会因为太紧了卡住。
一只盒子的容量一般是八百个或者一千个,也就是8x1或者1x1的格子,端起来也有一张5的大了。
端着女孩面无表情的递给他的盒子,三摞半的币子在一盘空旷的绿盒子上显得分外凄凉,章晋阳坐到了和他差不多高的跑马机上。
所谓的跑马机,并不是在街机上的赛马游戏,那是另外一种玩法,这西其实就是电影里的老虎机或者叫吃角子机。
这个时代的跑马机是非常老式的那种,三个竖排的印有各种图案的“马道”,在顾客下好了注之后,点动开始按钮,这些马道开始旋转,最后停下显露出三个图案,如果顾客有对图案压注,那他就会获得在图案压注按钮上标注的金额。
有特殊图案的组合出现,就会加倍收益,一般都是有成对的图案翻出的倍数会一些,三个同样的图案则会大一些,而一些比如“777”这样被专门挑出来的图案,倍数会更大。
这样的机器显示什么其实都是有一套程序控制的,有很多通这种电子编程的人会做这个西捞一点外快,顺便在程序中留下特定的后门,以便将来自己遇到了自己的作品可以好好的装一把。
章晋阳坐下了,并没有投币,而是先摇了摇机器,然后一摊手:“老板,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中了怎么吐给我?”
老板呲牙一笑:“我直接退给你钱,然后重开机器。”
果然,能在这个年月开游戏室的人脑子都不笨,估计他也知道后门的事,只不过机器断电再重启,后门门也要重新算,那投入的币子可不是数目,章晋阳手里的这点西,八成在老板看来一个后门都打不开。
不过章晋阳要找的不是这些后门,当年他虽然算不上好生,但是对街机其实不是很感兴趣,最多也就是陪着朋友出入,上手玩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要提跑马机了,他只不过是见过别人玩,知道这西赢钱的时候很过瘾,输钱的时候很夸张罢了。
他靠的是自己炼金术来作弊。
对于这些开始游戏室的人,章晋阳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里是最早的青少年罪犯孵化基地,长期混迹于这种地的孩子,下场基都不怎么样。辍是最轻的,再过十年还不进监狱的,都是性格懦弱运气又不坏的了。
这些游戏厅的老板会千百计的勾引那些在场子里胡混的半大子,教给他们各种“来快钱儿”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无非是偷抢骗。
骗家里的钱,偷各种工厂的物资倒卖给收废品,偷自行车悄悄的卖掉人少的时候初中生抢生,高中生抢初中生,人多了再有几把利器,连落了单的成年人都敢动手。
这些半大子没轻没重,心理素质又不好,不上哪一下,就把人捅死了,偏又都是年龄太无法治罪,只有送少管所劳教。
当然了,这样的也只是个例,但是因为沉迷游戏厅辍的,却大有人在,在两室一厅的受害者里,占据了一半以上的人数。
所以尽管一进门的时候那个大哥好像有劝戒的意思,章晋阳也不打算收手老板之所以这么,恐怕还是因为这个位置的店未成年的孩子来的少的缘故吧。
跑马机一次如果每个按钮都押注的话,那章晋阳手上的这点西连一局都跑不满,好在他只是需要观察一下图案的结果,顺便找到程序的更改法就好了,所以开始的几局他每次只投一个币子。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偷偷的改了程序,出了三局码数最大的图案,后两局还是在老板重启了机器之后,重新压了压一些废局做了做样子。
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已经就有几个客人了中午吃过饭了啊,看起来是这几个老客儿提前到这里来耍几把,没想到看见了一个面目可憎的的孩伢子在跑马机上中了大奖。
老板的脸都青了,周围的老客也不断的对章晋阳的好运气表示惊讶,也怀疑玩这个机器是不是有窍门的,还拿话不断地敲打老板,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老板太坑人了,这西有秘诀为什么不早。
赢了三八章晋阳端着已经满溢的盒子来到充当柜台的桌子前,轻轻一推,一直没话的女孩有点手足无措的看了看币子,又看了看章晋阳身后满脸阴云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