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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若望细细一想,立刻就明白车**的好处了,至于炮身前侧所套的木板,可以抵挡弓箭和火枪,保护炮手的安,这两项设计让汤若望惊讶不已。
“王子殿下,这图谁画的?”汤若望瞪着蓝眼。
朱慈烺笑:“和刚才那张棱堡图,都是一起的。”
“上帝啊。”
汤若望又是祈祷。
“汤神父,现在在我大明传教的西洋教士有多少?”等汤若望平静之后,朱慈烺换一个话题:
听到此问,汤若望神一振,比起铸炮修城,传播上帝福音,才是他最在意
并可以为之献出生命的事情。
“34人。”
“哦,有点少啊。”朱慈烺轻轻叹。
国那么多的省份,算起来,一省才一两人。
“看来罗马对我大明不甚重视啊。”朱慈烺轻声。
汤若望赶紧辩解:“殿下误会了,教皇对大明重视的很,每年都会派教士到大明来传播福音,而每一个在大明有所成绩的教士,教皇都会亲自为他们祈祷,并向上帝报告。”
“我看还是不重视,我大明这么大,最少应该派三到五百名教士。”朱慈烺淡淡。
汤若望激动起来:“殿下的很对,我也是这么认为,但有些地的百姓对我们传教士还是不能接受,甚至非常敌视,用魔鬼形容我们。”
“那是因为没有了解,只要令官员多加宣传,向百姓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谢殿下,上帝必保佑殿下。”汤若望很激动,不是因为朱慈烺承诺了什么,而且感觉这个未来国王对天主教的态度,比当今国王还要友好,如果发展成教友,日后一旦登基,天主教不就成了国教了吗?就像在他老家欧洲,每一个国王都是天主教的信徒。
“汤神父不必激动,我是有条件的。”朱慈烺表情严肃起来。
“殿下讲。”
“所有来我大明的传教士,都必须是者,须有一项专长,土木、冶金、医、数、天,什么专长都可以,只要是现在在欧洲实兴的科,我大明都欢迎,那些什么也不会,只会念经的神父,我大明一个不要。除了传教,每位神父都得像汤神父这样,将所知识传授给大明的士子,如果汤神父能答应,我可以保证,朝廷一定会大力支持教会在大明的传播,而如果有一天,大明的每一位士子都能通一门从西洋传来的科,那我就相信上帝的神威,加入天主教,接受上帝的福音。”
清末时,清廷派留生到国外习,但那时清朝科技已经落后西三百年,想追也追不上了,但此时不同,各种科在欧洲刚刚兴起,都还处于奠基阶段,只要敞开这扇门,将这些先进理念传播进来,以明朝士子们的聪敏,延续甚至超欧洲科技的发展,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科技的落后,从来都不是某一个面,某一点的落后,而是从上到,从观念到认识的落后。在华夏,很多基础科一直都被划为下贱者的工作,只有读书高,但读书读的都是风花雪月的诗,对科技生产一点帮助都没有,所以严格意义上,华夏科技的落后,其实是观念的落后,这一世,朱慈烺要想改变这一点,除了改革科举制度之外,引进先进科更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和清朝不同,明朝风一直都很开放,只要有先进科传播进来,不需要朱慈烺倡议,就会有很多士子去习。
“上帝啊!你没有骗我吧?”
汤若望跳了起来,激动的脸色涨红,到大明传教三十年了,今天是他最兴奋最高兴的一天。
“当然!我可以发誓!”
朱慈烺离开教堂时,汤若望脸上的激动还没有退去,手指在额头和胸前不住乱点,一直在祈祷,等朱慈烺一离开,他就跌跌撞撞的往教堂里面跑:“快,我要给罗马写信……”
朱慈烺心中默念:上帝啊,请原谅我,我并不是故意想要欺骗你。
蓟州。
尖刀切下,高采的半个耳朵已经脱离了耳根。
高采惨叫不断,疼的都快要晕过去了。
“住手吧!”
冷冷喝茶的少家终于是话了。
刀疤脸意犹未尽的把尖刀收了回来。
四个按住高采的护卫嘿嘿怪笑的松开了手。
高采一下就跌倒在地上,捂着耳朵,疯狂的打滚:“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声音凄惨,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流出,流的手上地上到处都是。
房间里的人却都是笑,没一个人同情。
“留下他吧。”
少家冷冷撂下一句,迈步离开房间。
听到此言,高采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这一切,果然是威逼试探。一时间,耳朵的痛疼好像也减弱了很多。
“快快,老八,快给他上药!”
秦师爷疾步走上来,一边搀扶高采,一边急急招呼商队里的医生。
一个留着八字胡须,一脸奸笑的老头走上前来,为高采包扎伤口,高采咆哮的推开他,跳起来,捂着耳朵,踉踉跄跄的往外跑。虽然过关了,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接着演。
“你他么给我站住!”
刀疤脸山一样的身躯堵在了门口,把玩着手里的尖刀,一脸狞笑:“子,你以为这是逛大街呢?想逛就逛,想走就走?”
高采吓的退了两步,牙关打颤:“你,你,我不干了还不行吗……”
“不行!”刀疤脸瞪眼。
秦师爷一脸歉意的劝:“老弟,实在对不起,事先没有跟你清楚,这是进我们商队的规矩。”
“这什么规矩啊?我耳朵都没了……”高采哇哇哭。
“放心。”医生老八凑过来,嘿嘿笑:“你耳朵没不了,我保证原样给你缝上去。”
“不,我不干,我要走!”高采摇头。
“你要是走了,你耳朵可就真没了,圆百里,除了老八之外再没有人能帮你缝上耳朵。”秦师爷叹口气:“老弟,听哥哥一句劝,留下来干吧,亏不了你。”
高采呆愣了一会,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我这是遇的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