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朱仙镇之战(9)(第1/2页)崇祯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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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王泗才要拼命赶路,想着尽快赶到阎李寨,将王瑀交到闯帅面前,言明李岩的功劳,令闯帅知道,李岩对闯营是忠心的,若非是李岩的提醒和帮助,他是万万不可能捉到王瑀的。而王瑀的存在,将会是闯营巨大的漏洞,闯营后勤的虚实,部都将为朝廷所获悉。

    有此大功,闯营中对李岩的流言,应该能减免不少吧。

    王泗一行有七十名骑兵,赶着囚车,从中牟大道经过,一刻也不停。

    而在大道不远处,有一处大军的营寨。

    王泗勒马看了一眼。

    他知道,面前的是袁营。

    作为郑州推官,虽然他不掌民事,但他对郑州附近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九天前,袁营攻打开封受创,被拉到中牟县来修整,当时王瑀还曾经亲自到营中慰问。

    时间是深夜,袁营静寂无声,营门之上高悬着红色的灯笼,大营木墙之上插有火把,营中袁营的大旗在夜色之中不是太清楚,只隐约看见有士兵在营门附近往来巡逻。

    借着火把的光亮,王泗清楚的看到,袁营的营盘不是形,也不是圆形,而是一个长条形,宽度不到两里,长度却超过了里。

    王泗微微奇怪,心这营盘扎的怪,如果敌人突袭,两里的宽度,不是瞬间就可以穿营而过吗?

    不过王泗也没有多想,这里不是前线,袁营的战力又是渣五类,根不是闯营主力,袁时中人也不是什么将才,扎营扎的乱七糟,也不是什么太惊奇的事情。他心中系着李岩,急于将王瑀送到阎李寨,草草扫了几眼之后,就押着王瑀急急离开了。

    王泗没有看到的是,在袁营的四周,挖掘有一条宽三丈,深一丈的大壕沟,历来行军扎营都会在前后左右挖掘壕沟,以防止敌袭,不过袁营这一条壕沟挖的尤其长,尤其宽。沟里照例倒栽了削尖了的木棍,人一旦掉下去,就必死无疑。

    营门下的黑暗处,两个士兵正站在那里,远望着在官道上急行而过的马队。

    “真是可惜,王瑀弃暗投明,想不到这么快就被闯贼察觉了。”年轻英俊,脸蛋白净的士兵轻声叹。

    “你想救他?”另一个虬髯士兵冷冷道。

    却是侯域和张名振,此时两人都穿着袁营士兵的军服,挎着腰刀,一副值夜士兵的样子。张名振也就罢了,想不到侯域居然也舍得弃掉他的儒士长衫,穿上邋里邋遢的丘服,看起来这三个月的磨炼,让他心性改变不少。

    “如果可以,我当然想救他,但不忍则乱大谋,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事,而坏了太子殿下的大计。”侯域惋惜的摇头,忽然又道:“王瑀行事不密,才会被闯贼的犬牙捉到,我等千万要心啊。”

    张名振斜睨着他:“怎么,你怕了?”

    侯域脸色一下涨红:“我侯域自从脱下儒衫,穿上这身军服,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真要出了什么意外,我断后,你带梁大人先走!”

    张名振笑了,冲侯域抱拳:“豪气。侯公子已然是脱胎换骨了!张某向你道歉。”

    侯域哼了一声扭开头,气呼呼地不看张名振。

    张名振忽然脸色一变,喝道:“出来!”

    侯域楞一下,什么出来?

    就见张名振身形闪动,几步箭步蹿到了右边的黑暗处,呛啷一声拔出了腰刀,做势就要向黑暗中劈砍。

    “别杀我”

    一个黑影从黑暗处滚了出来,噗通跪在张名振的面前。

    却是一名营中的老兵。

    “你在这里干什么?”张名振冷冷问,

    “喔尿尿”老兵结结巴巴。

    “刚才我们话,你听见什么没有?”张名振盯着老兵。

    “没。喔什么也没有听见,就只是尿尿”老兵摇头像是拨浪鼓,但脸色却苍白,额头上有冷汗,就好像他非常紧张。

    “哦,”张名振却是相信了,收起长刀,淡淡问:“你是后营的吧?我昨天见过你。”

    “是是是。”老兵连连点头。

    张名振点头:“你走吧,以后少喝点水,别老是半夜尿尿。”

    “是。”老兵如蒙大赦,爬起来扭头就走。

    不想他刚转身,张名振就长刀出鞘,猛的一挥,将他脑袋削上了天空。

    侯域惊的合不拢嘴:“这这这”

    张名振在尸体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还刀入鞘。

    “他不是没听见吗?你怎么杀了他?”侯域结结巴巴的问。

    张名振瞥他一眼:“我根没有见过他,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后营的”

    侯域明白了,原来张名振使用的是诈术。

    老兵的撒谎明他听到了一些西,不然他何必撒谎?

    “我们杀了人,可怎么交代?”侯域强自镇定。

    “这有什么难的?”张名振淡淡道:“就他是逃兵即可。”

    侯域呆呆的,他再一次的意识到,自己比张名振实在差的太远,虽然在和智谋面,他自认不输张名振,但在事情的临机处置和察言观色之上,张名振的江湖经验比他老道多了。

    “愣着什么呢,拎上人头,我们去见值日官。”

    张名振冷冷一句,迈步向前走。

    “啊”侯域脸色顿时发白,他一白面书生,四大公子之一,穿上这身皱巴巴的丘服,就已经算是跌份了,再拎上一颗呲牙咧嘴的人头如果是过去,侯域死也不会听从,但现在他性子改变不少,又知自己如果胆怯了,一定会被张名振所耻笑。于是一狠心一跺脚,强忍着胸腹间的呕吐感,从地上摸起那颗人头,两根指头勾住头发,屏住呼吸

    就在这时,忽然马蹄声急促,一匹快马从官道上疾驰而来。

    因为暗夜静寂,马蹄声清脆如雨,侯域吓了一跳,手一抖,刚勾在手里的人头,又掉地上了。

    张名振却是霍然回头:“有急报!”

    袁营中军帐。

    袁时中居中,梁以樟和刘玉尺分坐左右。

    “闯贼已经是强弩之末,开封之战,官军必胜!”梁以樟声音虽低,但气势却非常足,端坐在椅子里,目光炯炯:“所以我袁营必须时刻做好准备,但有两军开战的消息传来,我军就要立刻移营,从路北移到路南,再挖掘十到十五里的壕沟,和北面的壕沟练成一线,一共二十三里,令闯贼插翅难渡!”

    袁时中和刘玉尺相互一看,眼睛里却都有忧虑。

    梁以樟扫他们一眼,忽然站立,厉声道:“事到如今,两位难道还要犹豫不决吗?”

    袁时中和刘玉尺连忙站起。

    袁时中抱拳道:“大人哪里话,事到如今,袁某岂敢还有二心?”

    “那你二人犹豫什么?”梁以樟脸色沉沉。

    袁时中不话,刘玉尺回答道:“袁营只有两万人,壕沟却有二十里长,平均分开,一里不过一千人,闯贼大军五十万人,纵使是败退,怕也是有几十万人,一旦闯贼拼命攻击,即便有壕沟之利,袁营怕也是抵挡不住啊,一旦闯贼从壕沟前逃脱,我等岂不是愧对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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