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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沉吟道:“当年,你父祖大寿坚守大凌河,被建虏用三重壕沟围困,三月不见援,弹尽粮绝,最后甚至是人相食,城三万人马饿死一万多人,你父坚守到了最后”
听到此,祖泽润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帅案后的朱慈烺。
自从他祖家跟随祖大寿投降,每每接触到大明官员,都是对他们痛骂,想不到却从皇太子口听到一丝理解之言。不由惊讶不已。
“殿下”祖泽润拜倒,声音哽咽。
吴甡微微皱眉,对太子对祖大寿的评价并不赞同,不过心却明白,太子吹捧祖大寿,肯定是有用意的,于是静静继续听。
朱慈烺继续道:“从大凌河逃回后,你父再守锦州,从四年到十五年,十一年的时间也算是尽心尽职,松锦之战你父祖大寿再一次降虏,虽然难称忠臣,但却也算是尽到了一个守将的分。其间的功过,宫自有了解。但使你父能再一次归来,我以大明皇太子的身份保证,一定会赦免他的罪过”
“殿下”祖泽润惶恐,不知道大明太子什么意思?
“这些话,你要原原,一字不差的告诉你父亲、洪承畴,还有那些在大凌河投降的旧人。”朱慈烺盯着祖泽润。
祖泽润更惊: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放我回去吗?
“但使你能把这些话传到,就算是你立下功劳一件,日后论功,一定少不了你祖泽润!”朱慈烺道。
祖泽润惊的不出话。
朱慈烺淡淡:“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我会放你回辽”
“”祖泽润冷汗立刻又下来了,今早,为了表示归正的决心,投降之时他就剪了辫子,现在又要被送回辽,岂不是一场空?最重要的是,他兵败投降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以建虏军法的残酷,他返回辽,不是自投罗吗?
急忙叩:“罪民不回去!罪民既然已经归正,就绝不敢再回辽!”
朱慈烺淡淡笑:“放心,你既然已经归正,宫就不会让你回去送死。除了你,阿巴泰和他的两个儿子也已经归顺大明,不同于你,他们都是建虏的亲贵,黄太吉牵挂着呢,所以宫想让你去传一个信,告诉黄太吉,只要他肯交回洪承畴和你父祖大寿,还有一干锦州降将,大明就放了他的七哥。以后两边各凭事,互相征伐。你是传话的人,黄太吉必不会为难你”
听到此,祖泽润明白了。
原来,是要他当使者。
想明白这一点,祖泽润脸上冷汗更多。
他不知道黄太吉会如何对付自己,会不会在朝堂上,直接将他大卸块?
“你仔细考虑,如果不愿意去,宫绝不为难你。”朱慈烺声音淡淡。
“罪民愿意。”
祖泽润一咬牙,拜在地。
大明太子的命令,他不敢不从。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回辽再了。
迅速之间,他已经想好了托词,辫子是明军强迫剪的,投降是不得已,传信也是不得已只要演技稍微少一点,就算瞒不过黄太吉,但为了安抚汉军旗,黄太吉应该也不至于杀了他。
“很好。你休息两天,两天后,我会派人送你出墙子岭,不但你,你麾下那些家丁,如果有愿意随你回去的,你也可一并带走。”朱慈烺道。
祖泽润更惊,叩地不敢话。
朱慈烺摆手:“下去吧。”
祖泽润重重拜一下,这才敢退出。
等他走了,吴甡霍然站起:“殿下,祖泽润逢场作戏,虚情假意,未必真的有悔悟归正之意啊?一旦放他回去,他未必会将这些话转告那些辽旧将殿下,还要三思啊。”
“别人或许不,但他一定会告诉他的老父祖大寿。”朱慈烺淡淡笑:“再者,还有他的几十个家丁呢,我刚才和祖泽润所的每一句话,他手下的家丁都会知道,虽然他们都是祖泽润的家丁,但其却也有不少人和其他辽将官和汉军旗士兵有往来,时间长了,消息终究是会传出去的。”
吴甡明白了,随即又皱眉:“黄太吉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这离间之策必定瞒不住他。未免汉军旗动摇,他会不会不让这些降兵回城,甚至是杀人灭口?”
“那也无妨。”
朱慈烺笑:“我大张旗鼓的将这些人放了回去,黄太吉却将他们部斩杀,其作用力我的离间之策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是黄太吉派人假扮成我军,于半路将祖泽润等人截杀,嫁祸给我军呢?”
“此等伎俩,或能瞒过一般人,但绝对瞒不过洪承畴和祖大寿,黄太吉狡诈多智,应该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朱慈烺淡淡笑:“先生明明早已经想到,却故意问我,看来先生还是不想让我放祖泽润啊。”
吴甡捋着胡须,脸色微微尴尬,心知太子已经想的很周了祖泽润只是一个引子,不管他是真投降假投降,只要他回到辽沈阳,就会掀起风波,太子对他所的这些话,就终究会流出去,就算黄太吉极力安抚,汉军旗表面上忠心耿耿,但却难保内心不会波动,尤其是那些没有享受到荣华富贵的下层军官和士卒。
一个祖泽润,留在这边毫无用处,但放回去,却能搅动汉军旗的军心
这不是阴谋,这是阳谋啊。
但吴甡担心的是,祖泽润是祖大寿之子,也算是一个有名有姓的大叛贼,但太子不经过陛下和内阁同意,就这么直接放人回去,此事传回京师,在朝堂上必然又会有一番风波
虽然太子写了奏疏,将其的利弊很清楚的向崇祯帝禀明,但吴甡对朝堂太了解了,虽然夹持着大胜,但想要轻易服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却也不是容易的事。
也就是太子,换成其他人,绝不敢这么擅自行动。
吴甡忧心忡忡,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急忙拱手道:“殿下,祖泽润放回辽,却不知道宁完我您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连同满达海的级,一同送回京师,交给陛下和朝廷。”朱慈烺从帅案上的书抽出几张信笺:“这是宁完我刚写的忏悔状,先生看看吧。”
吴甡双手接过,看完之后,脸色登时一变:“松锦之战,虏酋黄太吉操劳过度,旧疾复,鼻血如柱,怕是命不久矣。黄太吉一死,豪格继位,多尔衮兄弟不服,建虏必有内乱,我大明可以趁机收复辽,罪民愿为先驱,联络辽汉人,赴汤蹈火,以赎前罪”
念到最后,声音里的激动藏不住,抬头看向太子:“殿下,宁完我花言巧语,绝不可轻信。他虚张声势,危言耸听,不过就是想要保他自己的狗命!”
“后面那几句话,当然不可信。不过关于黄太吉的病情,宁完我所,倒是有一定的可信度。”朱慈烺沉思。
因为是穿者,所以他清楚知道,虏酋黄太吉虽然治国有,心智超群,但身体却一直都不怎么太好,年之后体重更是严重超标,大腹便便,所骑战马,都需要是最高最大的,不然根无法承载动他。松锦之战,多尔衮告急,他亲自带兵从沈阳驰援,用四天的时间就赶到了松山,一路走,一路留鼻血,最严重的时候,一次能接一大碗。
就后世者的眼光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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