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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药师眼神闪烁,惊疑不定,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西发出声音?”丁广只想哈哈大笑,你装啊,你继续装啊,在老子面前装坚强,装纯洁!手机你还不认识?你古代穿过来的吗?
丁广知道这时不能激怒他,摇了摇头道:“这不重要,你自己的命才重要!”张药师哼的一声冷笑:“我看是你的命重要吧。”丁广被揭穿也无所谓,也知道他多少有些怀疑这个录音的真实性,于是道:“我们来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命是自己的,你要拿来赌吗?”张药师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沉默了。丁广“嘿嘿”一笑,道:“你继续想,我朋友一会就会来送药材,我们就这么一次机会,你想活的话,我们大家就得配合。”
张药师还是保持沉默,丁广知道不能再催了,他心中正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张药师终于转过身来,深深的看了一眼丁广,丁广有些被这眼神镇住了,霎时间丁广觉得好像不能老是看了这个“狗西”。张药师盯着丁广,道:“你有什么样的把握逃出去?”丁广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把手上的那把青草一晃,丢在大锅前,然后两手往胸前一抱,一副“你看着办”的表情。张药师拿起青草,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没有必要这样,你们要逃,也用不着……”话还未完,就被丁广“啧啧”声打断,“张哥还真是有情有义啊,我丁广佩服,人家把刀就架在脖子上了,张哥还这么替人着想,生怕人家吃坏了药,耽误了人家的病情,真是仁心仁术,医者父母心啊!”
这番讽刺张药师如何听不出来,只是他有心想要留条后路,不愿把事情做绝,于是道:‘我是炼药师,只管按照配炼药,不是医生,并不治病救人。”丁广哪里管他是什么职业,这个投名状他是必须要交出来的,不然谁都不放心,当即安慰道:“我也不瞒你,这只是喂马用的草料,不是什么毒药,我自己都吃过,加一点到药里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第一次合作,大家都得建立个相互信任的基础不是吗?”
张药师脸上露出一丝薄怒,“我是炼药师,当然知道这不是毒药,可是你不懂药理,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西进去也许就会改变药效,把这血魔锻体丹炼成有毒的丹药!”丁广一听倒是也有些犹豫起来,这个所谓的“雪模锻体丹”不知道是个什么私人配药,肯定不是大医院的处药,但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内服的药,自己逼着张药师一起逃跑,可也用不着炼一锅毒药去害其他人啊,丁广沉吟不语,张药师却以为他是故意用沉默来逼迫自己就范,脑中一直回响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索性一咬牙,道:“行吧,反正没有你们的……也根炼不成!”完竟把那把青草尽数扔进大锅里!
丁广一惊,见事已至此,倒也算了,只是听到张药师需要他们的什么西,当下有些好奇,有心想问,但他知道时间不多了,耿憨很快就要来送药材了,该交代的事情必须马上交代,何况还有一个更重要问题必须马上弄清楚,如果真如他自己所料想的,那么逃出去的几率会大很多。于是丁广走到张药师面前,手一伸抓着张药师的右手一握,张药师一愣,似乎对丁广这个感到迷惑不解。丁广摇着张药师的手:“祝我们合作愉快!我们当然是有把握逃出去,不然也不敢捎上张哥你的。”看着丁广得意洋洋的样子,张天师心想“要是你们有把握早就跑了,还用得着跟我废什么话?”但脸上仍是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似乎跟丁广真成了朋友。
随后听着丁广道:“有些事情还要请教张哥,那天看到我往那个火坑里扔西为什么那么紧张?”张药师眉头一皱,答道:“这个火洞乃是直接连着地脉,看起来平静,其内火脉极其暴躁,且捉摸不定,任何西扔进去都有可能引发爆炸。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曾爆发过一次,幸好当时我不在屋内,且那次爆发规模不大,算是侥幸躲了过去。其实我答应跟你们一起逃走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火脉,我作为炼药师,知道很多丹药师都利用地底火脉炼丹炼药,但是像这种极不稳定的火脉是没人敢用的,在这种火脉旁边炼药,等于是提着脑袋干活”
丁广闻言心知自己所料不差,这种地形有点像一个型活火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火山会出现在这么个平原丘陵地区。丁广问道:‘我看你到深夜就停止炼药了,是不是跟这个火脉的活跃程度有关系?”张药师点点头道:“你倒细心,连这个都想到了,这个火脉每日丑时会往洞外散发剧烈的火势,任何人都无法待在这里,但是卯时过后,这火脉又渐渐恢复平静,所以我们一般都是等卯时后,热毒散尽才敢进来炼药。”丁广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家伙哪个村来的啊?还丑时、卯时,这是看古装剧看多了中毒了么?幸好丁广还知道这点常识,丑时是指凌晨1点到3点,卯时是指清早5点到7点,也就是自己这两日干活大概都是从早上7点多干到凌晨1点左右,平均每天工作18个时,这帮土匪太不是西了,自己可是科毕业,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啊!
现在一切情况基都已经明了了,丁广当即有了主意,如果自己这运气稍好,逃出去应该不难吧。于是跟张药师交代了几句,嘱咐他一定要按照自己的做,不能有半点差错,张药师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又讨论了一下其他细节,计划算是定下来了。丁广于是像平时一样站到屋外来,自己在屋内待太久也容易引起土匪怀疑。现在已经是黄昏,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了,看着天边血红的残阳,丁广居然不是很紧张,要知道这个晚上也许是自己生命中最传奇的一夜,干好了,可以吹嘘一辈子,干砸了,也许这里就是哥儿几个的埋骨之地,好在这里风景不错,风水估计也不坏,只是自己虽离过婚,却没孩子,风水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过了一会见到耿憨从远处拖车前来,丁广赶紧进到屋内咳嗽一声,提醒张药师该上场了。张药师踱步下楼,看都不看丁广和耿憨一眼,站在屋外背手而立,高高在上的气势颇像领导视察,只是张药师长得瘦骨嶙峋,又没穿上衣,显得不伦不类。只见他对着大门处一招手,道:“来人啊。”在南门守卫的土匪们都转头往石屋这里一看,见到张药师居然开口招呼他们过去,于是其中一个守卫土匪跑了过来,对张药师微微一笑:“您有什么吩咐吗?”
张药师闭眼沉吟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丁广心里暗暗好笑,没想到这个略有些木讷的药师也是一把演戏的好手,良久后,他睁开眼,道:“明天是成药的关键时刻,药材要准备充足。”完对着耿憨一指,“你现在马上再去运送两倍药材过来,送来后,放在屋门口,谁都不要动,我自会吩咐他”张药师对着丁广一指:“由他来根据我的吩咐搬运药材进屋,你们明白了吗?”完只是看着那土匪,土匪却看了看丁广和耿憨一眼,然后对着张药师会心一笑,道:“好的,张药师只管炼药,其他的事务我们一定处理好。”张药师点点头,转身径直走入屋内,丁广故意喊道:‘张药师,这车药要不要搬上去?”只听得张药师微微发怒的声音从石屋内穿来:“我刚刚不是过吗?你听我的吩咐搬运药材上楼,我现在吩咐你搬了吗?”
丁广闻言苦笑一下,这家伙演上瘾了,转身一看,耿憨已经离开,土匪却没有走回到南门继续守卫,而是走向石屋后,看来他虽应了张药师的吩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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