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众将搭台,伯爷骑马(第4/6页)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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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大楚贵族们经过摄政王的一番敲打,也还算是明事理的。

    毕竟,熊氏皇族至多也就是想剪一剪他们的羽翼,而燕人,是想灭他们全家。

    再者,外面军堡军寨,也就没人敢投敌了,毕竟,谁家投敌谁作战不利,就在后头处理谁家,就是铁了他们的心,让他们去和燕人死磕。

    而年尧虽然先前自称家奴出身,但在军队里,可没人敢小觑和不敬他。

    一则是因为其本身就战功赫赫,军伍里,最服的就是有本事的人

    二则,他毕竟是摄政王的家奴,也就是天子家奴,此家奴和彼家奴,还是不同的。

    最重要的是,后方摄政王一边稳住了局面,一边,对他投以近乎无限的信任。

    且这次看似只动用了十万禁军,但镇南关里,可还有他年尧率中军亲自坐镇着,同时,这十万皇族禁军等于是给这密密麻麻的河道里添了一股活水,所引动起来的,可是整个镇南关前沿所有军堡军寨的所有楚军,规模,可谓极其庞大。

    “大将军,末将观燕人这些时日,广修军寨,广布营盘,看似不大可能行此险招。”

    一名叫郑迟的将领开口道。

    他是年尧的心腹爱将,是年尧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他敢在年尧发布完命令后再说出自己的猜测。

    同时,伴随着燕国那位平野伯的崛起,郑迟也被拿来打过趣,很多人都问过他,是不是燕国那位平野伯爷的啥子亲戚。

    楚国贵族林立,所以,很喜欢讲姓氏传承,你郑迟和那平野伯都姓郑,说不得还沾亲带故的不是?

    每每遇到这种问题,郑迟总是很无奈,想那位平野伯是燕国北封郡人士,自己是楚国人士,二者相隔了整个晋国加上整个燕国,就这,哪能有什么联系?

    面对郑迟的发问,

    年尧大将军只是笑笑,

    道:

    “是你懂田无镜还是本将军我懂田无镜?”

    “”郑迟。

    “”一众楚国将领。

    来了,来了,

    大将军又来了。

    年大将军重新坐回了门槛上,

    双手向下压了压,

    一众将领马上盘膝而坐。

    年大将军又拿起没吃完的西瓜,一众将领马上也拿起先前放下来的瓜。

    年尧治军之森严,可见一斑。

    看似洒脱无拘无束,但其实草莽之气中,却不失绵里藏针。

    昔日花船之上,作为景氏子弟出身的景仁礼在得知对方是年尧后,马上就闭口不做声。

    因为就是军中的这些贵族出身将领,很多的,其实也是崇拜年尧的,也被年尧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家奴上位,怎么可能没本事?

    说白了,

    大乾现在最缺的,就是像年尧这般有军功有手腕且正值壮年的帅才,乾国只能靠着一些老将老军门来支撑个门面,要是乾国官家手里有一个年尧,估摸着做梦都能笑醒打出个鼻涕泡。

    “田无镜用兵,最喜用障眼之法

    三年前,燕人借道于乾开晋,此是其一。

    逐野人时,将镇北军和靖南军与地方军晋军的甲胄对换,诱得野人主力与之决战,此是其二。

    是,

    没错,

    燕人现在是在外面广修军寨,做出了一副要稳扎稳打地态势,但田无镜到底是田无镜,他不会满足就这样打呆仗蠢仗的,他也得考虑他燕国后头的压力。

    央山寨这一手,本将军就落子在这儿了。

    他燕人就是不来,就当让儿郎们趁着这个机会都活动活动,省得在城寨内待得不动给憋坏了。

    但本将军还是觉得,

    他田无镜,

    还是会来的。

    本将军就在这儿,

    等着他!”

    “本王觉得,对面的楚军主帅,应该会在央山寨这里,等着本王。”

    田无镜双手负于身后,站在沙盘前,神情平静。

    这时,罗陵开口道“王爷认为,央山寨,是楚人给咱们设下的套?”

    田无镜摇摇头,道:

    “本就是一步必须要下的棋,这个位置,位于楚人各路军寨军堡的正中央,其沟通四方之用,本就是落子之地。

    谈不上是下套。”

    这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李富胜则道:“王爷,先拔央山寨,确实好处多多,相当于一拳砸穿了楚人的气海,使得其气血无法再输送四肢百骸。

    但末将觉得,楚人不会看不清楚这一点。

    且按理说,这边东山堡和西山堡,都修城了军堡,这个重中之重的央山寨,为何还只是军寨?”

    军寨和军堡从防御性角度而言,其差距,可是太大了。

    当然了,修建军堡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耗费的代价也不相同。

    就是乾国那种钱粮人力恐怖的国家,除了三边以及国内的一些重镇,其余普通的县城小城池这类的,其实并不具备太多的军事防御性,只是有那么一个框架在而已,中看不中用。

    但在这里,他年尧已然修建了这么多军堡了,却唯独漏了央山寨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太令人匪夷所思。

    田无镜点点头,

    道:

    “他是想修的,但本王没让他修成,除了年初那一次,去年,他每次想在央山寨这个位置修建军堡时,都被本王派一营兵马给搅了。”

    李富胜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国战,是眼下刚启,但真正的战事真正的交锋,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确切地说,是在驱逐完野人,田无镜的帅旗从颖都迁到奉新城时,就已经开始了。

    只不过前两年,燕国尚未安抚好三晋之地,且未曾做好和楚决战的准备,田无镜也没有起大军集结,故而,只能默认了楚人依托镇南关在修建城堡工事。

    但这一切,其实都在田无镜的注视之下,且动用自己手头能用的力量,去让楚人的行动,不要过界。

    比如这央山寨,楚人几次想修都被打断,比如年初楚人想要扩大修建范围,将防御面给再度撑开,就被田无镜给又压缩了回去。

    你可以修建堡寨,你可以加固工事,你可以增强防御,

    但你得在我的允许限度内,

    否则,

    我以后打你时会很费力。

    李富胜的一句“明白了”,倒不是在敷衍,而是真的佩服得无话可说。

    他早年,是跟着镇北侯打仗的,但怎么说呢,镇北侯府经营百年,这百年时间里,镇北军一直在走上坡路,而荒漠蛮族王庭则一直在走下坡路,很清晰的就是我强敌弱态势。

    在北封郡打仗的感觉,和在这里跟着田无镜打仗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再复杂的局面,它都能料敌先机。

    对李富胜而言,这挺好,不用动脑子,只需要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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