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朕,只争朝夕!(第2/3页)魔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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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燕京城内外活动过的任何痕迹;

    仿佛凭空地出现,又凭空地消失,只是在那一日,特意出现在山上,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等着为何家父子算上那一卦。

    “何家那小子,是大富还是大贵,是平平还是庸庸,这些,朕都不在意,朕之所以让你去看看面相,无非是兴之所致,随手为之。

    在朕眼里,

    所谓的福禄寿之相,皆为无稽之谈;

    古往今来,

    能成大事者,能成大贵者,首先,看的,不是命,而是本事。

    本事好,命不好,或许成不得事,但没本事,命再好,也终究是扶不起来的烂泥。

    这几年,

    真正的大富大贵之相,

    朕只见了一个,

    那就是朕的新侯爷,郑凡。

    久经战阵,屡立奇功而不出意外,戎马峥嵘屡屡凯旋,说是时势造英雄,但没英雄,又哪里称得上时势?

    一个何家小子,他就算命有九五之相,于朕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朕要是真到了就因为人家命格好就容不下他的地步,

    那朕,

    又算得了是哪门子的皇帝!”

    红衣小太监点头称是。

    “朕知道,炼气士,炼着炼着,就会有一种自己掌握了天地大道,自己明悟了天人之际的虚无缥缈的成就感;

    仿佛这世间芸芸众生,都是俗人,这王侯将相,也都是蠢物;

    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参不透,唯有自己眼明心亮。

    这就是朕,最瞧不上炼气士的地方,自视甚高者,自以为是者,往往愚不可及。

    朕与你说这些,

    不是想敲打你,也不是嗓子咳了想说说话。

    我大燕,

    向来信的是金戈铁马,而非这些虚妄话术,

    八百年大燕天下,

    曾不知多少次蛮族铁蹄逼近燕京脚下,

    我大燕历代先皇,都是以亲征而抗,可曾有蜷缩去宫内求神问鬼探吉凶胆怯之辈!

    就是先皇,

    你当先皇真的是一门心思地扑在求仙问道上么?

    呵呵,

    太爷,

    是太爷,

    你不是太爷,

    你和姬家,没那股子情分在,唯独有的是,和太爷的情分做勾连;

    但也仅限于朕这里,

    到下一代皇帝,

    可和你有半点情分底子?

    朕知道你心里也慌,朕明白,你想做点什么,满朝文武,多的是这种心思的人,朕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这是朕和太爷的最后一点情分,

    朕提醒你,

    日后,

    好好当你的裱糊匠吧,手和心思,都切勿伸得太长。”

    “奴才清楚,奴才明白。”

    “那个算卦先生,就算挖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朕这辈子,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去装神弄鬼!”

    “奴才领命!”

    “朕乏了,朕先眯一会儿,难得出来一趟,也算是透了透气,说来可笑,朕身为皇帝,现如今出个门,也得小心翼翼。”

    一旦燕皇出后园入京城的消息传出去,

    顷刻间就会引起朝堂局势的动荡,

    是对太子监国的不满?

    是对哪项朝政不满?

    是想向他的臣民宣告,他燕皇,依旧是大燕的主宰?

    但其实,

    燕皇想的,

    并不是这些,

    所以他得藏着,他得掖着,省得外头的人多想,也就省得自己心烦。

    马车,

    驶入了陆府。

    一切的一切,都悄无声息,许是因为燕皇老了,后园一住,下面人的心思,难免就会开始飘,想着再来一次良禽择木而栖,这是常理,这也是人性,是每个年迈或者说病重的帝王,都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但以燕皇的权威,

    想要做到彻底的隐人耳目,只为京城里小小的走一遭,问题,还是不大的。

    陆府的人并不知道有谁来了,

    公子小姐、奴仆下人们,依旧在过着自己的日子,做着自己的事儿。

    老爷陆冰下了职后,

    按照平日一直以来的习惯,先去了家里后院佛堂去给老祖宗请安。

    只不过这次,

    陆冰是一直跪伏在外堂通往内堂的过道处,低着头。

    而在内堂里的床铺上,

    燕皇正躺在那里,熟睡;

    年迈的奉新夫人,没有拿佛珠,而是拿着一把蒲扇,斜靠在床边,一下一下地为燕皇轻轻扇着。

    天寒,

    扇扇子不是为了驱蚊散热,

    只是要让那扇子上的清香,微微地散开,仿佛一切的一切,又都回到了当年。

    当年,

    也是这般,

    还不是皇帝的皇帝,躺在小榻上,头枕着自己的腿,自己也依旧是这般扇着扇子。

    陆冰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靠着墙壁,打着盹儿;

    李梁亭淘气,坐不住,在外头练着武。

    缓缓的,

    燕皇睁开了眼,

    一年来,这是难得的一场好眠。

    奉新夫人柔声道:“陛下,您累了,再睡一会儿吧。”

    燕皇摇摇头,

    道:

    “阿母,朕还得再撑一些日子,等撑过去了,朕就能好好歇下了。”

    “挺好,人,总是要歇歇的,陛下也累了。”

    有些人,说这种话,是意有所指,是自取灭亡;

    但有些人说这话,却是一片真心。

    全凭那,

    帝王心意。

    “真正累的,是梁亭和无镜,他们都没动身来京城,就是想让朕,再多熬一会儿,朕懂他们,也是朕,对不住他们。

    朕再多煎熬一会儿,再多撑一会儿,

    等到时候他们来了,

    见面时,

    他们俩的气,也就该散去大半了。

    到那时,

    就能好好说话了。”

    “兄弟间,哪里有隔夜仇的,也没什么话是说不开的;陛下是当哥哥的,低个头,认个错,那俩做弟弟的,怎么会继续绷着脸让哥哥难做?

    陛下曾说过,你们不仅仅是要当一辈子的兄弟,就是以后到了下面去,日子,可还长着呢。”

    “呵呵。”

    燕皇笑了,

    “是啊,大燕的日子,也还长着呢。”

    燕皇的目光,逐渐落在了那把蒲扇上。

    “阿母。”

    “嗯。”

    “让传业在你这儿,养一阵子吧。”

    “好。”

    “让阿母你,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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