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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期有个拟景项目,他负责机器人外形设计。”绯缡随口道。
谢安琪生性活泼,此时没事可做,便叽叽喳喳多了两句:“谦尘是我们班的班导助理,业非常优秀,他的设计获得过很多次奖。”她着着就叹了一声,“这期我们要辅导见习生,好多弟妹挑他,我就没人挑,教系统给我硬搭了一个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辛雨虹在一旁笑道:“安琪,你们班的谦尘好像是挺优秀的,我们丁部两年级有个妹,据和谦尘在一个项目里合作过后,非常欣赏他。”
“雨虹,你得太委婉了,那个女生我见过好几次,经常到我们丙部大楼找谦尘,而且,据她为了接近谦尘,特地从西宿区搬到宿区,和他同一幢楼。我们班现在流传着一个公开猜想,谦尘什么时候会被那个女孩子感动?”
“安琪,你们班也太搞笑了。”
商檀安犹豫着要不要清咳一声,提醒谦尘离开,顺便也提醒隔壁的姑娘们勿八卦。他偏头觑向谦尘,后者脸色微红,明显尴尬,商檀安不由心中暗笑,想不到谦尘居然会闹出如此绯闻逸事。
“我们同分两派,一派打赌那妹很快能拿下谦尘,一派觉得谦尘还是不会搭理那妹。”
“哦?为什么?”辛雨虹问道,“我们丁部那妹长得也不难看,家世也好,谦尘这么高傲?”
“不难看不等于很好看嘛,”谢安琪咯咯笑,话风一转,“其实丁二妹是还好啦,而且挺会打扮的。人也活泼可爱,到我们这一层工作室,每次看见我们都会长姐叫得勤。”
“那是为什么,”辛雨虹眨眼不解,“我看谦尘和你们宿区丙部同来慰问的时候,谈吐举止都还挺热心和善的,看着人挺好的,对我们那位丁二师妹很冷淡吗?”
“这和好人坏人没关系,和心电感应有关系。”谢安琪笑道,“我也觉得你们丁部的妹在白费力气,谦尘和她根不搭。”
“怎么不搭了?”
“谦尘……总体来不是一个很活跃的人,”谢安琪歪着脑袋想一阵,可能觉得光用一句话也形容不出,再这段时间也很承他和同们经常来看顾的情,她挥挥手像是要拍掉自己简单的描述,“他是个挺好的人,但他不是一个特别开朗、特别会凑集体活动的那种人,怎么呢,他有点是业刻苦优秀,很得导师欢心,但在其他面的兴趣就不怎么浓厚的那种人,你们懂我意思吗?反正我感觉丁二妹配他,好像面面都会不到一块去,不搭。”
“不是有性情互补这种法吗?”辛雨虹一边整理着花冠上的流苏,一边听得有趣。
“倒是有哦。”谢安琪咕哝道,“但丁二妹和谦尘这种情况好像不能互补呀,妹来找,谦尘也没怎么接待,看他样子,很想躲的。这次他试步通过,没邀丁二妹当舞伴,我们没有多少人会觉得意外。整场舞会,他都不见得去邀丁二妹,看着吧。”
绯缡和俩姑娘这段日子互帮互助,雨夜一起撤离,又一起行动偷返西宿区拿衣物,在她俩楼下浸泡过同一厅的水,最近门挨门住在宿区,比以前做隔河邻居时住得还要近,平日里探讨各自泡烂的鞋靴、院子里沉积的淤泥,话聊天次数比以往多很多,相互间愈加随和了。这会子她听着邻居讲别人的趣事,权当轻松一刻。
“还有还有呢,”谢安琪兴起,“谦尘据家境普通,具体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在外头接活倒是真的,你想,他忙成这样,那妹有事没事就找上门来,扯西扯地没个正题,这不是弄巧成拙吗?”
“这还要正题的?”辛雨虹诧异道。
谢安琪愣一下,哈哈几声,自个儿笑喘了。末了,她见绯缡坐在一旁还没发表意见,不由问道:“绯缡,你,家世性情差异大,是不是很难合拢?”
绯缡不想评论别人,不过针对谢安琪的问题,她倒是认真答道:“家世性情的确非常重要。”
谦尘来一直假意擦拭面具,显得有事在忙,这时神情微滞,继续站在原地,垂眸刻意没有去看一旁的商檀安。
“一定要门第相当,性情相似吗?好像两个人不管这些,从零开始,一起奋斗出一片天,过得很好的例子也不少。”隔墙那边,辛雨虹在疑惑。
“起一起奋斗,很多人可以同患难,不能共富贵。”谢安琪撇撇嘴,不以为然地摇头。
女孩子们聊天总是会这样,聊着聊着,就能从一个话题无缝对接到另一个话题。
“穷的时候执行力差,富了之后容易实施异心。”绯缡接了一句。
商檀安微微蹙眉,隔墙的姑娘们聊一些闺中私话,他们似乎不该站在这里听,只是现在他发出声音,会弄得双很尴尬,而且,谦尘不肯挪动脚步。
那厢,辛雨虹谢安琪齐刷刷望向绯缡,谢安琪当场赞道:“绯缡,好辟啊。”
“不是我的。”绯缡摇头道,“我做过一个孤独症候的妇女陪购项目,有人这么。”
她想起那些受访对象,大多家境优渥的中年妇女患者都是因为家庭中情感缺失,便心生唏嘘:“这还是一起奋斗后算比较好的结果,富贵后即使不美满,形同陌路,但毕竟物质生活比以前好。还有一种情况,是真的不能共富贵。”
“那是什么情况?”
绯缡瞥了瞥欠身前倾好奇的俩姑娘,解道:“有些人,穷的时候很节俭,那是美德,家境好转后,依然节俭成性,舍不得添置家用,而且,他认为家人都该如此。自己不讲究衣着品味,妻子稍微多买几件应付场面的好衣服,就会嫌弃她败家。从来不会主动带妻子外出旅游,妻子提出要求后,他会让妻子上星虚拟游,是这样不用和人挤,一样身临其境,而且能将当地的化典故美景特产了解得更细致,比去实地走马观花要高效经济。”
谢安琪眼瞪得老大:“有这样的人吗?太吝啬了。”
“怎么没有?”绯缡想着那个整日衣着朴素一脸郁容的中年妇人,感慨道,“一个好人,单独拎出来看,积极努力、肯吃苦、品行踏实、不会花心,无论什么时候,糟糠之妻不下堂,可是,无论什么时候,糟糠之妻永远待以糟糠,是不是特别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