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四方异动(第1/2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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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了,池子里的荷叶也有些微黄。

    宁致远一袭白衣,背着长剑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微风轻轻撩起他的鬓角,池子里那么黄得比较严重的荷叶“哗啦”一声落在了池子里。

    “少爷,夫人叫你呢?”

    年轻的宁致远对着那扇许久不在人前打开的门微微鞠了一躬,“舅舅,侄儿晚些再来看你。”

    穿过池子,进入回廊,七拐八折之后到了大厅。

    额头饱满,举止雍容的妇人站在大厅,看着大厅正中挂着的那副画,画里的人侧身而立,一柄长剑立于身侧,长髯飘飘立于江边,自带一股仙气,有欲借长风,直上青天九万里之势。

    “远儿,你可知道这画中人是谁?”

    宁致远自然知道,打就拜的祖师爷,一人一剑闯荡江湖,留下无尽传,到晚年才在这青莲镇留下衣钵,只是不知道母亲为何又提起?

    “祖师太白剑仙一人一剑一壶酒,乘虚御风,天下到处都留下了他的名声,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天下间最潇洒的人就是太白剑仙。”

    虽然听过了几十遍,不过宁致远还是低着头,极其的认真。

    “千百年过去,青莲宗一代不如不代。”

    “直到你舅舅出山,他如同一道流星划破了青莲宗的长夜。”

    妇人似乎回忆到了往日的荣光,脸上似乎荡漾着光。

    “你爹和你舅舅独占辈鳌头,锄强扶弱。世俗都传有太白剑仙再度临世的传。”

    “直到,蜀山求救,请天下间侠士一同封魔。”

    “你舅舅毅然决然的参加了,可去了才知道,那根不是魔,六大宗门被一个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你爹为了救你舅舅,不幸遭受毒手。你舅舅回来完变了一个人,他自认是他害了你父亲,整日闭门不出,以酒度日。”

    妇人顿了顿,门口的大缸里一朵秋莲倔强的绽放着。

    正如这十几年来,苦苦支撑宗门的她。

    “你恨你舅舅么?”

    宁致远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两个人影,扛着自己的舅舅和在一旁傻乐的父亲。

    “不恨。”

    “那你恨蜀山么?”

    “恨!”

    妇人凄然一笑:“傻孩子,我一夜之间失去了弟弟和丈夫都未曾恨过蜀山。”

    “你知道为什么吗?”妇人的声音突然间凌厉了起来,还带着一丝嘲讽:“它们比我们还可怜,近些年,有钱的就可以进蜀山,你以为它就比我们强么?现在天下正道执牛耳者只是一个笑话。”

    “十几年前,北蛮和皇朝大战,蜀山七侠下山救世;蜀山最的师弟组建‘七杰去屠魔。个个惊艳才绝,比之你父亲和舅舅也不逞多让。”

    “你可知道,蜀山七侠回山之后便回到七峰闭关十几年,蜀山最惊艳才绝的师弟也成了一个废人,守着一个没用的藏书阁。他们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只有几个长老,徒有虚名,比我们青莲宗还不如。”

    “我们青莲宗的人是非分明,爱恨也分明。你该恨的也只有一个人,知道么,此番去蜀山别让天下人觑了我青莲宗。”

    宁致远看着英姿飒爽,眉目清明的母亲,抱拳道:“孩儿谨记教诲。”

    “对了,你去五堂分别挑几个机灵能干的人一同去吧。”

    宁致远一惊。

    “那母亲这里……”

    妇人冷冷笑道:“那几个老不死的也不敢怎样,放心吧,记得这次出门和你舅舅一声。”

    宁致远回到了那座院,那扇门还是如往日一样关着。

    一个人披头散发的睡在地上,边上几个破酒缸。

    “舅舅,我来了。”

    门内的人听见这个声音,捂住了头,用头发把脸遮住,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母子。

    “马上十八年了,当年的誓约也要过期了,侄儿也要去蜀山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和父亲讨回公道,即便回不来。”听到“讨回公道”四个字,老人的手微微颤抖,拨开黑白参半的头发,露出了一双眼睛。

    “我也会向您曾经的老友们问好。”

    完之后,宁致远转身离去。

    房内的人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也许是常年饮酒的缘故,脚下一软,趴在了地上。

    他一步步的爬了过去,破碎的酒缸划破了他的肌肤,用鲜血在地上画出了一副图。

    他趴在柜子底下使劲的掏着什么西,丝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

    终于,从柜子底下掏出了两柄布满灰尘的古剑。

    “老伙计,你们还好么?”不知道是对这两柄剑还是对着远的故人。

    他抱着两柄剑突然哭出声来,像一个孩子。

    突然,两道长虹冲天而起,最后直直落在院前,把妇人和宁致远都吓一跳。

    下一秒,妇人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喜色。

    她把两柄剑拔了出来,递到了宁致远手里。

    “记住了,这两柄剑一柄叫青莲,你父亲当初的佩剑;一柄叫明昊,你舅舅的佩剑,此去蜀山,莫丢了我青莲宗的脸。”

    山间的一个破道观里,一个老道睁开了双眼,微微笑道:“当年的事情终归要有个公断,虽与我长生观没多大的干系,可若世上多那么几个人,总还是不舒服。要不,让年轻的一辈出去见见世面吧。别让天下正道执牛耳者成了一个笑话,该帮的忙就帮,该拨乱反正的就拨,千载前,双的祖师爷都还是至交好友呢!”

    身旁的几个老道都点头称是。

    于是,三个穿着破道袍,草鞋的年轻道士背着长剑走出了那个破道观。

    一座寺庙,处在樊城的闹市中。

    寺庙打造的金碧辉煌,门庭之大,堪比都城长安里的那些王府,供奉的大佛也金灿灿的一片,如同渡上了一层佛光。

    后院的一个老和尚劈着天蚕丝和金丝混杂的袈裟,看着坐在下的几个师弟。

    “阿弥陀佛,诸位师弟,当年之约快要到期,不知你们怎么想。”

    一个和尚生的尖嘴猴腮,要不是头上的戒点香疤根认不出他是和尚来,他挠了挠脑袋道:“趁此机会,我们佛门之人举寺前行,为天下正道出一份力,如何?”

    老和尚眼睛一亮,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我认为善成师弟言之有理。常人皆‘乱世道士下山救世,和尚隐居深山;盛世和尚下山化缘,道士隐居深山。现在正道正要大乱,各门派皆是些残兵弱将。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重整天下正道的责任就在我卧佛寺身上了。也好让天下人打消对我佛门的误解。”

    下七个老和尚都点头。“阿弥陀佛,丈师兄的极是。”

    远的长安城,国都。

    乾龙殿前两座石龙张牙舞爪,不威自怒。

    龙鳞偏偏分明,龙爪锋利无比,一双眼睛颇有神韵,龙尾轻卷,一副欲扑九天之势。

    中年的帝皇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空旷的大殿上,身旁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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