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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官道,其实也并不宽,仅仅能通过一辆车,道上是稀泥。
年纪比较轻的刀客仔仔细细的检查腰上的刀是否挎得稳当,检查完毕后,便欢快的在这稀泥中玩耍起来,洁白的腿上,沾了黄色的泥。
穿着羊毛毡子的老人看着和孩子一般的自家少爷叹了一口气道:“鱼,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据前面有个村子,我们赶紧过去歇息。”
少年抬起头看着老人:“福伯,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就想看看这山,看看这水,天天在山庄里练刀都快闷死了。”
老人闻言叹了一口气。
“鱼啊,福伯也心疼你,可你记得我们这次出来有两件事……”
“我知道,我知道。”少年打断了老人的话。“不就是凌安府内的赤岩山出了一头赤鳞兽么,用它的皮来做我的刀鞘。”
老人看着少年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有……”
“还有就是完成我的成人试炼嘛,我知道,福伯。”
老人明显有些心急:“少爷你知道您还……”
少年人双腿踩着泥水和一个孩子一般:“福伯,您忘记了么,这次我们要杀的那两人有何特征?”
福伯想了想道:“一老一少,老的驼背,的邪魅!”他突然间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少爷一路上让我装成驼背就是为了引他们来?”
鱼欢快的打了一个响指:“对,福伯您看,他们杀人都是杀的外乡人,而且每次杀完人之后,都用鲜血标了一个血狼头。一般杀人留下标识的人都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或者是为了闯出自己的名号,可如果他听有人冒充他们,你猜会怎么样?”
福伯双眼放光,随即又有些迟疑:“正常来,他们会来找冒充他的人,可通州那么大……”
鱼朝着福伯努努嘴,福伯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白色的丝绢递了过来,鱼认认真真的擦干腿上的泥水,接过福伯递过来的崭新的袜子和鞋子,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穿好之后才道:“对,通州那么大,冒充他们的人或许不止我们,可如果我们成为冒充他们之中最为突出的呢?”
福伯顿时道:“鱼,你可不能乱来,庄主交待过……”
鱼顺手把已经脏了的丝绢扔给了福伯道:“我自然知道,我爹过不许滥杀无辜。可我们模仿别人不一定要和他们一样杀外乡人嘛!”
“可你临走前为什么要把十里香抹在那个子的手上,我还以为……”
鱼顿时一愣:“以为什么?以为我要杀了他么。那么子一看就是一个外乡人,我只是做一个保险,万一那两个恰好找上他呢?抹了十里香,假如出了事,我们也能够知晓。”
福伯听到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少爷如此的……”
鱼走在前头,往后挥了挥手:“我知道我聪明,咱们赶路吧,听凌安府下辖的有几个官贪得无厌,鱼肉百姓,我们杀他们,我爹不会管我吧?”
“大是个官,实在不行就杀两个大贪官,画上狼头,他们自然会来找我们。”
声音慢慢的飘远,福伯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跟上自家少爷。
……
看得雨了,徐长安也不想在这四面透风的破庙里面呆一夜,自打遇到那拉牛车的老汉,他就知道,附近一定有村子,眼见得天色渐晚,待会估计还有一场暴雨,立马抱着白,朝前赶去。
果真,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远远的看见烛光摇曳。
他走进了村子,找了一户人家,敲开门。门里门外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可就是愣住那么一瞬间,门里的人啪一下便把门给关上了。
徐长安有些无奈,只能喊道:“大叔,开门啊,我是好人。”徐长安喊了好久,那个不久前要载徐长安一程的大汉打开了门,探出了脑袋。
徐长安只能无奈的把焚的剑柄露了出来。“大叔,您看,我是剑侠,专门行侠仗义的剑侠。”
看到徐长安的剑柄,再看看面容俊秀的徐长安,大叔打开了门,做了几个菜招待徐长安。
两人吃着饭,大叔喝了几口酒,满脸通红,醉醺醺的道:“最近啊,好多人问去凌安府的路。兄弟,我看你也像出来试炼的世家子弟之类,听叔一句话,不要去了。我见过好多人都去了凌安府,他们都比你凶哩!还有啊,其它的少年人都有长辈看着,哪像你一个人这样……”
听到这,徐长安突然心念一动:“今晚是不是村里来了两个人,一个少年人,一个稍微有些驼背的老人?”
“对啊,兄弟,莫非你不是剑侠,是传中的剑仙么,未卜先……先知。”老汉打了一个酒嗝,头一歪,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徐长安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面他不知道那两人的来历,不敢妄下定论。一面那两人又和老汉所的两人实在相像。
可这些他都不在意,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在那两人动手前救下别人。当然,前提是那两人是剑侠,而不是修行者。
剑侠这个职业,他在渭城的时候便听过了,上了蜀山,对所谓的剑侠多了更多的了解。
所谓剑侠,不过是一些普通人不知道从哪弄了一套简易的修行法门,他们把修炼出的那一点点的法力叫做真气,他们自以为自己比普通人强很多,其实在修行者的眼里,都一样。剑侠不够是力气大一点的普通人罢了。
天微微亮,徐长安便在身上摸出一些碎银子放在了桌子上。来在蜀山三四个月,他身上哪还有银子,就算是之前外门弟子考核赢来的银子,都给何管事买酒给瘸子了。可他下山的时候却发现汪紫涵送的衣服里有一个的兜,兜里放着一些碎银子还有一沓银票。
如果是未曾上蜀山的徐长安,他一定会拿着这沓银票,开开心心的回到渭城,开一个酒楼,请一帮书先生来书。等到生意好了,然后再开几家妓院,抢了杨柳巷那些老鸨们的生意,他最喜欢看那些老鸨们生气却又一脸无可奈可的样子。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知道的多,便烦恼,如果像时候多好,每天只需要跟着时叔到处跑就行,那些烦人的事,时叔会处理。
他现在知道了自己其实很厉害,是个天才。可身体不知道被那个蜀山师叔祖动了什么手脚
;他知道了自己的父亲也很厉害,如果不是出了意外,他现在一定是长安城里的大纨绔,能够和什么皇子公主称兄道妹;他还知道了现在圣朝,甚至天下都有人在找他,或许他一进凌安府的城门便能看见贴着通缉自己的告示。
所以他临走的时候顺走了老汉的粗布衣服和锅底的锅灰。
他现在来感到迷茫,他就像那些念书的生一般,完了启蒙,便要去拜老师,拜了老师了知识,考书院,进了书院,参加圣朝的考试,最后进翰林院,进太,这样慢慢的成为天下皆知的大儒士。
如今的他,经过时叔的指引,进了蜀山,这才刚刚启蒙完毕。
他知道胸口这块玉很了不得,他也曾问过瘸子时叔是谁,可瘸子数遍天下间宗师以上的修行者,就没有一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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