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君以背示我,焉能负君(四)(第1/2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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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石相交之声萦绕在耳旁,异常的刺耳。白看向徐长安的眼神充满了畏惧,跑到了角落用爪子抱住了头。

    它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徐长安,冷漠,血腥中又带着一点狂热。

    看着巨蚺头顶上的白印子,徐长安皱起了眉头,他拿起了手中的剑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么弱了么?一剑居然收拾不了一条蛇?”

    巨蚺仰起了头,口中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其中还蕴含着一声声的暴怒。

    和所有寒门士子的愿望一样,它们修炼几百载也希望有朝一日跃得龙门,变化成龙。

    眼看着天雷降临,蜕蛇化蛟的日子即将来临。可没想到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居然一剑劈在了它即将长角的脑袋上。

    等到蛟角生出来,这便就是它身份的象征,这便就是他和那些低等蛇的差距。

    蛟的角,是蛟的尊严,同时也是即将化蛟的它的尊严。

    巨蚺幽绿色的眸子正在变化,那如同一潭秋水的幽绿色的眸子慢慢化作了两颗燃烧的红宝石,眸子里燃烧的,是徐长安的身影。

    徐长安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我当年听人过这样的一句话。”他顿了顿,瞟了一眼巨蚺,眼睛中是不以为然。凌于半空之中,低头看着手中的长剑。

    “蝼蚁的愤怒不叫愤怒,他最多只能像狗一眼狂吠两声,连咬别人一口都做不到。”

    巨蚺好像听懂了他的话,显得更加的愤怒,呼吸粗重了几分,一呼一吸之间,不少石块被来回的拉扯。

    “你马上化蛟,也应该有些灵智,如果你愿意给这子当坐骑,知道他能御剑之后,我便助你化蛟如何?”

    虽然蛟比不上龙,可也算是强大的兽类之一。

    不管是人或者动物,强大就把尊严看得很重要。

    堂堂的亚神兽,去给一个通窍境的屁孩当坐骑?

    巨蚺怒极而啸,用它的尾巴代替了他的回答,它决定要这个侮辱它的人成为他的食物。

    虽然这个人此时透露着一股诡异,莫名其妙的从通窍境变到了它感受不到实力的境界。

    可那又如何?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它怎么都不相信有人能瞬间提示实力。除非,换个人。

    看着扫过来的蛇尾,徐长安叹了一口气。手持巨剑,风轻云淡的一剑拍了过去。

    看似风轻云淡,可这一拍居然直接把巨蚺打飞了。如同它刚刚用尾巴把徐长安摔在地上一样,它的身躯和轨迹在空中画出了两道曲线,重重的拍在了入口上。

    一阵“轰隆”巨响,无数的碎石落下,堵住了洞口。

    一条巨蚺不停的在地上抽搐。

    ……

    柴新桐突然听得身后的巨响,转头看了一眼山洞。

    老和尚的眼睛中出现一抹疑惑,不过并未多想,一条准蛟对一个通窍境绝对不会出现纰漏。

    别一个,就是加上他和柴新桐,三个人去战这条巨蚺,也只不过是给对加菜而已。

    柴新桐的心一颤,却无能为

    力。

    正常的情况下,结果显而易见。

    “骋等人没在里面?”他的声音有些冷,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这完完是一个圈套,可还是有些不甘心,确认了一下。

    老和尚神色悲戚,似乎是在为徐长安哀悼。柴新桐向来尊重佛家,可此时见这老和尚装模作样的样子有些恶心,甚至对和尚的看法都在慢慢改变。

    “贫僧听赤岩山上有一座将冢将开,里面有大邪之物,贫僧不想那么多人进去,再受荼毒,所以邀请你们来,来只想用血蝠和巨蚺困住你们就行,实在没想到……”

    他的表情很是悲伤,仿佛自己的亲人驾鹤西去一般,声音里也充满了遗憾。

    “贫僧乃修佛之人,怎会乱伤人命。至于徐长安施主,实在是个意外。”这和尚变脸真的很快,此时话,竟透露出一丝诚恳。若不是早知道他的面目,还真会以为这是一个大师。

    “至于骋等四位施主,贫僧安排他们去了另一个好去处,柴施主勿忧。”

    柴新桐没有话,抬起了手,那一柄纸扇指向了老和尚。

    “我扇下不死无名之人,虽然你这假和尚奸诈虚伪,不过人死如灯灭,万事皆成空,我柴某人还是会为你立上一块碑。”

    老和尚脸色一变:“贫僧和施主无仇怨,施主这又是何苦呢?”

    “而且,施主等你的安危你不顾了么?”

    柴新桐脸色一变,随即转为正常。

    “多谢‘大师美意,他等四人下落我柴某自然会去找。”

    老和尚哈哈一笑:“柴先生好生霸气,那贫僧再遮遮掩掩也没什么意思,那就遂了柴先生的意。贫僧法号:普善。”

    柴新桐斜了他一眼,丝毫不留情面:“真是浪费了!”

    普善微微一笑,手持佛珠,并没有话,而是轻轻的拍了拍掌。

    朦胧的月色下,月光打在了洞口,那些血蝠早已被普善驱回了洞中,前面的树林里窜出了七八道人影,肩上扛着木棒,一个巨大的兜在众人中间晃荡。

    那一行人恭恭敬敬的走到了普善面前,七八人都是光头,泛着淡淡的月光。

    他们把手中的兜一扔,恭敬的朝普善行了一礼,便消失在了夜色中。柴新桐看得出来,这些和尚虽然没到通窍境,可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打通了一些关窍。

    柴新桐的脸色凝重,此时他才想起来普善所的血佛山。

    这凌安府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突然冒出了这么多的准修行者,身为夫子庙的暂时管事,他居然毫不知情。

    不过他并未在这个问题做更多的停留,他把目光转向了那个大大的兜。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在兜里昏迷的四人,如同沉睡的婴儿一般安静。

    看到那几个和尚的时候  ,柴新桐的脸色就变得很差,他一直以为普善只是一个人而已,他杀了普善,自然能去寻人,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血佛山的势力,不知不觉的渗入到了凌安府。

    普善笑了,笑得很得意。

    “柴先生要的人贫僧已经带来了。”普善话了半

    截,立马止住。

    柴新桐自然听得懂,普善无非是带人来和他谈条件。

    “你想怎么样?”

    普善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柴先生要贫僧的命恐怕做不到了,只是关于将冢的事,需柴先生帮衬一二。”

    柴新桐反问道:“我我帮你,你敢信吗?”

    普善回捻着佛珠:“若柴先生帮我,我自然可保他四人无虞;若是柴先生不帮,答应我一个条件,这四人的命对于僧来也不是那么重要。”

    “!”柴新桐没有办法,他想到了此时或许已经葬身蛇腹的徐长安。

    他虽然平时不着调,可师父教导过他:“君子之诺,岂是千金可比?”在他很的时候,书上的道理写得明明白白:“君子一诺,为求其成。虽死,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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