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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着柴新桐的要求,徐长安很快的编好了几个竹篓,兴许是觉得竹篓编得有些乏,他还编了不少的背篓和簸箕。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懒得生活的教书先生,除了带着他逃命,生活上的琐事便由他完成,别编几个竹篓,就是让他再建一座竹楼出来,难度也不是太大。
想了起那个不言苟笑的先生,徐长安神色一暗。
虽然夜千树过,他自己也觉得时叔不简单。
可若是真正关心一个人时候,你就会觉得那个人一无是处,就是打个喷嚏都能把自己噎着。
徐长安就是如此,有些答案明明知道,却无法不去想更坏的可能。
他甩了甩头,决定强迫自己别去想这些事。看向了那一排排的竹篓,背篓和簸箕。他觉得肯定是自己编得不够,便立马拿起了竹条,继续工作了起来。
第二天,裹得严严实实的柴新桐在童的搀扶下到了竹楼,当他们看到那一排排的竹篓和簸箕都瞪大了眼睛。
“先生,我们夫子庙是打算改行了么?”童双目呆滞,轻轻的碰了碰身边的柴新桐。
柴新桐干燥且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他估摸着徐长安同自己一般,能够把竹条拿得趁手就不错了,没想到啊!
他猛地一跺脚:“徐长安,你是打算改行么!”
若是让那个老西回来看到这么多的竹篓和空旷的竹林,非把他的皮给剥了不可。
……
北蛮,大风呼啸而过,甚至有连草皮都要掀起来的架势,就和进入圣朝的北蛮人一般。
不过北蛮的内部却相对的祥和,若是大风将至,他们见着了势头,几家人便积极的联合起来,我家去找个好地打帐篷,你家去把牲口赶到避风处,大家齐心协力,等到大风来的时候,便可以坐在了厚厚的毛毡打造的帐篷里,喝着马奶酒,男人们盯着微红的脸,拍着手,为女人和孩们的歌唱而感到高兴。
这也是他们幸福的时刻之一。
大风到来,不久之后便是要降雪,这是北蛮人的常识。
一行人,约莫四五十,神奕奕,穿着短袖的毛毡,马背上挎着大弓。这些壮的汉子围着一个男人,一个纤瘦的男人,他抿起猩红纤薄的嘴唇,冷眼看着这些汉子。
“殿下,我朔风部的公子想请殿下一聚。”
被尊称为“殿下”的纤瘦男子手悄悄的往下移,摸到了那柄钢打制的短刀。
短刀样式致巧,连上刀柄也不过半臂之长,刀柄上有一个的山峰标志。但凡是识货的人,都知道这西只要有了那个标志便不再是凡铁。圣朝南部铁剑山里出来的西,就是到了北蛮,除了样式有些不讨北蛮汉子所喜之外,其余面就算是北蛮最厉害的铁匠看到也自叹不如。
那些壮的汉子看到“殿下”的这个动作,立马架起了长弓,上好的弓臂在那些汉子的拉扯之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弓弦也被拉得满满的,犹如满月。
面对着殿下,要么就是出手比他快,要么就是倒在地上。
年轻纤瘦的殿下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放下手中的缰绳,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上好的丝绸锦帕,捂住了嘴,轻轻的咳了咳,蹙起了眉头,看着锦帕上的一抹猩红。
箭离弦之声传出,带起了一阵风声,单听风声便可知道那些利箭劲道之大。
年轻的殿下足尖轻点,高高跃起,躲过了所有的箭矢,刀光一寒,一道巨大的刀气喷薄而出,那些身壮肌肉的汉子都拉不断的长弓,被这个看似柔弱的殿下轻轻一斩,所有的弓便都成了柴禾。
刀光才出,殿下漂亮的翻腕收刀,然后转身骑在马背上,动作漂亮至极,甚至连身上厚厚的白色袍子都未曾被风吹起过。
那四五十骑看见就一瞬间所有人手中的长弓断成两截,心中都一凉,看来这位殿下并不似传闻中的那般柔弱。
他们不是笨蛋,为首一人伸起了左臂,轻轻一挥,所有人都慢慢的往后退。
殿下轻声一哼,拔刀,出鞘,收刀一气呵成,一条左臂从空中落下。
领头之人的面色从凝重变成了惊恐。
远处马蹄声传来,这四五十骑咬了咬牙,转身迎敌。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一群羊围住了一头狼王,显得可笑之极,而且外面还围了一层狼。
他们杀不了狼王,唯一的出路,便是突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长刀碰到骨头的声音不断传来,还伴随着哀嚎,那些马儿的身上也溅了不少的血迹,甚至就连马蹄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哥哥。”一个少年带着铁骑围了过来,不同的是,那些人骑的不是马,而是马驹大,浑身雪白的狼。
虚弱的殿下轻轻的抚了抚弟弟的头顶。
那么多年来,这么大的部落,只有弟弟和自己两人苦苦支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没了,这个弟弟见一眼少一眼,多见一次,他都喜欢摸摸弟弟的头顶,就算弟弟现在已经比他高了。
穿着皮袄,露出手臂的弟弟紧紧的握着稍微有些颤抖的手。
“哥,你又用那种力量了么?不是……”
弟弟还没话,就被哥哥伸手打断了。哥哥羡慕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材魁梧的弟弟,再看看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叹了一口气道:“我虽然多用一次便少活一些时日,可能看到咱们硕和部能够多撑些时日,也是值得的。”
哥哥看着远,呢喃道:“我们还要等阿爸和阿妈回来呢!”
弟弟也看向远,然后收回了目光,心疼的看了一眼哥哥。
“你真的要去通州么?”
哥哥看着弟弟,帮他整理了一下皮袄,轻轻的抱了抱他:“阿爸和阿妈为了我和那个人去找传中的西去了,这么多年了,我宁愿多陪伴你和阿妈还有阿爸,也不愿活很久。”
他放开了弟弟,看着远淡淡的道:“活了那么久,又有什么意义呢?”
弟弟紧紧的握住了哥哥的手。
“凌安府那边有那个人留下的西,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我走了之后,总要有阿爸阿妈来陪你啊,我的弟弟。”哥哥的声音很,轻不可闻。
……
柴新桐看着那些竹篓头痛,同时看着抱着书睡觉的徐长安头也痛。
照徐长安这种看上一分钟便倒头大睡的德行。就是看上十辈子也不会明白个中真意,更别练出什么浩然正气。
他想了想,使唤童去了一趟德春楼
童最近有人疼了,柴新桐的话也不大好使了,还是柴新桐掏出了几枚铜钱让他去买冰糖葫芦,他才哼着歌谣,蹦蹦跳跳的进了城。
要不是柴新桐行动不便,非得拧着他的耳朵转上几圈。
睡得正香的徐长安猛地被藤条惊醒。
柴新桐躺在椅子上拿着藤条,一个干瘪的老头双目放光,拿着银针就要往徐长安身上戳。
徐长安看到范不救,猛地蹿了起来。
在渭城他看到那些江湖郎中就是这般拿着银针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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