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何人懂我凄苦?(第1/2页)一剑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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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长安看着叫做苏青的白衣刀客,苏青也看着他,四目相接,就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炙热起来。

    火红色的大剑,泛着寒光的短刀。

    苏青抿了抿猩红的嘴唇,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一丝妖异之感,仿佛他才像是吸人血之人。

    用刀的老手都不会先出刀,特别是短刀。老话得好:“一寸长,一寸强。”可这短刀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对用刀者的要求也很高。

    用短刀的人一般都灵动飘逸,他们要在别人出剑或者出刀之后,在那剑光火石的一瞬间,找到对手的弱点,利用灵动飘逸的身法,欺身而上,从而战胜对手。

    长刀如猛虎下山,短刀如毒蛇出洞。

    天下习武之人皆知道的道理。

    短刀注重灵活多变,与人缠斗之时,看准机会,一击即中。

    可这苏青的短刀却大大不同,大开大合,仿佛他手中的不是短刀,而是一柄巨剑。

    刀剑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皆腾空而起,苏青短刀随身而动,犹如一个剑尖上的优雅舞者,长剑每次都离他的身体不过一两寸,可他却游刃有余,丝毫不慌。

    他足尖轻点剑尖,然后高高跃起,双手握住短刀,举过头顶,刀气纵横,一斩而下。

    徐长安身形一矮,长剑抵住了刀芒,双脚硬生生的下限寸许。

    他吐出了了一口血沫,笑了笑。

    “我之前听一个瘸子过,这天下间的短刀,除了当年夫子庙走出来的弃徒齐凤甲外,其余的都上不得台面,家子气。今日看来,你这短刀气势恢宏浩大,大气,除了齐凤甲老先生外,假以时日,天下短刀之最有你一席。”

    徐长安近日被范不救打的憋屈,今日遇到这么好的一个对手,又岂会有惧意?

    他要把近些天憋的气,部都发出来。

    “我有一剑,也不输你短刀!且看!”

    徐长安缓缓的举起重剑,缓缓往前踏去,每一踏,隐隐有风雷之声。

    徐长安长剑横胸,往前一扫,宛如平地一声惊雷,一道宏大的剑气扫了过去。

    凭徐长安缓慢的招式,原苏青能够轻巧的躲开。可身为一个刀客的尊严,特别是徐长安提到那个名字之后,他选择了硬憾!

    苏青往后退了几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好剑法!我曾听闻南部有一山,叫做铁剑山。”苏青没有完,盯着徐长安的脸。

    徐长安想起了瘸子的叮嘱,让他千万不要乱认为别派弟子。

    他摇了摇头,打定了主意要混淆这刀客的视听,笑了笑:“那你且看我这一剑,又是来自于何地?”

    罢之后,焚静静的悬浮于徐长安的身前,徐长安手捏剑诀,往两边一拨,顿时周身出现四五把焚,围着他不停的转动。

    “御剑诀?”苏青有些惊讶,之前硬生生受了徐长安一剑,此时也不敢托大,短刀横胸,侧身而立,蓄势待发。

    徐长安脑袋一阵晕眩,周身剑影不稳,有摇摇欲坠之势。

    胸口一凉,一股奇异的力量从胸前的玉佩上传了过来,徐长安神一震!

    不远处随着柴新桐等人慢慢赶来的白就在那一瞬间,躁动不安,伸长了脖子嚎叫!

    柴新桐等人见状,立即加快了速度。

    “御剑诀!”

    “浩然正气!”

    声大喝,刀光和剑影相互碰撞,激起了一串串的火光。最终,刀剑相交,相持不下。

    徐长安憋足了劲,脸色涨得通红;苏青的也卯足了力,脸色却发的苍白。

    “够了!”一阵清脆之音传来,一柄刀断做两截,最终落在地上。

    刀自然不是苏青的。

    浑身血痕的王明站了起来,嘴里还有不少的草,双目通红,肿得可怕。

    “你们够了!”他此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拼命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头皮上渗出丝丝血迹。

    “郑伯死了,郑伯死了!”王明歇斯底里,状若疯狂。声音中带着哭腔,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那么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没了,他死在我身前,趴在了我身上,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声音又突然变得很轻。

    “真的死了,他就抱着我,像睡着一样。”

    “睡得特别熟,特别熟。”王明双目无神,把头仰向了天空。

    徐长安和苏青抚着胸口,抹干净嘴角的血迹,看着站在中间的王明。

    他突然间又变得暴躁起来,朝着苏青走了过去。

    虚弱的苏青立马戒备起来,可惜的是,此时的王明如同一只野狼,而他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王明一把抓住了苏青的衣领。

    “你不是要杀我么?你不是我是坏人么?来啊,用你的短刀刺向我的心脏。”

    他努力的想抬起苏青拿刀的手,可怎么都抬不起来。

    最终他选择了放弃,甩开了苏青的手,倒在地上大哭。

    “你们知道么,郑伯对我最好了。”

    “我没见过父亲,也没有母亲。老猎户把我带回了家,可他把我当畜生养。只有郑伯,老老实实的一个人,把我捧在手心,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

    “我伤人,他救人;我吸血,他便给我牛羊血;我生病了,他比我还着急,抱着我到处求医。”

    他的声音突然间又弱了下来:“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没就没了啊!”

    苏青突然觉得好像这个吸血的少年也是一个可怜人,中原人当真复杂。

    他突然想起了当初教他刀法那个人的话。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也是一样,可恨之人必有可悯之处,人性善,没有谁生下来就是魔鬼。”

    他叹了一口气,悄悄的把刀收回了腰间。

    徐长安张了张嘴,想劝两句,却不知道劝什么。

    他们见过郑伯,那是一个老实分的人,是个为了王明不顾一切的人,若不是王明,也许他还在某个山头上种着地,圈里还有不少的牛羊。

    若是恶人死于非命,必然是抚掌称快;可一个善良到心坎里的老头死于非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

    场中传来了王明的哭声。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竹排箫,徐长安认得,这是前些日子郑伯在竹林里做的,郑伯天真的以为到了夫子庙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开开心心的做了一个竹排箫递给了王明。

    当时的王明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竹排箫丢在了地上。

    哄孩的西,当他王明还是孩么?

    王明没有过吹竹排箫,可这次,他吹得格外认真。

    柴新桐等人赶

    了过来,远远的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王明,认真的吹着竹排箫。

    萧声算不上好听,可却没有人愿意打断这一幕。

    王明断断续续的吹完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有点儿像山里面的牧羊曲。

    他神色悲戚,站了起来,走到了徐长安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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